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搜查後,似乎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爲首的太監不敢置信地又將屋子掃射了一遍,期望發現被他們遺漏的地方。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屋子裡每一個角落都已經被人翻遍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沒有發現什麼!”下面幾個太監依次來他面前稟報。
“你們都搜查清楚了?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爲首的太監幾乎還是不敢相信地吼道。
“陸哥哥,我們真什麼都發現,真地什麼都沒有!”一個太監低聲道。
“幾位爺,我們還要爲宋格格的額娘宋老夫人準備大鬧天宮的戲,各位要是已經搜完了,可否讓我們的穆相公歇息了。如果他這會子還不歇息,那麼晚上那齣戲可是沒法看了,若是得罪了宋格格,我們可吃不起的。”劉班主見狀,不客氣地道。他還在爲那十兩銀子心疼。
爲首的太監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朝着自己的屬下揮了揮手,對着穆青陽拱供手道:“得罪了,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走!”
“不送了!”穆青陽沉聲道。他從劉氏那裡將那包袱帶回來的時候,特意長了一個心眼,並沒有放在自己的房間裡,而是自己尋了一個地方,然後將那包袱藏在那裡。劉氏做夢也沒想到,穆青陽並沒有將她的包袱帶回來。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且說經過一番大搜查後,居然硬是沒有找到劉氏所丟的那些首飾,因爲不是一件兩件,而是劉氏的絕大部分首飾,因而盧管事不敢馬虎,只好去蘭琴那邊去稟報沒有找到劉氏包袱的消息。
蘭琴剛回來,已經吩咐膳房準備四爺的晚膳了,又宋氏過來說邀請蘭琴晚上一塊兒去暢音閣聽戲,原是宋老夫人很是喜歡聽,宋氏孝順,就特意去叫了穆家班的戲文的。蘭琴答應晚上帶幾個孩子過去聽。可是她又有點擔心這場戲到底能不能唱,畢竟剛在劉氏那裡,聽她的意思是偷她首飾的人很可能是穆家班的當家臺柱。
“側福晉,盧管事回來回話了。”司畫道。
“讓他進來吧!”蘭琴道。她從劉氏回來後,心裡就一直想着她的事情的。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盧管事給蘭琴行禮道。
“如何了?可有搜查出什麼?”蘭琴直接問道。
“回側福晉的話,奴才已經派人前去搜查了暢音閣,並沒有搜出劉格格的首飾。”盧管事低頭道。
蘭琴聽到這裡,她本來就覺得僅憑着劉氏說穆家班的人去過她興華春館就斷定是他們的人偷的,並不算是很肯定的事情。
“繼續盤查,既然搜過了暢音閣,那就其他地方搜搜吧。特別是伺候劉氏的下人們的屋子。有時候覬覦主子的首飾,時常他們做的糊塗事。可是本側福晉還沒見過,偷光格格絕大部分首飾的賊。”蘭琴道。從劉氏說,她丟的不是一件兩件,蘭琴覺得此事頗爲蹊蹺,又不想是下人做的。下人一般都只會拿一件,最多兩件,拿多了,不是明擺着告訴主人遭賊了嘛!可是現在,蘭琴也不得不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讓盧管事繼續搜。
那廂,劉氏也得了消息,說是在暢音閣並沒有搜到那個給穆青陽的包裹。
哐當!
“格格,這可是您的保胎藥!”翠竹見劉氏聽到他們並沒有搜到她所要想見的景象,氣得將手裡的藥碗往地上慣去。
“怎麼,小金子,怎麼會這樣?”劉氏像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叫了起來。
“格格息怒,格格,這個情況,實在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想不到那個穆青陽還挺狡猾,顯然,他並沒有將那個包袱藏在他屋子裡呀。園子這麼大,他要是隨便找個地方埋起來,那可真是難得找到了。”小金子低頭道。
“你怎麼辦?”劉氏怒氣地喝道。
“只能靠格格,必須再見見這個穆青陽,說不定他並不知道他們所要找的東西就是格格給他的東西呢!”小金子道,“小的特意給那個負責搜查的太監塞了銀子,讓他們不要報出格格丟了東西。”
劉氏皺着眉道:“本格格現在不能下地,如何去找他?再說這次不成,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了。”
“不一定的,憑着格格對那個姓穆的瞭解,說不定他還沒有疑心格格呢。只要格格再試探試探,說不定就能試探出他到底將包袱藏在哪裡了?”小金子道。
劉氏思忖片刻,道:“聽說,今晚宋氏在暢音閣叫了戲,還請了側福晉過去?”
“是的,奴婢聽宋氏的丫鬟說的,剛剛奴婢去藥方給格格拿藥,正好碰到她正在爲宋格格的娘拿藥呢。”翠竹道。
“行,那咱們今晚也過去看戲。”劉氏拿定了主意道。
“可是格格,您這身子,能下地?”翠竹道。
“不打要緊了,再說,說不定還能碰到主子爺。鈕鈷祿氏過去看戲,主子爺指不定也跟了過去呢。”劉氏道。
“嗯,格格,此刻不得拖延,早一點知道他將那個包袱藏在哪裡,早一點就將他趕走。不然夜長夢多呀。”小金子贊同地說道。
“嗯,就這麼定了。翠竹,給我挑一件好看的衣服。好久不見爺了。”劉氏道。
那廂,暢音閣內,劉班主正在敘話,他就今日被人查抄屋子的事情跟大夥兒道歉了,然後又說今晚上多位主子要來看戲,讓大家一定得表演好了。
穆青陽自從卻沒什麼事情,因爲今天晚上的大鬧天宮是武戲,主要是他師弟主場。他飾演玉皇大帝,戲份不多。此刻他心裡正在想,今日所發生的這一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們到底丟了什麼東西,爲何偏偏在瑤兒給了自己包袱後,立刻就來搜查屋子?這一切是巧合嗎?
“好了,我要說的話就說到這裡了,你們都準備起來吧。先把飯吃了,等會兒各位主子們來了,你們就得盡心伺候了。”劉班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