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在萬安方和用了晚膳後,便回宮了。他明日還要早朝,所以不能留在這裡過夜。
蘭琴在宮女們的伺候下洗漱後,便叫人將別楚克喚了過來。
“額娘!”別楚克坐到蘭琴對面,一臉的笑意。這一日是她看到蘭琴笑得最多的一日。
“別楚克,額娘與你皇阿瑪商量過了,就從這一屆的入榜士子中,爲你擇一位額駙。”蘭琴拉起別楚克的手道。
“額娘!”別楚克白皙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潮。她如今也已經是及笄的人了,擇婿是遲早的事情。
“別楚克,你別害羞。這件事關係到你的終身大身。額娘不像你盲婚啞嫁,所以,說服你皇阿瑪同意你自己去考察考察這幾個人的人品。”蘭琴慎重地說道。
別楚克點點頭,遲疑地說道:“額娘,女兒跟他們不認識,如何考察呢?”
“就是因爲不認識,你纔可以用你自己的法子去考察。如果他們都知道你是大清的公主,那麼還會將自己的真實性格和人品暴露在你的面前嗎?額孃的話,你可明白?”蘭琴道。
別楚克似懂非懂地看着蘭琴,最後搔了一下自己的頭,明白了蘭琴的意思。
“額娘,那女兒就扮作一個普通女子,去看看這些人到底人品如何?”別楚克笑道。
“嗯,你盡你自己的法子去做,額娘會派一個護衛在你身邊,暗中保護你的安全。”蘭琴道。
別楚克點點頭,她這一夜註定睡不着了,因爲滿腦子裡想的都是自己未來的夫婿會是怎樣一個人。
那廂,四爺回了宮,得知蘇培盛被皇后打了,便親自去了蘇培盛的屋子去看他。
“皇上!”蘇培盛躺在牀上,見四爺來到自己牀前,驚訝地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道。
“她怎麼會打你!”四爺眉宇間凝聚着不悅道。
“皇上,奴才乃皇上的貼身大太監,卻說不清皇上的去向,實在是該打。皇后娘娘責打奴才,也是有道理了。”蘇培盛道。
“你咬死沒說朕的去向,她纔打的你?”四爺問道。
蘇培盛點點頭道:“今日三貝勒的福晉帶着小阿哥入宮了,說是想來求見皇上。奴才也只好將她們搪塞過去,誰知皇后娘娘親自來了養心殿,奴才……”
四爺點點頭,道:“你做得對,不過你這頓打也不能白捱了,朕賜你黃馬褂,黃金百兩。”
蘇培盛連忙跪下謝恩道:“奴才能伺候皇上,這點事情實在不算事情,奴才愧不敢當。”
“行了,朕賜給你,你就收下。不過,朕還不能爲你責罰皇后,你可明白?”四爺道。
“奴才明白,奴才的錯,皇后娘娘沒有錯。皇上息怒!”蘇培盛心裡明白得很,自己這頓打是白捱了,皇上不能爲自己去責備皇后,也不能去。因爲皇上也不能告訴皇后自己到底去了哪裡。不過,自己爲的可是熹妃娘娘和皇上,所以心裡也沒有什麼不痛快的。四爺連夜給弘時的兒子小阿哥賜名弘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