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黎明,胤禛與清宴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客棧,說實話,心裡越發沒底,圖裡琛與新軍並未抓到掌櫃,他不禁覺得惋惜。
“四四,咱們沒逮住人,皇阿瑪會不會說?”清宴心裡打鼓。
大半夜的時間,把他們從被窩裡面鬧騰起來,到頭來,卻是這般狀況。
胤禛抿嘴想對策,要是皇阿瑪準備找一個出氣筒.....
賽託應該不會,圖裡琛就會成爲破會了。
噠噠噠!
馬車踩在青磚路上所發出的聲音,也一步步的踏在胤禛與清宴的心裡,康熙把此事兒交給他們二人,便是希望能夠一舉找到那個人,儘量避免太子被誣陷。
在大廳內,胤禔與尹根覺羅氏早早等着,希望胤禛鞥能夠凱旋而歸,不過,胤禔覺得狀況不樂觀。
他很擔憂他們這次無法完成皇阿瑪所交代的任務,要是抓不到人,誰來負責?
“爺....”尹根覺羅氏與清宴關係好,不希望這孩子被牽累。
“每次他闖禍,都要有人給他背黑鍋,以前,都是我來背黑鍋,現在,連年幼的弟弟都成了他的炮灰。”胤禔看不上胤礽。
這次被人算計,罪魁禍首是李佳氏。
在康熙的面前,太子要死要活的抱住李佳氏,明顯是想着不要牽扯毓慶宮的人。
“李佳氏本該負全責!”尹根覺羅氏惱火了,一個側福晉,鬧騰的一個府邸過不下去。
“罷了,我也不多說了,這次的問題不在於咱們而是皇阿瑪怎麼處理。”胤禔點點額頭,佟貴妃剛剛醒來,真好能夠給胤禛求情。
馬車到了客棧,胤禛陰沉下了臉色,無奈的看着迎接的胤禔,對他搖搖頭。
“早跑了吧?”胤禔問道。
胤禛點點頭,抓到的那些店員都是一兩個小羅羅,完全沒任何作用的。
“放心,貴額娘醒過來了,這次不能再姑息太子了!”胤禔帶胤禛往後院走去,清宴的臉色也很難看,總是滿臉的愁容。
她抿緊了嘴.巴,跟在胤禛的身後,尹根覺羅氏想要安撫她的,在臨近門口處,胤禛轉身看着清宴。
“小乖,一會不要多說話!”胤禛早不在乎康熙會如何的說了,只要不牽扯清宴,他能一力承擔下所有的罪責。
房間內,佟貴妃靠坐在上座,滿臉怒容的看着太子與李佳氏,這二人簡直荒謬!
“嵐婭....”康熙打算讓胤禛成大一次責罰,回京後會給他補償的。
“不行,玄燁,不是胤禛的過錯,李佳氏呆着太子去逛街,最終落得陷阱中,本是她的過錯,再說,這陷阱是不是有人的苦肉計?”佟貴妃對康熙動怒了,李佳氏滿臉的得意被打擊的絲毫不省。
“佟貴妃,你說話有些過了,什麼是苦肉計!”太子不幹,李佳氏本事夠委屈的了,還要承擔過錯。
“不是,那就是你太子沒有思考能力,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清宴花了一千多兩的銀子,最後還要懲罰胤禛,這冤大頭也不是這麼當的,現在,拿出一千三百兩的銀子,我到不讓兒子媳婦兒給你錢匣子。”佟貴妃把手裡的茶杯砸了,康熙想要說一句,看着佟貴妃冰冷的眼神,不禁後悔了。“玄燁,你決定吧。”
康熙選擇懲罰胤禛,那麼他們夫妻也就做到頭了,一個不得.寵.的貴妃,只要胤禛出宮建府,她也能夠安度晚年。
他的心裡一寒,伸手想拉住她,卻被躲過去了。
“保成,你的決定了?”康熙看着胤礽。
“皇阿瑪,爲了毓慶宮的顏面,兒臣不得不犧牲四弟!”胤礽平淡的說道,“貴妃娘娘,後宮不可干政!”
“好,太子爺說後宮不可干政,那麼,對女眷的處理,貴妃的懿旨也不能讓您屈服,舒嫆,清楚中宮箋表。”佟貴妃氣狠了,中宮箋表一直放在佟貴妃這裡。
“嵐婭,你要做什麼!”
“既然,太子爺覺得我這貴妃可有可無,連太子的側福晉都不如,出動中宮箋表,懲罰李佳氏,太子爺覺得不可以,那麼一命換一命,本宮這貴妃陪着。”佟貴妃雙眼赤紅的看着康熙。
“額娘,不用的!”清宴推開了門,趕緊跑進了房內,胤禛的周遭散發着冷氣。“太子爺,你是要逼迫母妃自縊?夠仁慈!一個側福晉,李佳氏,你看看這個腰牌!”
胤禛丟出了一個腰牌,那個是下午的時候,清宴靠近曾掌櫃拽走的!
“而且,說是苦肉計都給這個詞兒抹黑,赫舍里氏爲除掉額娘,真的是奮進心思啊,愛新覺羅胤礽!”胤禛扶着佟貴妃做下,他臉色更黑了。
“曾長保,是毓慶宮三等的太監,從太子爺冊封之日被索額圖送進毓慶宮,後被李佳氏用四萬兩黃金所收買,李佳氏的頭面,也該是曾長保所贈!”賽託冷冷的說道。
胤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沒想到十幾年前的棋子被調查出來了。
“李佳氏一族前後收了曾長保76萬兩白銀,十七萬兩金子。”費揚古走了進來,瞧着康熙的臉上鬆口氣,他不住吐糟康熙的過錯,“萬歲爺,都調查清楚了,還不安撫下貴妃娘娘,這樣的一個的侍妾,太子當個玩物便罷了!”
“費揚古....你別過分,孤的後院是你能管的!”太子看着衆人都衝着他來,明白要不那些氣質來,肯定不能脫險了。
“呵呵,不能管,也沒有逼迫長輩自縊的,不孝的罪名是太子爺來背還是側福晉背?”費揚古根本不看康熙瞪眼睛,直接冷冷的諷刺。
李佳氏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阿瑪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索相說逼迫佟貴妃自縊,可以讓京內的御史們發難,最後,讓佟佳氏一族失勢。
“嵐婭,瞎胡鬧,中宮箋表是能這麼用的嗎?”康熙緩神過來,趕緊說着佟貴妃。
哼!
佟貴妃扭頭不看康熙,她被逼迫的時候,他幹嘛去了!
“娘娘,您就算是下達中宮箋表也不能發,萬歲爺把鳳印給拿走了!”舒嫆小聲的說道。
中午,清宴贖人時,康熙便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讓費揚古三人分開調查,清宴很機靈,靠近曾掌櫃的時候,順了腰牌。
“舒嫆,扶我進去休息!”佟貴妃不想摻和了,身體很不舒服。
“李德全把袁御醫請來。”康熙趕緊請了太醫,又轉身看着最寵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