飯後,蘭琴見天色也不早了,耿氏與弘晝他們進宮之後也沒有歇息過,現在怕是也有些睏倦了。
雖然長春宮之中有許多偏殿,但是也不便將耿氏他們留在長春宮之處歇息,這樣有些不妥當,怕是會引起有心之人的非議。蘭琴思慮了片刻便對耿氏說到,“不如還是住在姐姐以前所住的鹹福宮吧,那裡還空着呢,跟耿姐姐在的時候一樣的。”
雖說耿氏早早便隨着弘晝出宮到和親王府之中居住,但是鹹福宮之中還是會安排人去打掃,鹹福宮之中的陳設那些奴才自然是不敢動半分,是以他們現在去鹹福宮之中歇息也是妥當。
耿氏點點頭,“如此甚好,那本宮便去鹹福宮之中歇息些時日。”
“就怕姐姐許久不在宮中居住,會有些不習慣,若是姐姐宮中缺了什麼,派宮女前來告知本宮便好。”
耿氏笑着微微頷首,給四爺和蘭琴行禮個禮便帶着弘晝一家子從長春宮告辭出來,去鹹福宮。
耿氏和弘晝他們在小太監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鹹福宮,鹹福宮之中雖然時常有人來打掃,但是許久沒有人居住,在這冬雪的映襯之下也是顯得有些許清冷。
耿氏看着這鹹福宮,心中不免覺得有些物是人非,時間流逝但是一切都不一樣了,以前她居住與這鹹福宮之中是爲了她的家族、爲了權力、爲了她自己,但是現在她重新回到這鹹福宮之中是爲了弘晝。
思及之處,耿氏不禁覺得有些累,轉身對身後的弘晝和吳庫扎氏說道,“你們去這鹹福宮之中的偏殿之中休息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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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額娘,兒臣先行告退了。”弘晝與吳庫扎氏給耿氏告辭之後,便到了他以前在鹹福宮所住的偏殿之中歇息了。
待弘晝他們走後,耿氏緩緩地對身旁地秋芸說道,“你伺候本宮歇息便好。”
聽言,秋芸便扶着耿氏到梳妝鏡之前爲耿氏歇發,她一邊小心翼翼的將耿氏發上地頭面摘下來,一邊歡快的說道,“原來皇宮是這樣的,那位寶親王就是太子,倒是與我們王爺很好。”
聽聞秋芸此言,耿氏並沒有展露出笑顏,淡淡的說道,“再好,以後他們就只能夠是君臣。”
聽聞耿氏此言,秋芸微微抽起嘴角,眼中滿是算計,但是微垂眼眸的耿氏並沒有瞧見,秋芸自然是揣測到耿氏心中的擔憂,於是她故意到,“從今日看,皇上和副後孃娘似乎也很喜歡王爺呢。”
“他們自然是喜歡弘晝的,弘晝也是他們的兒子。”許是耿氏真的累了,這時候反倒沒有掩飾將心中的話講了出來。
秋芸瞳孔微縮。
果然。
於是秋芸繼續問道,“王爺不是娘娘與皇上的兒子嗎?”
聽聞秋芸此言,耿氏也是知曉方纔她失言了,耿氏嘆息一聲,不想繼續說下去,便對秋芸說道,“本宮累了。”
見耿氏沒有所下去的意思,秋芸便知曉今日是不能再問出些什麼,只好連忙幫耿氏脫衣拆了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