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五阿哥,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雪櫻連忙道,“我剛纔瞧見那邊有一處畫糖人的小攤,便好奇跑過去看看,誰知突然來了一撥人,擠得人動彈不得。”
“你沒事就好,剛纔弘晝擔心得恨不得立刻回去報官府去尋你了。”弘曆微笑道,他心裡有些想促成雪櫻與弘晝,畢竟弘晝對她是真地很癡心,如果能讓他們一起,那也不錯吧。
雪櫻有些受傷地看了弘曆一眼,然後便對弘晝好一番感謝。
弘晝:“雪櫻,以後不要再不做聲就離開了,否則我們會着急的。畢竟咱們初到濟南,人生地不熟的。你一個姑娘家,若是被歹人掠去,實在不堪想象了。”
“雪櫻記下了,害得你們擔心了。”雪櫻低下頭,聲音越來越細,桃梅低垂,月下的睫毛像蝶翅一般,絲絲分明。
弘晝哪裡還捨得責備,連忙打了個圓場,將這一幕揭過去了。
這一晚三人各有心思,不能互訴也不能分享……
回到驛站,雪櫻在丫頭阿籮的伺候下準備沐浴。
“阿籮,沐浴之後,給我準備女裝吧……”雪櫻的心思阿籮向來知曉,跟着主子這麼多年,主子的心事阿籮猜不出十分也能蒙對九分。可此時的阿籮遲遲不肯動身,欲言又止。
雪櫻有些生氣:“阿籮,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小姐,你可千萬不能爲了一時之利而”阿籮擔心雪櫻會有什麼驚人舉動,下意識地就想勸。
雪櫻握緊拳頭,頭也不回,堅定地道:“無需多言,去準備吧!”
阿籮看出來雪櫻的決心,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無用,這個格格一向是個有主意的,從來都不是隨便改變主意的主子。
“奴婢這就去準備……”阿籮應了,不再言語。
雪櫻在阿蘿的伺候下,褪去了男裝,然後進入了浴桶,開始洗澡,
既然弘曆不能主動,那麼就讓雪櫻自己來。有時候成功就是一步之差,鋌而走險說不定能事半功倍。只是這個計劃中不能少了一個人弘晝。弘晝是關鍵,他是擊敗弘曆內心防護的最後一道城牆。
“弘晝,雪櫻對不起你。我希望做你最好的朋友。”雪櫻默默在心裡想着。
“格格,國公爺大人也真是狠心,您還是一個女子,他也不怕您的名節壞了,若是四阿哥還是不肯呢,那您怎麼辦?”阿蘿一邊給雪櫻倒水,一邊道。
“他不會不肯的。若是他不想給他的英名留下什麼污點,若是他不想讓他最喜歡的兄弟憎惡他,他就逃脫不掉的。”雪櫻自言自語道,彷彿是說給阿蘿聽,但也是說給自己聽。
阿籮前去準備服飾,留下雪櫻一人身子浸沒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溫水中,墨色青絲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張妖異的網……阿籮用手緩緩托起幾片花瓣,鬆手,花瓣如同落葉散落。滑過雪櫻的臉頰,頸窩,隨着不知是汗水還是溫水滴落到胸前。
雪櫻看着自己的身子,那樣年輕,精緻,指尖細細觸摸肌膚,就像熟透的水果快要溢出汁水,粉紅細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