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本來顧念着年氏的身子,聽見她說出這麼一番不知深淺的話,頓時怒了,斥道:“他乃是本王的三阿哥,何曾虧待了他?比旁的阿哥少了什麼?你說的‘太虧’是何意思?你用私房體己銀子給他用金粉糊牆,這般奢靡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外人怎麼看本王,還當本王家財無數了。”
說完這番話後,四爺氣得拂袖而去,不再理會年氏的請罪。
年氏愣愣地站在那裡不動彈,丫鬟們也敢說什麼,此刻誰開口,誰就是找黴點。
“他爲何這麼生氣?我又沒用府裡頭的銀子!我拿自己的銀子出來給他的兒子撐場面兒,反而被說成是奢靡?他都要給弘曆選府址了,我兒子糊點金粉就是奢靡?”年氏眼裡閃過陣陣的不甘道。
“主子,您莫要多想了,如今咱們的六阿哥得了弘福這個名字,可見主子爺對主子還是上心的。如今王爺掌管着宮裡頭的那一攤子事情,想必心裡面也很煩憂。”白芷道。
“我聽說四阿哥和五阿哥出門了,是爲皇阿瑪找什麼五全老人?”年氏眼裡冒出陣陣寒意道。
“是,已經出去了。”白芷不解地看着年氏道。
“去打探打探弘曆身邊伺候的人都有哪些,然後無比要知道他們的行蹤!”年氏對着白芷道。
白芷從年氏眼裡看到了殺機,她對南小院的那位恨意已久,如今生下了弘福後,不僅沒有緩解她對蘭琴的敵對,反而加劇了她欲要除之而後快的情緒。
“主子!如今王爺對四阿哥極其看中,若是沒有完全的計策,您可不能輕舉妄動。”白芷有些擔心道。
“真是如此,我越發要除了他,否則弘晟沒有出頭之日。”年氏狠厲地道。
“主子,如今弘曆弘晝出了京都,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但奴婢想,南小院那位願意放他們出去,肯定也做了安排。”白芷想了想道。
“讓哥哥派人,若是能一舉剪除了這兩個阿哥,弘晟和弘福日後也少一些障礙了。”年氏道。
那廂,四爺一路往蘭琴那邊走。他心裡自然早就已經有了彼此,一個爲自己出謀劃策,甚至還用自己所賺取的銀子幫助朝廷賑災,另一個卻爲了一己私利,還理直氣壯地說自己用的是自己的銀子。
蘇培盛跟在四爺身後,只覺得四爺的袍角都已經生了風,恨不得插上翅膀往南小院飛去。
蘭琴得了四爺過來的傳話,便一個人用起了膳,此刻她還在享用,並沒有想到四爺會來的這麼快。
“給本王拿一副碗筷,本王還沒吃飽呢!”四爺走進來,就直奔蘭琴的膳桌錢,說道。
“王爺,您不是去了年側福晉那邊用膳嗎?”蘭琴詫異地看着四爺道。
“還是覺得你的膳食好吃。”四爺道。
“怎麼了,瞧着王爺的臉色不是很好?”蘭琴關心一句道。雖然她壓根都不關心年氏與四爺說了什麼,但是瞧着四爺一副不悅的樣子,只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