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和蘭琴對視一眼,然後兩人便走出了屋子。只見外面已經圍了一大圈人。凌峰和格桑,司畫和水菱也都站在門口往那邊張望。
四爺和蘭琴也站在門口,只見周天浩與修竹已經出來了,正對着那個嚎哭的婦人道:“這位大嬸,你快起來,先將孩子抱進去。我且先看看。”
那婦人仍舊哭個不停地說道:“道長,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我就這麼一個孩子,他要是沒了,我也活不成了。”
婦人哭得很是傷心,看來她的孩子得的是非常嚴重的病。
“大嬸,你快起來,趕緊讓我師傅看看,再這樣耽擱下去,這位小弟弟恐怕真地就救不過來了。”修竹見婦人只知道抱着孩子哭道。
四周的人也隨聲附和着,紛紛讓這婦人趕緊把孩子抱進去再說。
“道長,我這孩子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而是中了邪祟,丟了魂魄了!”婦人道。
此言一出,剛剛還圍在她四周拋下同情眼光的人,彷彿像怕沾上什麼似的,立刻退避開去。
蘭琴心裡也是一緊,她雖然是後世穿過來的人,本是唯物主義,不相信鬼神的,可是自己居然能魂穿過來,這使得蘭琴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可能真地還有另外一種力量存在。
“你細細說來,到底是怎麼了?”周道長道。
“是十日前,我帶兒子回孃家,路過獨門坡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這狗娃,就是我兒子突然不見了。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勁,纔將他找到。可是找到是找到了,沒過幾日,這狗娃就漸漸像丟了魂一樣。最近幾日更是長睡不起了,我怎麼喊他,他都不答應。但是摸他的鼻息,還是有氣兒的。”婦人哭喪着說。
“哎呀,只怕是被什麼邪祟勾了魂去了吧!”有人開始說。圍在婦人四周的人羣開始紛紛議論起來。他們甚至開始講起那個地方所發生的一些怪事。
蘭琴看了看那個周天浩,能將四爺坑成那樣的人,只見他與四爺的年紀相仿,卻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徒弟,瞧着他們師徒的關係,看起來很是親厚,沒有個五六年的朝夕相處,也難以培養得出來。看來這個人應該算是個很有修爲的道士,否則年紀輕輕,不可能收徒。
“大嬸,你別哭了。我要是能救他,一定會救他的。先抱進去。天色不早了,太陽都下山了,你們看完病的且散了吧,不要圍在這裡了。”周天浩對大傢伙說道。
他的話很有作用,那些人對他很是尊敬,立刻也就不再圍觀了。
待婦人將那孩子抱進去後,四爺他們幾個也跟了過去。他們俱都被這婦人的話吸引了。然道這裡還真有什麼邪祟?
待周天浩開始爲那個孩子把脈,蘇陪盛偷偷朝着修竹使了一個眼色。因爲蘇陪盛教他做菜,修竹如今對蘇陪盛也有那麼幾分尊重了。
“修竹,剛剛那婦人所說的獨門坡,是個什麼地方,聽起來挺邪的?”蘇陪盛道。
“那個地方俱老百姓說,可是有冤魂。聽說那裡死過幾個人,他們的冤魂久久不肯散去,便在那裡形成了一個禁區。平日絕少人去那裡,當地人都不敢往那裡走的。其實那個地方就是一個斷裂開來的峽谷。裡面長年不見天日,所有看起來有些滲人。”修竹道。
四爺和蘭琴聽到了這裡,俱都對這個獨門坡有了一點好奇。到底是什麼力量使得一個地方平日都沒人敢接近,真地是有什麼冤魂在那裡盤踞?
周天浩爲那個孩子把了一會兒脈象,又翻開他的眼皮子看了看,然後又用銀針紮在他的穴道上。
“道長,我的狗娃怎麼樣?”婦人急忙問道。
“貧道還不知道他到底爲何這般,先替他驗驗毒吧。”周天浩道。
“道長,他是中毒了?”婦人道。
“不知,都先試試吧。這孩子從脈象上看,只是虛弱了一些,並無生命大礙。”周道長道。
待周天浩跟那叫狗娃的孩子驗毒的時候,蘇陪盛已經從修竹那裡將這裡十里八鄉的事情都打聽得清清楚楚了。四爺和蘭琴以及司畫水菱他們都默默站在一旁聽,從而也知道了這武當山下的一些風土人情。
“他應該是中毒了,而不是什麼丟了魂。”周天浩替那狗娃紮了幾處穴道後道。
“道長,如何狗娃會中毒的,他身上的毒從何而來,他是中了什麼毒?”婦人有點不敢置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