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龍鳳胎依依不捨的坐上了馬車,他們依偎在清宴的身邊,小臉盡是鬱悶的神色。
她伸手摸摸兩個孩子的頭頂,除了歇了午覺外,剩餘的時間都與賽託兄弟二人一起在院中玩鬧,這在別院內是根本無法辦到的。
“額娘,咱們什麼時候還能過來?”宜肯額漾起了小腦袋,問着清宴。
在南邊,他們的日子有些太難熬了,在府邸,胤禛把握整個府邸,因此,孩子們能在主院落裡面玩鬧。
在別院則是另外一種境況了,他們無法完全的掌控所有的奴才,胤禛不得不限制龍鳳胎的活動範圍。
“等過幾日,你阿瑪休沐了,咱們一家再來,好不好?”清宴慈愛的問道。
這別院屬於費揚古,暫時不會有眼線出現,費揚古使用的全部是從暗衛調派出來的,能完全保證兩個孩子的安全問題。
“你們過來,儘量帶貼身的奴婢過來就好,剩餘的奴才們不要再帶了。”費揚古可不希望自己的別院曝光,臨近郊區,這裡是最佳的養老地方,如若,被曝光了,會有一連串的問題的。
清宴乖巧的點點頭,她希望兩個孩子不用再約束的生活。
她轉頭看向外面,那些的百姓們已走上了歸家的道路,他們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阿瑪,這別院的風景很好,不過,就是距離城裡有些遠了。”清宴喜歡這裡的風景,往回走時,那是一片百姓們耕種的農田,這裡與京城有很大的差別。
“嗯,我也是看着這些,纔會選擇買下的,這裡本事一個富商的府邸,後來,因子嗣不孝,纔會把這裡給賣掉。”費揚古很有感慨,畢竟,不孝子嗣是任何的家族都會面對的。
祖輩兢兢業業的開創產業,子嗣不好好的教育,可能會敗掉了所有的祖輩辛苦轉來的東西。
“嗯,附近還有別的嗎?”清宴看着費揚古問道。
胤禛每年能多有一個地方休息,這個也是不錯的。
“小乖,這邊的別院只要有一個便好了,多了變回太引人關注了。”費揚古也有自己的想法。
赫舍里氏一直對他們請追不捨,索額圖更出動了十分之已的人脈,開始關注每個皇子的岳家。
董鄂氏和烏拉那拉氏是掌握軍權的,索額圖非常的緊張,生怕這些掌控軍權的會有額外的舉動。
“阿瑪,赫舍里氏與瓜爾佳氏練手了?”清宴記得龍鳳胎差點出事兒,裡面就有瓜爾佳氏的手臂。
毓慶宮身後的兩個家族練手,康熙那邊應該也不會有好臉色吧?
“嗯,石炳文不相信索額圖,另外,萬歲爺的想法多變,石炳文既想保護住家裡,又想通過太子一步登天。”費揚古冷笑起來,沒有哪個家族是能夠一步登天的。
清宴明白,石炳文的兒子們很少有成才的,太子妃的嫡親兄弟,基本上都是靠着太子妃才能趴在現在的位置上。
“阿諢們,瓜爾佳氏兄弟也是在軍營?”清宴記起,瓜爾佳氏在軍營時,太子妃還炫耀過一段時間呢。
“賽託點點頭,那兩個兄弟不自量力,還想去新軍,不過,第一關的體能考驗,就無法過關,最終,他們只能離開新軍的訓練營。等那兩人回到瓜爾佳府邸的當晚,石炳文還來找過阿瑪,希望能讓他們兄弟進入新軍訓練。”賽託對走後門的訓練者非常厭惡。
這支新軍有帝王的命令,不看出身,只看能力。
什麼?!
清宴雙眸瞪大,石炳文居然還會走後門?
不說,石炳文是個低調的,很少會走後門嗎?連家族慢慢的落寞,也沒有與別人一樣,參合道權臣的黨派中。
“是萬歲爺指婚,給了石炳文奢望。”費揚古做最後的總結道。
石炳文會利用一切的關係,把他的子嗣送到每個重要的崗位,即便,他們不能成爲這些位置的骨幹,只要能站穩了腳跟,就可以了。
其實,石炳文是期待這太子登基後,只要太子妃能坐穩嫡妃的位置,他們家族就復興有旺了。
“小乖,少與太子妃來往吧。”費揚古最終決定減少與瓜爾佳氏來往了。
清宴聽着點頭,準備在回去後,好好的與胤禛說一下,費揚古畢竟久經官場,肯定發現了一定的問題。
一般費揚古絕對不會要求清宴與某個皇子減少往來,除了董鄂氏的醜聞外,費揚古不輕多說。
“太子妃一直看不慣我,大概與阿諢們有關。”清宴嘟囔道。
費揚古笑了起來,小乖能慢慢的開始全盤考慮了,女眷之間,每次聚會都會是一場爲了男人的爭鬥。
“阿瑪,人家又不笨,只是不喜歡爭鬥罷了。”清宴覺着小嘴巴,直接埋怨道。
費揚古哈哈大笑起來,每次,清宴抱怨他,費揚古都覺得心情極好,賽託與鄂碩不明白自家阿瑪的趣,不過,自家妹妹動怒的小模樣,實在讓人開心。
“郭羅瑪法,瑚圖裡豐生扎喇芬不想回去。”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瞧着費揚古,希望留在別院生活,哪裡有她喜歡的花朵,喜歡的鞦韆。
在別別院內,胤禛也按照女兒的習慣,把府邸的風景完全復原了,但是,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卻不喜歡那裡,每次在院落裡面玩,都能感覺到有人盯着他們。
“嗯,現在不行,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咱們說好的,再過幾日,你們一家四口會過來住幾日的,郭羅瑪法明日要當值,不能陪着你啊!”費揚古放柔了聲音,低頭與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說道。
小丫頭歪着小腦袋想了想,決定,聽從費揚古的話,等着胤禛休沐。
“阿瑪,那位連曹家的人都不允許覲見。”清宴說的時候,還往天上指了指。
費揚古點點頭,萬歲爺明顯是給曹寅最後的一次機會,要是曹寅還執迷不悟,康熙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連續幾年的時間,曹寅不斷的給上峰或者掌控鹽道實權的官員,康熙一直放在心上,嘴上沒說,心裡卻很惱火,每次南巡時,都會給曹寅一些顏面,現在,他卻不準備再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