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兩人便帶着貼身的丫鬟走進了內室,待兩人坐定後,綠瀾給二人奉上了一壺茶水,然後便退緩緩的到耿氏身後伺候着。
蘭琴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吹了吹,喝了一口後,環視了兩人周圍站着的丫鬟,輕輕的咳了一下,示意耿氏屏退所有人,自己有些要緊的話跟她說。
耿氏心領神會,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沒有本宮的吩咐,你們便在院外候着便好。”
聽聞耿氏此言,在內伺候的丫鬟門便行了個禮,齊聲說道,“是,娘娘,奴婢告退。”
隨後,她們便慢慢的退了出去,突然耿氏開口對走在丫鬟們後面的綠瀾說道,“綠瀾你守在外面便可,無需守在院外,有事本宮會喚你。”
“是,娘娘。”綠瀾恭敬地說道,然後緩緩關上了門。
蘭琴看綠瀾關上門後,轉頭對耿氏說道,“耿姐姐的這個丫鬟跟了耿姐姐二十多年吧,真是忠心。”
耿氏聽聞蘭琴此言,不禁感嘆道,“是呀,這些年多虧有她在身邊伺候着。”說着耿氏便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當年讓她出宮嫁人,但是她不願意,我便只好將留下了,這一留便是近二十年。”
蘭琴點點頭,“這歲月不饒人呀,現在本宮我心中一直擔憂的事情也是要發生了。”
“這是發生了何事?”耿氏聽聞蘭琴此言,神色之間滿是疑惑。
畢竟蘭琴和四爺此時應該是在圓明園中療養,此時蘭琴竟然一人來到這和親王府中尋她,此時還讓她屏退下左右的丫鬟,思及至此,耿氏的心中更是疑惑,到底是發生了何事,讓蘭琴如此謹慎。
聞言,蘭琴便也不在墨跡下去,便將皇覺寺住持的信遞給了耿氏看,說道,“你且先看看吧。”
耿氏很是疑惑的打開了這封信,很是好奇信中到底是何內容,使得蘭琴露出這般擔憂的模樣,在耿氏清楚的看清信中所言之事時,瞳孔微微放大,眉頭不禁蹙了起來,耿氏亦如當初蘭琴看到這封信那般,手不斷的在顫抖,手中的差點信脫落下來。
耿氏失聲問道,“這……”
瞧着耿氏這般模樣,蘭琴的心中也是十分難受,她知道耿氏爲何這樣,當初她看到這封信時,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看完信之後,耿氏心中的擔憂久久不能消散,待她深深的呼吸幾次後,耿氏心情纔得到些許平靜,她看着一旁蘭琴問道“弘晝怎會知道此事,此事陛下當初不是下了封口令了嗎?”
不難聽出,此時耿氏的聲音中存在着些許顫抖,可見此時她心中是泛起了何等的波瀾。
蘭琴見耿氏這般模樣,開口安慰道,“弘晝應該是還沒有知道,他應該是無人可問,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這纔想起皇覺寺的那些和尚,畢竟當初在天壇作法祈雨的正式這些和尚,所以他纔會在私底下去皇覺寺詢問住持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