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院門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汪嬤嬤趕緊出去開門。
只見四爺一臉陰沉地擡腳進來,直奔入院中,幾個丫鬟正在談論如何與四爺講蘭琴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歸來的情況,勐然見四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了,一時之間立刻慌了手腳。
惜茶是知道蘭琴的叮囑的,千萬別跟任何人提起她晚歸的事情,自然也是包括四爺的。
“你們主子呢?”四爺目光森森地掃了一下那幾個人。
“啓稟主子爺,格格她,她還沒有回來~”惜茶戰戰兢兢地說了實話,因爲在四爺那噬人的目光裡實在忍不住。
“如果不是兩個轎伕回來,只怕你們就打算緊閉院門,瞞過去了吧!”四爺剛回前院,就見大嬤嬤帶着兩名轎伕過來找他稟報事情。頓時,他剛剛鬆懈下來的心立刻就又揪了起來,此刻已經是戌時了,該死,那個女人怎麼還沒回來!!
“她去了哪裡,快說~~”四爺幾乎是咆哮起來,“她有沒有說,離開七阿哥府後會去幹什麼?”
惜茶等俱都嚇得跪倒在地,哭泣着說:“格格說看過董格格後,便會去逛下大柵欄的廟會,其它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四爺眉頭一皺,她們說的跟轎伕一致,可是就僅此而已,蘭琴與轎伕約好了時間匯合,卻最終沒有到約定的地點匯合,那肯定就是出了什麼事情,使得她與念雪不能前去約定的地方。
該死,那個女人現在到底在哪裡?
“等我找到她,再回來找你們算賬!”四爺氣得一腳踹翻了院子裡的一株盆栽,整個人都燃燒着了一般。蘇培盛從沒見過四爺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其實永遠都是冷漠寡言的,還從未對任何人顯出自己內心的憤怒。
不到一會兒,大嬤嬤已經按照四爺的吩咐,將府裡頭的護衛都聚集在四爺面前了。
“立刻帶着這張畫像,給我翻遍大柵欄一代所有的酒肆,看看有沒有人見過畫中的人!”四爺僅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用毛筆勾畫出了蘭琴和念雪的畫像。
四爺知道,蘭琴自己出去了,一定會去酒肆這種地方。
吃,永遠是她最愛的事情之一。
衆人被分成了幾個小隊,每隊帶着蘭琴和念雪的畫像紛紛踏着夜色出行了,而四爺自然也不會幹坐在屋裡等着。他讓蘇培盛又將那兩個轎伕帶到面前,只見他們目光閃爍,心神不安,雙手不安地別在身後不讓四爺看見他們內心的緊張。
可是四爺看不見,不代表別人看不見,蘇培盛就站在他們一側,自然看到了他背在身後的的小動作。
“你們可曾知罪?”四爺嚴厲地一掃垂首在他面前的兩個人。
“奴才不該隨着鈕格格去大柵欄,未加勸阻,還請主子爺恕罪~~”王德死死地撰着自己的手心,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什麼時候,你們這些奴才今日明知道主子犯錯,卻不加阻止,也不立刻回報。蘇培盛,看來爺需要好好整頓整頓這些人了。”四爺自然已經看出了王德,還有張楚的慌張,心裡頓時對這兩個人起了疑。
“主子爺恕罪,奴才不想的,奴才也是沒辦法才收了顏玉格格的銀子。”張楚突然張口道。
王德此刻恨不得踢上張楚一腳,主子爺根本提都沒提顏玉的事情,他盡然自己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還不趕快將事情給我原原本本地說出來!蘇培盛,去讓大嬤嬤帶人過來,要是這兩個狗奴才不說實話,就給我拖出去打。”四爺長眉一展,盯着面前的兩個奴才大喝道。
兩人嚇得趕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特別是張楚,嚇得連連求饒道:“主子爺,我說,我什麼都說。”
與此同時,從四貝勒府裡出去的幾隊人馬,其中的一個小隊終於在蘭琴曾經出現過的酒肆終於找到了關於她的一絲線索。
不消說,胖大廚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這些身手不凡的練家子帶走了。本來酒肆已經打烊了,掌櫃正在廚房跟胖大廚清點這一天用了多少食材,卻不料大門突然被人破門而入,並且來者身穿清一色的黑色長袍,明顯就不是一般人家的。掌櫃不敢馬虎,待弄清楚了來者的意圖,又看了看畫像,胖大廚也跟着一起看了看,就說了四個字“我見過她”後,便被來者蒙上面罩帶走了。
待他的眼睛再次看見光亮時,已經來了到了一間陌生的屋子,面前站着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身上與生俱來的貴氣和壓迫感讓胖大廚渾身不自在。
“你何時見過畫上的女子,然後她們又去了哪裡?把你所知道的全部一個字都不要拉下地說出來,如有一句不實,我保證你會看不見明日的太陽。”四爺此刻的臉色陰鬱得可以凍住任何東西,就連蘇培盛也大氣不敢出地站在一旁。
蘭琴整整失蹤了幾個時辰了,他如何能不急~~
“這位姑娘今日申時曾出現在小人所主廚的酒肆的廚房裡,她當時說後面有人追她們,讓小人帶她們從後門離開。小人就送她們到了酒肆的後門,就這樣她們就走了。不過小人剛回到廚房,又看見兩個人也如那兩位姑娘一般也在打聽後門。小人當時也沒多想,便也將他們倆帶到了那個後門。小人就知道這些了,其他真的一無所知了。”胖大廚即便再傻,此刻瞅着四爺那一身袍子,也知道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絕對不是什麼普通富戶人家,所以立刻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
“那後面的兩個男人有什麼特色,你之前見過他們嗎?”四爺眼皮一跳,要想找到蘭琴,就必須問出那兩個男人的特徵。他幾乎可以肯定,蘭琴的失蹤必定與那兩人有關係。
“小人只記得其中一個是絡腮鬍子,鷹鉤鼻,裝束跟我們差不多,但是他們應該是異邦人。”胖大廚努力回憶着當時所見的兩人,想要想出一些明顯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