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我老婆子這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接生的。”產婆將包好的嬰兒從產房裡抱了出來,對着四爺和蘭琴道。
蘭琴心裡一鬆,從產婆的表情看,沒有看到任何悲慼之色,這就說明年氏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了,否則樑大夫也會出來說的。
四爺接過孩子,一邊看一邊道:“年側福晉如何?”
“那位樑大夫還在爲側福晉縫合,哎,老奴也不敢看。不過瞧着他的樣子,應該是無礙了。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又添了一個阿哥了。”產婆這才歡天喜地將孩子的性別說了出來。
蘭琴湊過去看了一眼,孩子長得眉清目秀,頗像年氏。剛出來的孩子,還沒有睜開眼睛,粉粉肉肉的,很是可愛。
“好,樑大夫這次可是立了大功。琴兒,多虧你及時果斷,否則年氏真是危也!”四爺舒了一口氣道。
蘭琴看了四爺一眼,但還是道:“恭喜王爺又得一子,妾身乏了,想先回去了。”
四爺也知道蘭琴自年氏發動起就過來照顧了,此時肯定是累了,突然很歉疚了,自己剛剛還一度質疑她的決定。
“將孩子抱下去吧。爺送你回去!”四爺將孩子遞給產婆,對蘭琴道。
蘭琴也沒多想,反正自己的確是累了乏了,便點點頭。四爺遂親自扶着蘭琴出了東小院。
產婆驚訝地看着他們的背影,嘆息道:“這年側福晉果真不如鈕側福晉,連生了個大胖小子都不能讓王爺立刻去看她,還是人家鈕側福晉有能耐,說一句乏了,就能令王爺立刻親自送回去。”
裡廂,樑大夫正在爲年氏做縫合處置,他以前在動物身上實驗過多次了,技術也已經很嫺熟了,只是因爲麻藥稀缺,年氏身上所用的麻藥漸漸失去了作用。
她感到腹部一陣陣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可是自己卻又不能動彈,甚至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我的肚子怎麼了?”年氏最終還是集了一口氣問道。她剛剛被實行剖宮產的時候,是喝了麻藥的,之後就昏睡了過去。在樑大夫用刀剖開她的小腹,年氏本能地發出了一股淒厲的喊叫,但是並不知道樑大夫對她做了什麼,直到現在,她才直到自己的小腹被人用刀劃了一個傷口。
年氏想道自己的身體因此而不得不留下一條難看的疤痕便心焦的厲害。
“很快就好了,側福晉如果不想出事兒,就不要多問了。”樑大夫無暇多跟年氏解釋,他得趕緊將她的肚子縫合好。
那廂,蘭琴回了南小院後,便睡下了,四爺陪着坐了一會兒後,纔回了前院。不過一會兒,四爺便從庫房裡挑了一些物件兒,派人往東小院送了過去。四爺又想起蘭琴爲了年氏勞累了一日,便又從庫房裡挑選了一套珍貴的飲器送到了南小院。
待樑大夫爲年氏縫合好後,囑咐了照顧她的丫鬟們,然後便收拾了藥箱回南小院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