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被帶上山後,一直就關綁了手,關在一間屋子裡。他不知道的是,蘇培盛、格桑、水菱和司畫也被綁了手,關在他隔壁的屋子裡。
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以這種樣子被一些道士關着,還沒水喝,沒飯吃。他也擔心蘭琴,或許自己當時立刻表明身份,他們就不會這樣對待自己了。
周天浩被帶到了掌事大師伯的院子裡。四大掌事分別是周全罡的四個弟子,他們掌管着教裡一應大小事情。大徒弟不是撿來的,他有自己的姓名,叫作袁行輝;二徒弟是孤兒,叫做周行川;三徒弟也是被仍在大門口的,叫做周行坤;四徒弟是俗家弟子,慕名而來的,叫做王行斌。他們的名字中間都是行,是周全罡給改的,屬於行字派。到了周天浩這一輩,他們就都是天字派了。
“天浩,你可知罪!”坐在首位的大師伯袁行輝沉着臉,對他道。而周浩天的師傅,周行川看着自己這個大徒弟,憂心忡忡的樣子。
“大師伯,天浩不知道犯了什麼罪,要勞煩五師弟帶着那麼些小師弟們去請。”周天浩雖然在外面是鄉親們尊敬的道長,但是對於坐在這個屋子裡的這些個道士,他的輩分不大。
“你今日可是帶着人去了獨門坡?”大師伯道。
“是,我是去看看,那獨門坡裡究竟有什麼,爲何從那邊走過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死亡,或者突發一些意外輕快。那個叫做狗蛋的孩子就是如此。”周天浩道。
“逆徒,你處處與師尊唱反調,還跑出去開館行醫,與我全真割據,當真是欺師背祖,不忠不孝。如今還帶外人去闖獨門坡。早知如此,當初爲師就親自清理門戶。”周行川終於忍不住罵道。
周天浩看着四大掌事這般看着自己,看來那獨門坡裡的山洞裡有着什麼驚天的秘密,所以他們這般對自己說出這些話。
“師傅,然道徒兒不想修煉什麼金丹,就是不忠不孝麼!那些金丹到底有什麼好處,根本不能長生不老,衆位師傅祖卻拿它來行騙,這纔是對全真教的羞辱!”周天浩憤憤地說道。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天字派,居然在本掌事面前大言不慚,簡直就是不知死活。行川,此等孽徒,我看不要也罷了,你早就該清理門戶。”袁行輝見他這般說,濃眉倒豎,怒吼一聲道。
四大掌事紛紛離座,去隔壁開始商量起來如何處置周天浩。他想不到自己闖了一趟獨門坡,盡然惹得他們要處置自己,心裡頭越發疑惑。
四大掌事議論了半天,然後又從隔壁回來,紛紛入座,由老三週行坤開口了。周天浩一見是他開口,就知道他們這是又打算勸服自己了。因爲老三在四大掌事當中,一向是和事佬,他從來不說特別具有決定意義的話,但是往往他能在最後的決策中起到關鍵作用。
“天浩,師叔與你師傅商量後,決定還是再給你一個機會!”周行坤的態度仍舊那般寬和,臉上仍舊帶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