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伸伸懶腰,骨頭都坐的痠疼,次喲一聲俯下身子去揉膝蓋。
一旁的玉簫連忙跪下給蘭琴揉,嘴裡還在嘀咕:“側福晉都累了一天了,她們也不知道心疼,一個勁的拉着側福晉聊天……”
蘭琴笑了,輕拍玉簫的頭,責備又寵溺的說:“你這個嘴巴就是管不住,以後到了宮裡可不能這樣沒大沒小……”
玉簫吐了舌頭,嬉笑:“反正我跟着側福晉,誰還敢欺負我不成?”
“她們擔心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蘭琴默默說道。
玉簫沒有聽清楚,好奇的問道:“側福晉?你剛纔說什麼?”
“沒,沒什麼。太晚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蘭琴恢復原貌笑着示意玉簫退下,玉簫在蘭琴再三催促下才不放心的離開,留蘭琴一人在書房。
剛纔玉簫的話刺中了蘭琴的心,曾不想原來有這麼多的人都想依靠自己,武氏、宋氏和耿氏。就算這些蘭琴都可以不管不顧,可是弘曆與弘晝呢,那是蘭琴最放心不下的人,蘭琴有些沮喪,心裡煩悶。
王爺?蘭琴走到書桌旁,慢慢的整理四爺之前的書籍筆墨,細細的**想着四爺一直以來的艱辛與委屈,心疼不已。可是衆人都只看到四爺現在風光無限,巴求着四爺能一朝出人頭地,誰又心疼過四爺爲了今天的一切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有過多少人不知道的委屈。
蘭琴一絲一毫的都不想給四爺增添煩惱,只盼望着自己能讓四爺又片刻的安寧。
可是四爺終於要登基了,終於要成爲大清的主人,那座宮殿的主人,歷史上的雍親王。帝王的身份註定四爺永遠不能同蘭琴希望的那樣。
蘭琴走到窗邊打開一扇窗,一陣寒風襲面而來,瞬間讓蘭琴煩悶躁動的心情平靜下來。
蘭琴望着皇宮的位置,那裡就是將來自己住的位置,蘭琴既熟悉那座宮殿又害怕那座宮殿。不知道將來在那裡還有多少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爭鬥,更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可是一想到四爺還有弘曆弘晝,蘭琴的心都是溫暖的……
突然一個人影打着燈籠走了過來,蘭琴一時沒有看清楚,以爲是四爺回來了。驚喜的轉身推開門迎上前。走近了仔細一瞄,原來不是四爺,而是蘇培盛!
蘇培盛見蘭琴從驚喜到失望,猜到蘭琴肯定是誤以爲自己是王爺,笑着給蘭琴行禮。蘭琴打不起精神,淺笑着回答:“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王爺呢?”
“奴才就奉王爺之命,前來接側福晉的……”蘇培盛款款的說道,笑着望着蘭琴。
“側福晉,咱們走吧?王爺已經等了半天了,再等下去該着急了,到時候處罰奴才,側福晉可得爲奴才說幾句好話……”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蘭琴咬着嘴脣,心想這麼多天都沒有見着,總算還記得自己。
門外早已經有了馬車,不是雍王府裡頭的。蘭琴穿了一身黑色的斗篷,悄悄跟着蘇培盛從側門出府了。臨走前,她特意叫來了玉簫和抱琴,囑咐她們,不得往外透露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