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上記載愛新覺羅弘曆出生於康熙50年。康熙爲了讓弘曆一世平安,特地將得到高僧將弘曆和弘晝的命格改了,將他們原本相剋相沖的命格硬是改成了兩個黃道大吉的日子出世。
蘭琴恍然大悟,心道史書都是可以改的呀,乾隆到底出生在哪一年,也是可以由皇帝自己寫的。
不管怎麼樣,弘曆還是被接了回來,蘭琴親自將念雪、藍琪、金桔、葡萄四個丫鬟撥到弘曆身邊伺候,這四個丫鬟都是蘭琴看過後覺得爲人老實忠厚又伶俐,特別是念雪,是跟着蘭琴身邊伺候最久的丫鬟。弘曆的奶嬤嬤則是四爺親自從他的鑲白旗的包衣裡挑了兩個,身世清白,對四爺是絕對的忠誠。爲了方便照顧弘曆,蘭琴特意將弘曆的屋子就安排自己的正屋的後面,也就是當初二格格所住的攬星居。爲了與弘曆的命格五行缺木的命格,四爺還特意令人在攬星居的四周遍植杏樹和杉樹。
七阿哥弘晝那邊也是增加了四個伺候的丫鬟和兩個奶孃,都是蘭琴親自在鑲白旗裡挑選出來的,沒有用內務府撥過來的人,怕裡面有旁人的眼線。耿氏整個就從那邊搬了出來,在另一塊閒置的地方蓋起了新院子。弘晝的命格里是五行缺金,所以耿氏給弘晝打製了很多金飾,給他的脖子、手腕、足腕上都掛着金飾。
一時之間四王爺府裡圍繞着關於兩個小阿哥的猜測在下人們中間傳播着,但是誰也不敢說出來,因爲四爺明令說過不準議論兩個阿哥,更不許人提及兩個阿哥本是雙胞胎的事情。
日子一久,關於弘曆和弘晝的議論也都慢慢消散了,四王爺府裡的人們也漸漸習慣了弘晝是耿氏的兒子的現狀。而耿氏自從有了弘晝,便很少從她的院子裡出來,即便是蘭琴那裡也甚少去,因爲弘晝很黏她,幾乎不離開一步的。蘭琴一開始還會時不時去耿氏院子裡去看看弘晝,漸漸的,去的次數也少了,眼見着弘晝與耿氏的感情越來越深厚,而她這個生母在弘晝的眼裡漸漸沒了什麼感覺。
蘭琴心裡不是不難過,弘晝也是她的孩子呀,可是現在儼然成了耿氏的孩子了。所以她也開始逐漸減少去看弘晝的次數,以免觸景傷情。
兩個新人入府的日子定在了端午節。四王爺府裡也開始爲新人的到來準備擴建房舍。原來的那些屋子都已經陳舊,再加上四爺的爵位升了,這府裡頭的女人的待遇也跟着也該升升了。西小院子裡原耿氏所住的那幾間屋子一併給了武氏和烏雅氏分了給下人們居住,她們各自所住的屋子也修繕了一新。德妃特意令四爺升了烏雅氏的位分,成爲了格格。
四福晉也恢復了自由,她似乎聽進了德妃的叮囑,又恢復成了往昔那個端莊大方雍容敦厚的四福晉。不過四爺並沒有恢復她管家的權力,仍舊是由蘭琴與年氏掌管着後宅。
爲了給新人立規矩,後宅裡衆位女眷也時不時去給四福晉請個安。表面上,她仍舊是後宅裡的女主人,只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在四爺心中最重的仍舊是南小院。
且說四爺因爲春耕的事情辦得得力,又受了康熙好一番嘉獎。太子越來越看不慣,但是對四爺的逐漸得勢也毫無辦法。他除了要在康熙面前表現外,還得提防來自於其他兄弟對他的明裡暗裡的中傷。
康熙得閒了,打算去熱河避暑,特點了皇三子、皇十子、皇十四子、皇十七子伴駕。四爺則被留下來與太子一道監國。
康熙準備走,肯定要將太子與四爺叫到跟前好好訓斥一下,囑咐他們要注意哪些事情。
和碩親王見康熙將自己晾到了一邊,心裡越發不平衡。再加上富察氏紛紛與他斷絕了往來,以往支持他的好一些大臣也開始不與他來往了。
這一日,和碩親王煩悶,獨自一人騎着馬在街上亂走。他穿着常服,沒人認得他是當朝和碩親王。他看到一個算命的瞎子坐在街邊,面前掛了一副“算命”的布幌子。
胤也不知道動了什麼心思,便翻身下馬,走到那瞎子跟前。
“你算命準嗎?”胤先將自己的馬兒栓在了旁邊的一根木樁子,然後走到哪算命瞎子的面前,坐到他的攤子前面的長條凳上。
“不準不要錢。爺,算一卦?”算命先生道。
“你都看不見卦像,如何算?”胤懷疑地說道。
“呵呵,爺,在下雖然看不見,可是能摸呀。你先卜卦,然後我再給您摸手骨。”算命先生道。
胤心裡煩悶,他本來就是出來打發時光的,讓這瞎子算算自己的命途,反正也沒事。抱着這樣的想法,胤便從他的卦盒裡拿出卦骨,往瞎子的桌子上一撒。
“摸吧!”胤道。
算命瞎子立刻伸手往那卦骨上摸了過去。胤就看着他一個個地摸了過去。
“如何?爺的卦象能說明什麼?”胤略有些不耐煩道,因爲這瞎子可是卜了一刻鐘了。
“爺,這,你能請我道對面的茶樓裡,再叫個房間,聽在下慢慢細說嗎?”算命瞎子道。
胤盯着他那緊閉的眼皮道:“你莫不是想誆騙我一壺好茶?”
“爺的命格貴不可言,在這裡說了,只怕惹出一些麻煩。在下只是想跟爺好好聊聊您的卦象呀。”算命瞎子道。
“好,不過一壺茶几盤點心。你若是胡說,小心你的眼睛!”胤心情不是很好,見這瞎子說得有點意思,頓時來了一點興致。
“你放心,在下絕不會亂說。”算命先生道。
算命瞎子收了自己的算命攤子,與胤一塊兒往對面的茶樓去了。胤的馬早有茶樓的夥計牽到後面去喂水喂飼料去了。
“最好的雅間!”胤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拋給了給他們帶路的夥計。
“好的,爺,快請這邊走!”夥計拿到沉甸甸的銀子,頓時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