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當日,清宴早早的起來了,素蘭特意拿出了胤禛前一日送來的粉色並蒂蓮的頭面,一顆顆粉紅色的珊瑚被金絲攢成並蒂蓮的形狀,在花蕊的部分,則是用了金黃.色的碧璽當了花蕊。
清宴打開了紅木盒子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頭面的做工十分的精細,小巧的翡翠頭簪,被雕刻成荷葉的形狀,與現在的氣候交相呼應。
今日,她準備穿着粉藍色的旗裝,再加上這套頭面,手腕上帶着一邊一隻粉色的暖玉鐲。
“格格,您不能嫌累,今日要壓制住那些名媛,她們可是想來瞧你笑話的。”素蘭一邊給清宴綁着一字頭,一邊小聲的說道。
京城內的名媛沒有不妒忌清宴的,胤禛爲她設計出一套套頭面首飾,除了佟貴妃無人能有這份待遇的。
清宴不禁微微出神,歷史上,胤禛會不會這樣給烏拉那拉氏設計頭面呢?
不!
他們說,歷史上的四四喜歡的是年氏。
她瞧着自己又不像那些江南的秀女,總是嬌弱的。
“格格,您看這樣行嗎?”素蘭打擾到清宴的沉思。
此刻,她才發現胤禛給這套頭面設計了一對小小的並蒂蓮的耳墜,淡粉色的水晶在陽光下照射分外晶瑩剔透。
“極好!”清宴點點頭。
清宴首次要面對這些名媛,她們中間會有成爲她妯娌的,更多的是要仰視她的。
從今日起,她算是徹底的走進了皇家了。
“素蘭,東西都準備好了?”清宴不放心的再三確定,她很不自信。
這幾日,清宴沒少被四四唸叨,他是想給自己自信心。
“格格,昨日,四阿哥親自過來檢查了兩遍,就是不希望您太多心了。”素蘭無奈的搖頭。
清宴扁扁嘴.巴,這裡幾個奴婢,分明被胤禛給挑唆壞了。
她扶着素蘭往外走去,費揚古父子三人正好休沐,因此,那些貴婦和名媛們是與自己的丈夫、阿瑪一起過來。
“小乖,好好的招待那些人,拿出你的氣魄來!”胤禛早膳後,給康熙與佟貴妃請安,便趕來了。
清宴瞧着他一頭的汗水,心裡暖暖的,她首次來延慶人,身邊的這些人都做了不少的準備。
“是,四四,你先去換洗一下,大嫂說,會過來呢!”清宴看着胤禛說道,“而且,你今天要陪着我一起用早膳!”
胤禛瞧着盛裝打扮的清宴,不禁點點頭。
清宴被他火.熱的實現,盯得擡不起頭來。
“擡頭平時前方,小乖,你走出去便是我的嫡福晉,要有一股子皇家媳婦兒的貴氣。”清宴不喜歡那些繁重的頭面首飾,胤禛親自給清宴設計了幾款頭面。
清宴擡起頭,心裡暗暗吐糟,哪裡是她不想擡頭,明明是腦袋上的那個重重的頭面,壓迫的她無法擡頭。
“這還算是輕的,等到咱們成親了,我再專門爲你設計!”清宴現在的身份,很多的東西是用不了的。
清宴勾了勾他的大手,小臉僅是諂媚的笑容。
他手指戳戳她的小額頭,雙眼僅是.寵.溺的神色,這小傢伙啊!
“四四,快點去,我去前面爲你們準備膳食。”清宴走的飛快,小臉上僅是笑容。
她剛剛走出院門,鄂碩站在門口處,靜靜的看着院內的狀況。她嘆口氣,阿瑪與阿諢們都不放心四四呢。
“小乖,今日,你的兩個未來嫂子也會上門呢!”覺羅氏與費揚古上衣,特意給鄂碩與賽託訂婚了,他們二人的媳婦兒,今日是上門來看小姑子的。
清宴很詫異的看着鄂碩。
“阿諢,你又哄人,你們什麼時候定親了,居然不與我說!”清宴撅起小.嘴.巴,這兩個人分明是把她排除在外。
吐豔!、
清宴哼了一聲,滿臉的不願意。
“走,你與阿瑪說道去,我們二人早上才知道自己定親的事兒,你提早知道什麼風聲?”鄂碩溝溝她堅.挺的小鼻子說道。
清宴心裡鬆懈下來,在大清,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鄂碩與賽託的婚事,弄不好還是康熙親自指婚的。
“阿諢,是不是上面指派的?”清宴靠近鄂碩,小聲的與他嘟囔道。
鄂碩錯愕的看着妹妹,或許,女孩子的直覺要比男孩子靈敏很多,他們的婚事明顯是在給清宴加籌碼。
從小,他們兄弟二人就明白,底氣的位置應該是萬歲爺親自指派的,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迎娶自己的心上人,鄂碩與賽託對底氣嫡妻要求不多,只要能夠與妹妹平和相處,不像額娘那般就好。
“小乖,這話不許再說了,咱們做臣子的,要聽從上面的命令。”鄂碩牽着她的手,一邊走一邊與她說道。
清宴心裡泛着無邊的苦澀,如若,她不嫁給四四,阿諢們是不是就能夠自主婚姻了?
她低垂着小腦袋,看着日出下的身影,小臉不禁繃緊了。
“不管你的事兒,即便沒有你,我和賽託的婚事也要萬歲爺指派,我們二人伸出的位置過於敏.感了。”鄂碩不希望她有負擔,這些早看開了。“阿瑪是九門提督,這位置只有被萬歲爺指婚才行。”
清宴放心了,原來不是自己把阿諢們的婚事攪合亂了。
“這兩人算是不錯的,阿瑪親自去調查了一番,她們的脾氣與秉性都是極好的。”鄂碩唸叨起來。
清宴被鄂碩帶到前院,她瞧着費揚古與賽託都換好了自己親手做的常服,父子三人傳的是一樣的衣服,遠遠望去也是有些趣味的。
“阿瑪,你給阿諢們定親了?我是不是要送什麼東西給嫂嫂們?”清宴行禮後,靠着費揚古坐下,從小,她就喜歡膩胡在費揚古的身邊。
費揚古很滿意清宴的小舉動,胤禛就算是心有不滿,他也只能別在心裡,不能說出來的。
“你看着辦,送一些不珍貴的纔好,除了你是四福晉的身份外,你算是她們的小姑子,她們應該白潔你纔對的。”費揚古與清宴說道。
她沒有嫡親額娘教誨,這些都是費揚古慢慢教導的,她看着兩個阿諢不再單獨屬於自己了,心裡還是有些發酸的。
從今之後,有人來爭搶阿諢們的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