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終日哀聲載道,哭聲連連,四爺雖然一直守在年氏身邊,但是宮裡人都知道年氏已經失去了最大的依靠了。
圓明園的蘭琴也不見好轉,樑太醫的醫術都沒有用,更不要說宮裡派去的太醫。
眼看着蘭琴高燒不退,氣色一日不如一日,別楚克和弘曆害怕的寸步不離的守在蘭琴的身邊。
去宮裡送信的人已經去了三次,每次都不見四爺來,弘曆心裡沒有譜,慌了神,但是爲了安慰別楚克,說是皇阿瑪政事繁忙,抽了空就會來。
啓祥宮此時,卻是交杯換盞,歡聲笑語。
烏雅氏和富察氏各自倒了一杯酒,暢飲道:“真是痛快,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富察氏一空仰盡,得意洋洋道:“弘福一死,年氏就徹底無望了,皇上本就對她諸多不滿,還有她那個惹是生非的哥哥,也不知道收斂收斂,早晚都會被皇上一併收拾了……”
烏雅氏親自給富察氏斟滿一杯酒,祝賀道:“恭喜妹妹,達成所願……年氏是妹妹的心頭恨,雖然她沒有死,但是她的兒子死了,比讓她死了還要難受千百倍……”
富察氏哈哈大笑,多年來的仇恨終於報了,心裡暢快無比:“看着她痛不欲生,比死還要難受,我就打心底裡高興。這麼多年,她一直趾高氣揚地看不起我們,以爲自己有了兒子就了不起,現在好了……兒子也沒有了。”
烏雅氏舉杯與富察氏相碰,附和道:“她會比我們還要慘,從高處跌落的感覺不好受,她受寵這麼多年,本以爲憑着自己的兒子可以一步登天,沒有想到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誰會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她是高高在上的年貴妃,是大將軍的親妹妹,可是沒了子嗣,她就是個空殼,沒有了資本沒有了武器……”
富察氏激動道:“對……她比我們還要慘,她比我們還要慘……”
說完兩人高興的舉杯共飲。
富察氏看着不遠處的布偶,布偶上插滿了細針,鈕祜祿蘭琴幾個字清清楚楚的映在布偶的身上,遠遠地看去恐怖極了。
“妹妹也要恭喜姐姐,但願圓明園的那位也能跟弘福一起去了。”富察氏道。
烏雅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斜笑道:“她最好能死了我才滿意……”
富察氏把玩着酒杯,臉色微醺,竊笑道:“皇上守在翊坤宮脫不了身,圓明園派人送了好幾次信,都不見皇上有反應……”
烏雅氏哼笑幾聲:“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都說皇上偏寵熹妃,可是熹妃病成這樣,皇上都無動於衷,可見,她在皇上眼裡也不算什麼。”
烏雅氏心裡苦,喝下一杯酒,冷冷道:“皇上不去最好,讓她死前能明白,皇上心裡沒有她,更不會愛她……”
富察氏道:“姐姐這招真是高明,小小的布偶就能讓熹妃臥牀不起,妹妹佩服!”
烏雅氏眼裡閃過一絲戾氣:“我要讓她生不如死……這布偶就是鈕祜祿氏的附身,只要控制了布偶,她就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