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喝了軍醫的草藥,再加上當地一種仙草的功效,以及雪櫻不遺餘力地照料,很快好了起來。十七爺害怕突來戰事,於是跟弘曆說,想讓他回後方養傷。
弘曆也知道自己這幅樣子肯定不能留在這裡,若果真有戰事,自己馬上就成了拖累了,於是就答應了與雪櫻一塊兒回後方。
爲了他們的安全,十七爺特意派了一隻二十人組成的護衛隊護送弘曆和雪櫻一塊兒回去。弘曆身上有傷,所以護送他的馬車比尋常馬車要大上一圈,以方便他能躺在裡面。雖然弘曆的傷勢已經可以坐起來,但是坐上大半天,還是有些勉強的。
雪櫻也坐在馬車裡面,陪伴弘曆,而皮丘就在馬車外與車伕一同趕車,二十幾個護衛前前後後騎着馬,將馬車夾在中間。
兩個人處在馬車裡,頓時氣憤有些曖昧。弘曆也睡不着,睜開眼就能看到雪櫻。爲了方便,她仍舊是一副男兒打扮,盡然很是俊俏。
弘曆不由得看得有些癡了,擡手去拉雪櫻的手。雪櫻沒想到弘曆會主動來拉自己的手,頓時臉都紅了。
“雪櫻,你看到那草叢中的狼,不害怕嗎?”弘曆磨蹭着雪櫻的手背道。
“害怕呀,其實怕得不得了。但是理智告訴妾身,若是被狼瞧出自己的膽怯,只怕它會立刻撲上來的。所以,妾身就拿出貝勒爺送給妾身的那把寶刀來嚇唬那畜生。說起來,多虧了貝勒爺的那把寶刀,否則後果可真不知道會如何。”雪櫻道。
“那把刀差點兒被你換了人呢!”弘曆故作嗔怪地說道。
“皮丘是個很好的孩子,妾身不忍心看他被鞭打。請貝勒爺原來妾身將那刀換人的無奈。”雪櫻連忙道,“以後貝勒爺送給妾身的東西,妾身一定會好好珍藏。”
弘曆看着雪櫻着急的樣子,忍不住起了戲耍之心,說道:“若是再碰到皮丘這樣的,你還會忍不住出手的。”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弘曆覺得自己以前對雪櫻的看法,很多是一種偏見。她雖然出自烏拉那拉家族,可是她對人對事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坦誠和勇氣,都讓弘曆感到了一種欣賞。
“那妾身也會選其他的東西去換,再不會用貝勒爺送給妾身的東西換的。”雪櫻笑了道。
“好,爺回去後就賞賜你東西,可都要好好珍藏。”弘曆用力拉了雪櫻一下。
雪櫻豈能不知道弘曆的意思,臉頓時就紅了,只是嬌嗯一聲,輕輕靠在了弘曆的胸口上。
“妾身不敢這樣壓着貝勒爺,怕弄疼了貝勒爺。”雪櫻道。
“不疼,爺想要你這樣撲在爺的懷裡呢。”弘曆道,忍不住低頭在雪櫻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兩人從沒有這般親暱過,即便那次圓房,也是弘曆喝醉了,才與雪櫻在一起了。其間,弘曆半分憐惜都沒有,令雪櫻想起那事,就覺得一陣害怕。
弘曆似乎猜到了雪櫻的心思,對自己酒後亂性的事情感到內疚,低頭對她道:“你放心,爺會很輕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