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姨娘,你看這個放水的地方的四周有一些可供躲避的大石頭,我們要不要先過去隱藏好,等他們過來,就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傅偉廷指着園子的地形圖,指了指在守水地方旁邊的一些亂石。
“我覺得我們還不如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到他們自動出現,那我們就可以守株待兔,坐收成功了。”費揚古說。
“你這個辦法倒是個辦法,不過這樣玩,沒啥意思了。咱們這個遊戲,玩的不是最終結果,玩的可是過程。”蘭琴點了一下費揚古的額頭,又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弘暉道,“大阿哥,你有什麼意見?”
“我認爲三阿哥是他們的弱點,他人小,意志力肯定不如我們。如果他口渴了,說不定會不顧一切去找水喝。”弘暉說道。
三人聽他這麼一說,沉思一會兒,紛紛表示贊同。
“大阿哥說的對,要不我們現在先分散藏起來,等一個時辰後,三阿哥就會忍不住,那麼四爺一點會派人取水。我們再趁機一一消滅他們。”蘭琴繼續又說道,“但是我們不要藏在一塊兒,不如分散開。各個設置任務。大阿哥,你就負責藏在取水點附近。那裡目前應該是安全的。偉廷和費揚古,你們從左邊往四爺他們那邊進行,邊走邊消滅對付。我則想繞過這個湖,到達他們的後方,說不定可以一舉抓到三阿哥呢。”
三個大男孩看看蘭琴,又互相看了看,最後傅偉廷說:“鈕姨娘,你是女兒家,這樣繞過湖道他們的後方是最累的路線,要不我跟你換一換。”
蘭琴拿起自己的彈弓,提着一包“子彈”,滿不在乎地說:“你們太小看我了,放心。操敵人的老巢是我最喜歡乾的事情。反而是你們,這太陽挺毒的,你們自己尋一些隱蔽的地方走,注意保持體力。大阿哥,你選一個比較高的地方躲起來,制高點往往是決定成敗的關鍵環節。你不需要進攻,只要防守就可以了。”蘭琴又指了指守水點附近的一些假山。
三個男孩點點頭,待最終在地圖上找到了各自的路線後,紛紛各自投入到了耀眼的日光中去了。
再說四爺那邊,與剛剛蘭琴那隊一樣,正在圍着地圖討論“作戰”方式。由於四爺在,幾個小的不敢發表自己的觀點,三阿哥還小,也只能巴巴地看着四爺。
“弘鈞,你跟着我,我去哪裡,你就在哪裡。達與阿,你往右邊走,去阻擊右邊的敵方,容遠,你從左邊去阻擊。弘鈞跟我去取水。”四爺認真看着地圖,又說道,“我們在這個地點會和。”
他的手指點在一個地方,那個地方蘭琴並不曾注意過。
隨着嘈雜的禪聲一浪高過一浪,這外面的氣溫也是曬得人快要忍受不了了。尤其是這幫平日享受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的孩子,在這麼毒辣的太陽底下“戰鬥”,一個個都心裡開始發憷。雖然剛剛他們還被四爺所說的那番話弄得羣情激奮,而真的面對嚴酷的處境時,心裡沒有一絲懼怕是不切實際的。
蘭琴一路暢通無阻,果然四爺並沒有派人走這條最偏最遠的路線,她一路順着樹蔭走走跑跑,繞着湖走了一大圈。大約走了半個時辰,蘭琴掏出懷裡的地圖看了看,她已經到了四爺他們原先所在的地方。但是此時這兒哪裡還有人,她看了看地上,看看能不能找出對方是如何走的的痕跡。
“爺,三阿哥年幼,肯定不能單獨行動,而且一定是你帶着他。”蘭琴自言自語道,在原地盤旋着,尋找着一絲一毫的痕跡,“但願讓偉廷和費揚古碰到的是容遠和達與阿,否則遇到四爺,恐怕是很難應付得了的。”
憑着直覺,蘭琴順着達與阿所走的方向追了上去,她儘量往隱蔽的地方走,時刻注意着前方的動靜,生怕在不經意的地方被潛伏的敵人阻擊。走着走着,憑着一股直覺,蘭琴發覺前方有人,待她發現那個穿着她設計的“野戰服”時,卻發現不是敵方的隊員,而是費揚古。
“費揚古,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讓你跟偉廷一起行動嗎?”蘭琴一眼就發現費揚古的胳膊上已經被染料染上了顏色,也就是說他已經“陣亡”。
“我們後面分開走了,偉廷說沒必要在一起。我碰到了達與阿,結果……”費揚古嘟着嘴說。
“你怎麼輸給他的?”蘭琴皺着眉頭問,要知道第一個“陣亡”的居然是自己的隊伍,心裡實在有點小不爽。
“我是被偷襲的。達與阿突然出現在我背後,我還沒來得及反抗,就中彈了。”費揚古沮喪地說道。他心裡實在是鬱悶,還沒玩到什麼,就這樣成了“死人”。
“我說過什麼啦,你看這就是你和偉廷分開行動的後果。你就乖乖在這裡站着。達與阿往哪個方向去了?”蘭琴惋惜地看了一眼費揚古,拍拍他的肩膀問道。
費揚古指了指後面,這倒令蘭琴很吃驚。她不是剛剛從後面過來的麼,怎麼並沒有遇見達與阿,然道他躲了起來?
“一路上,你可遇到其他人?”蘭琴又問道。其實她已經違規了,按說“陣亡”的人是不可以再說話的。
“我看到過弘鈞和四爺,但是躲避過了,沒有與他們正面作戰。看樣子,應該是去取水的地方去了。”費揚古說。
蘭琴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拍了拍費揚古的肩膀,說道:“你就在這裡歇會,說不定我可以很快結束這場戰鬥。”
再說傅偉廷,此刻正欲張容遠展開了激烈的“鬥爭”,兩人各自以一塊巨石爲屏障,互相打了好幾弓,仍舊都沒有打到對方。
“容遠,我一定不會輸給你。”傅偉廷在石頭背後,咧着嘴笑道。
“偉廷,那麼你認爲我就會輸給你麼~”張容遠邊笑邊說,然後又往石頭背後看了看,腦中突然有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