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爺親自喂着蘭琴喝下紅糖水後,然後才吩咐念雪伺候蘭琴,自己則出去了。念雪不明所以,看着一臉尷尬的蘭琴道:“主子,主子爺的臉色怎麼看得怪怪的?”
“念雪,我來葵水了。”蘭琴躺在牀上說道。
“……”念雪一陣臉紅,雖然來葵水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情,但是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呢?
且說四爺本打算與蘭琴溫存一下,結果小女人的那一句話徹底將他的心思打沒了,只好出來,讓丫鬟們伺候去。再說齋堂裡還四個被自己扔在那裡的格格。
因爲蘭琴來了葵水,四爺本不打算在這皇覺寺住上一宿,但看見蘭琴不舒服,便決定住一宿,明日再回去。四個格格分別被四爺安置在四間房裡歇息。四爺爲了親自照料蘭琴,自然與蘭琴一間房。
“如何,還不舒服麼?”四爺坐在牀前的圓凳上,看着蘭琴。只見她的肚子上放着一個熱水袋,整個人斜靠在牀上,眉頭緊緊鎖着。
“爺,肚子有些不舒服。疼~”蘭琴沒想到這葵水來得如此洶涌,以前來葵水的時候,雖然也有不舒服,可是從沒有像這次這樣疼。不是說,女人生了孩子,這方面就好了麼,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嘛!
四爺看着蘭琴的神色,突然站起來,開始脫外面的衣裳。
“爺這是做什麼?”蘭琴看着四爺道,心說“我都這樣了,你還想這樣那樣麼?”
四爺不理會蘭琴,直接將自己的外袍都脫了,然後便往蘭琴牀邊一坐,然後擡腳就往牀上擠了。
蘭琴無奈,只好往裡面挪了挪位置。四爺便鑽如蘭琴的棉被裡,摟着蘭琴道:“睡一會兒吧,爺摟着你。”
蘭琴見四爺並沒有那啥的意思,便依着他躺了下去,四爺便摟着她,一隻大手搭在蘭琴的小腹上慢慢揉着。
原來,他是要給自己揉肚子!蘭琴心裡一暖,閉上眼睛,仍由着四爺摟着自己。
丫鬟們見主子們已經上了牀,自然不好待在近處,紛紛退避了出去。念雪去給蘭琴熬紅糖水去了,水菱則帶着蘭琴收下的那個小丫頭守在禪房外頭。
“水菱姐姐,主子爺對我們主子可真好。”小丫頭道。
“那是自然,我們主子一直就很得主子爺的寵愛的。而且主子對我們也很好,從不打不罵,吃喝都是主子剩下的東西,穿的都是主子賞賜的布料子。你呀,這回算是遇到好主家了。”水菱對小丫頭道。
“那我以後跟着水菱姐姐一起伺候着主子,就不用捱餓了。”小丫頭滿臉笑容道。
“那是自然。不會捱餓了。”水菱見小丫頭笑得燦爛,拍了她的肩膀道。
且說蘭琴和四爺在禪房裡歇了一個午覺後,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擦黑了。
“如何,肚子還不舒服麼?”蘭琴醒來後,發覺身邊已經空了。四爺已經起了,但是他就坐在牀邊,蘭琴一醒,他就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不過妾身要讓丫鬟們進來伺候下。爺可以迴避下麼?”蘭琴不好意思地說道。
四爺知道女子那方面的事情很多,連忙道:“好,爺去齋堂去看看,你晚上想吃點什麼?”
蘭琴眼睛亮了亮道:“爺看着辦吧。”以往都是她給四爺準備晚膳,現在就讓爺給自己準備一下唄。
四爺出去後,念雪和水菱並着那個小丫頭一起進來了。她們伺候着蘭琴更換了月經帶後,又跟她換了一身衣服。還好隨身帶着這些,不然這寺廟裡可真難得去尋這些東西了。
蘭琴也由着人伺候慣了,心裡也早就沒有了剛穿過來那種由着別人伺候吃喝拉撒的不安,此刻已經很心安理得地去享受這一切了。
“主子,這小丫頭,您給起個名字吧,總不能一直‘小丫頭’地叫着。”念雪對蘭琴說道。
蘭琴看了看換了衣裳洗了臉的小姑娘,長得倒是很秀氣,尤其是那雙眼睛,顧盼之間,很是伶俐的樣子。
“求主子賜名!”小丫頭連忙走到蘭琴的跟前道。
“就叫你春櫻吧,跟早春的櫻花一樣嬌嫩美好。”蘭琴看着小姑娘道。
“多謝主子賜名!”春櫻立刻福禮道。
且說四爺在齋堂裡巡視一番,回想着蘭琴喜歡的菜式和胃口,讓齋堂做飯的和尚給蘭琴做了一桌素食齋飯。
其他人的晚膳,四爺也連帶着叫了,讓寺廟裡的和尚給送過去。他自己則提着蘭琴的齋飯去蘭琴那裡一塊用。
“你們主子起來了嗎?”四爺與蘇培盛親自提着齋盒,剛走到蘭琴歇息的禪房門口,見那個小丫頭正站在門口,便隨口問道。
“主子起了,主子爺將齋盒給奴婢吧。”春櫻順手就要去接四爺手裡的食盒。
可是四爺並沒有給她的意思,而是擦身從她身側走過去,踏入了禪房。
蘭琴坐在窗邊看着外面微弱的黃昏後的餘光,只見夜色如潮水一般慢慢涌了上來,逐漸將這個建在山間的寺廟吞沒了。
四爺和蘭琴相對而坐,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四爺爲蘭琴提來的膳食,只見全都是用素菜做的,但吃在嘴裡確實十分好吃。
“爺,你不想知道那個一塵對妾身說過什麼嗎?”蘭琴對四爺道。
“你不是已經說了。”四爺看了蘭琴一眼道。他其實並不信佛,他更相信權力的作用。
“爺,或許還需要很久,爺能達成所願。但不是現在。”蘭琴忍不住道。她知道如今八爺正在積極四處活動,朝廷內外看好八爺的人不少,甚至今日八爺當衆在齋堂說那番話,都是對四爺的一種挑釁。
四爺心裡微微顫動,他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對那個位置的渴望。可是,他又從來不曾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一絲痕跡,唯一知道他內心所想的人,只有一個十三。
“你不必擔心。爺心裡自有分寸。老八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爺就要看看他到底能蹦達多久。”四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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