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利用毒藥謀害貝子,蛇蠍心腸不知悔改,着賜白綾,欽此!”蘇培盛一字一句的把聖旨念給紀氏聽,最後的白綾二字念格外清楚。
紀氏一下癱坐在地上,不相信的看着蘇培盛。
她發怒衝上了拉扯:“我不相信,熹妃娘娘說過只要我能爲她作證,指出幕後真兇就會爲我向皇上求情的……皇上不會不停熹妃娘娘的話,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蘇培盛讓下人拉住紀氏,回了一個耳光打的紀氏左頰高高腫起,五格通紅的巴掌印子格外明顯,紀氏捂住臉瞪大雙眼怒視蘇培盛:“你個狗奴才,居然敢打我?”
蘇培盛呸了一聲,呵斥:“我是奴才,可是你呢?你連狗都不如!當初跟着熹妃娘娘的時候不知好歹,背叛主子勾引現在的皇上,你這樣的人就該死……”
紀氏失魂落魄的聽着,強忍半天又撲上去,卻被蘇培盛身邊的兩個太監攔住。
“我是主子,皇上喜歡我的容顏,我不是奴婢。我一輩子都要爲奴爲婢,我要當主子……”紀氏發狂搬的怒罵,極力想要掙扎出去,兩個太監吃力的攔着,鬧的人仰馬翻。
蘇培盛端起盛放白綾的盤子,靠近紀氏,小聲的說道:“自從你背叛熹妃娘娘後,皇上就從未喜歡過你!你只不過是熹妃娘娘的一個奴婢,不……連奴婢都不如,你在皇上的眼裡什麼都不是,所以皇上纔會一直冷落你,不理睬你,難道你到現在還抱着幻想,皇上會記得你?容顏?天下好看的女子多的是,皇上看重的是心……”
蘇培盛指着紀氏的心,嫌棄的說道:“而你的心,是黑色的,是骯髒的!你毒害貝子,傷害熹妃娘娘,任何一樁罪名都足夠你死千萬遍了……”
紀氏絕望的放棄掙扎,癱坐在地,留下最後一滴眼淚,仰天吶喊:“皇上!臣妾是真的愛您,爲了得到您的心和寵愛,我不惜背信棄義,放棄一切想盡辦法來爭寵。可是到頭來還是得不到您的半絲憐惜,我不願意做任何人的奴婢,更不願被任何人當做棋子來利用,可是我沒有辦法呀。臣妾錯了……”
蘇培盛一個眼神,兩個太監拿起白綾走向紀氏。
“不,不,你們別過來。我是皇上的常在。你們都是奴才。”紀氏絕望地一步步往後退道。
鍾粹宮外暮色掩映,有烏鴉撲騰驚飛,縱身向天空飛去,鍾粹宮的風彷彿格外陰冷些,所有人都捂着耳朵不敢仔細去聽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過了一會變擡出一個被布遮蓋的人形出來,天色越發暗了,那烏黑的半面天空像是滴入清水中的墨汁,漸漸擴大,更大,一點點吞沒整個長空……
司畫得知水菱的死訊後,爲她燒了一些錢紙。
畢竟,當初她們倆是一塊到的蘭琴身邊伺候的。一個沉穩,一個聰明,都很得蘭琴喜歡。司畫做了杜之謙的夫人,如今早已經兒女繞膝,而水菱卻死在了冰冷的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