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一怔,深呼吸後坐下,盯着富察氏問道:“你說什麼?熹妃和小阿哥的事情,你知道什麼?”
富察氏看了看四周站着的宮人,示意四爺屏退他人,四爺手一揮,蘇培盛便帶着宮人全部退了出去。
四爺這才緩緩問道:“你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要是有半句假話,朕定不饒你……”
富察氏跪在地上,連忙磕頭答道:“臣妾不敢,臣妾自知是罪人,希望能將功贖過,絕不會再欺瞞皇上……是烏雅氏!”
四爺一愣,按耐不住,急說:“烏雅氏?她與蘭琴和弘福有什麼干係?”
富察氏說:“臣妾之前被關在冷宮,與烏雅氏相識。冷宮寂寞孤單,烏雅氏就與臣妾走的稍微親近了些,臣妾不知道烏雅氏的心思,自然對她沒有設防過,臣妾也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說清楚點……”四爺道:“烏雅氏做了什麼?”
富察氏肯首道:“冷宮時,烏雅氏對就臣妾說過,恨毒了熹妃娘娘,說是娘娘霸佔了四爺的恩寵,纔會害她深陷冷宮不得自由。”
四爺知道烏雅氏對蘭琴心懷怨恨,富察氏說的沒錯,四爺道:“她還是沒有改過自新,依舊執迷不悟……”
富察氏愧疚道:“臣妾愚昧,只以爲她是說說而已,沒有當真。卻不想……卻不想皇上大赫天下後,臣妾與烏雅氏一同被釋放,臣妾念着冷宮相伴的情誼,就與烏雅氏多有走動……才發現……”
四爺心急如焚,急道:“發現了什麼?”
富察氏輕輕拭去淚水,委屈道:“臣妾發現,烏雅氏居然會巫蠱之術……”
四爺大動肝火,猛拍案面,嚇的富察氏身子猛烈一抖。
“巫蠱之術乃皇宮禁術,她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用巫蠱之術……”四爺怒斥道。
富察氏哭訴:“皇上息怒,臣妾起先不曾留意,更不認識那些是巫蠱之術。可是每次臣妾去啓祥宮探望烏雅氏,就會聽到她在宮裡神神秘秘的說一些奇怪的話,臣妾好奇就聽了幾句……”
富察氏抽泣道:“烏雅氏在詛咒熹妃娘娘!臣妾害怕,不知道如何是好。知道前幾日,臣妾聽說熹妃娘娘在圓明園莫名其妙高燒不退,翊坤宮的小阿哥也是如此,臣妾才反應過來……”
四爺面色沉重,十分不悅:“你可看仔細了?”
富察氏大呼:“臣妾沒有半句假話,臣妾親眼看見烏雅氏手裡拿着一個小布偶,然後在布偶身上刺針,唸咒……臣妾聽老人說過,這些都是巫蠱之術,臣妾不敢隱瞞,所以纔會來求見皇上……”
“你爲何如此斷定,蘭琴的發燒和小阿哥的死就與烏雅氏有關?”四爺盯着富察氏,冷靜道。
富察氏慌忙解釋:“皇上,您想想啊,熹妃娘娘好端端的爲何突然高燒不退?還有小阿哥也是一樣,宮裡向來沒有什麼鬼怪傳說,若不是中了巫蠱之術,怎麼會病得這樣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