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娘娘讓你過去用晚膳呢,四王爺也在!”宮女前來稟報道。..
啊,某四還真來了!蘭琴坐在牀沿,伸了一個懶腰。
“主子,奴婢替您梳頭更衣吧!”司畫見蘭琴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連忙道。
“衣服不用換了吧,頭髮也還好,隨便弄弄,不要興師動衆的。”蘭琴可不想爲了某四還要特意打扮一番。
“主子,王爺不是說,晚還要帶主子去個地方嘛!”司畫嘟囔着嘴巴道。
“……”蘭琴像個木偶般被司畫從牀拉了起來,這鬼丫頭,記得可是自己都牢!
在蘭琴的堅持下,最終頭髮重新盤了一個兩把頭,別了一套粉紅的寶石首飾,衣服到是沒換,因爲藍色的確很承蘭琴的白皮膚。
待收拾妥當,蘭琴便移動蓮步往德妃的主殿而去。
“兒媳給額娘請安,給爺請安!”蘭琴見他們母子坐在那邊,似乎在商議着什麼。
“嗯,過來坐吧。”德妃道。
待蘭琴走到四爺對面坐下,掃了一眼桌面的膳食,感覺沒多少食慾,但是礙於德妃在前,只好用了一些。
“老四,你剛剛說你皇阿瑪已經將秋闈大考的事情交給你了?”德妃道。
蘭琴一震,雙耳不由得地豎了起來。
“是,皇阿瑪對兒臣說。萬國朝見的大事有太子代勞,怕他忙不過來,故而秋闈大考的事情讓兒子去挑頭。”四爺喝了一口湯道。
“本宮也知道這件事。太子乃一國之儲君,自然得由他去接見這些使團。你好好做好秋闈的事情,莫要給你皇阿瑪和太子哥哥添麻煩是。”德妃道。
蘭琴聽着這母子倆一和一唱,心裡覺得好笑:好笑太子做了了不得的大事,不是接待個外國使者麼,自有禮部的人去操持,太子到時候頂多去露露面,說說場面的話而已,實在算不什麼大事;相反,四爺主持秋闈大考的事情,那纔是重之重。明着說是爲朝廷選拔人才,可是也是爲自己招攬門生呀。到時候選拔出來的人才,誰不會對他們有伯樂之恩的四爺格外敬服呢!俗話說:施人恩威,籠絡人心唄!哼,明明是得了便宜,面還硬說是太子要做更重要的“大事兒”!這對母子,說話這麼繞,聽着真夠累的!
“額娘,兒媳用好了。想去砍看弘曆。”蘭琴放下了手裡的銀箸。
“也好,你去瞧瞧。本宮還有幾句話問問老四。”德妃道。
蘭琴立刻退了出去,呼吸一口殿外面的新鮮空氣。她擡頭看看天,只見黑鵝絨似得天幕綴着一些小小的鑽石,褶褶生輝。
蘭琴剛剛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拐到弘曆屋子裡看了看的,他已經進了晚膳,正由着藍琪陪着玩“積木”。蘭琴現在想自己清淨一會兒吧,於是她順着永和宮裡的宮道,慢慢走在月光下,感受着一個人的時光。
七年了!自己來到這個空間已經七年了,不知道另外那個空間的七年後是怎樣的呢?自己“去世”了七年,林父林母失去了自己七年,如今究竟怎樣了?
蘭琴想着過去的那些“記憶”,屬於另一個時空的記憶,彷彿是在回憶自己的前半生一般。
“那些星星又不能吃!”身後某四的聲音響起來。
蘭琴仰着脖子仍舊看着天空的星星,說道:“爺怎麼知道妾身沒吃飽?”
“宮裡頭這些膳食哪裡能滿足你的胃口,爺帶你去吃好吃的,去不去?”四爺勾脣道。他知道,用吃的引誘,沒有不成功的。
“爺不是要帶妾身去一個地方麼?”蘭琴扭過頭,看着身後的四爺道。
“爺這不是帶你去麼!”四爺道。
“……”蘭琴盯着四爺,其實她剛纔的確沒吃飽。那些飯菜確實不對她胃口,可以說住在宮裡頭的這些天,除了偶爾能在康熙那裡蹭到飯菜之外的,在德妃這裡用的,幾乎都不怎麼和自己的胃口的。德妃到底是了年紀的人,而且又很注重養生,所以用的膳食都是較清淡的,還以煮的,蒸的爲主。這可將蘭琴給吃得憋屈死了,她現在唯一想念四王爺府裡的,除了自己的兩個閨女和宋氏他們,數最想念牛寶泉的菜了。
四爺一把拉起蘭琴的手,專門往那些窄道里鑽,窄的時候,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再加又是黑天,蘭琴這心裡頭更加不適了。
“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蘭琴忍不住道。
“找吃的!”四爺也不回頭,也不憐香惜玉,只拉着蘭琴往前走。
好在宮裡頭到處都懸掛着宮燈,所以他們還並不算抹黑走路。
蘭琴跟着四爺一頓瞎走,最後兩人終於停在了一座宮殿門口。
蘭琴摸了摸眼睛,一看殿門口的匾額的幾個大字,頓時來火了,居然是“奉先殿”幾個字,也是說這裡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
“黑燈瞎火的,爺帶妾身來這裡做什麼!”蘭琴沒好氣地說道。
“自然是吃東西,吃很好吃的東西!”四爺轉臉對着蘭琴詭秘地一笑。
“然不成是吃死人的牌位?”蘭琴看着四爺那個笑容,更是氣得脫口而出。她知道這裡供奉都是大清皇室列位祖宗,裡面包括各位先帝以及他們的皇后等。這裡除了牌位,實在沒有別的什麼呀!
“不許胡說!”四爺一把拉着蘭琴走了進去。
蘭琴只覺得一陣陰風從後背冒了起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心裡早將某四紮了一百遍小人了。
“這裡怎麼沒有守門的,這樣進去了?”蘭琴忍不住嘀咕道。
“偷懶!他們見這個時候沒人來,都不知道窩到哪裡去玩了。”四爺道,“不過也正好讓我們倆進來。”
“爺,這裡能有什麼吃的?”蘭琴不情願進去,她可對那些牌位沒什麼興趣。
“進去了,你知道了。”四爺卻不肯放過蘭琴,拉着她的手往裡面帶拽帶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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