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山莊內,由於天氣的炎熱,行宮內除了必須當值的奴才外,很少會有人出來的,這些奴才們每日當值兩個時辰,就會更換一次的,康熙約束了下面的總管,要求給這些奴才們能夠有一個更好的環境當值。
清宴則在院落裡面,陪着龍鳳胎和哈豐啊一起讀書,龍鳳胎都在讀書,哈豐啊偶爾會跟着宜肯額讀書,偶然說兩句書中的內容。
“宜肯額,你讀了多少了?”胤禛從外面走進來,正好瞧見了宜肯額在哪裡背書,直接拿了書本,聽着宜肯額在背書了。
“阿瑪,你今日回來的很早!”宜肯額趕緊迎了過去,開心的給胤禛端了一杯酸梅湯,讓他消暑。
胤禛灌了一杯酸梅湯,把杯子放在了一旁的位置。
“四四,你今日回來的很早?皇阿瑪那邊能這麼放了?”最近,胤禛要跟在康熙左右,今日卻直接放了胤禛。
“當然了,今日要召見南邊的官員,我可是爲了避嫌,才直接回來的!”胤禛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南邊的官員們基本是康熙的心腹,所以,康熙若是過來的話,肯定會召見的。
曹寅是最先召見的,康熙對其有了疑心,纔會沒召見了他的。
南邊的臣子們聽到了人選後,心中大概都有了幾分瞭然,看來,曹寅已經與之前不一樣了。
“四四,皇阿瑪這樣做......”清宴看着胤禛問道。
“應該是不準備給曹家留任何的顏面了!”胤禛直接說道,曹家在江南的勢力太大了,康熙對其非常的忌憚了。
清宴聽了胤禛的話,心裡略微明白了,康熙是準備來打呀官場了,內務府的奴才們一再的踩到了底線上,康熙決定動了官場了。
“若是動了曹家,江南這邊會不會亂了?”清宴表示了懷疑。
“當然會了,江南的官場內,有些失衡了,大多的官員均是站在了曹寅或者李煦這邊了。”胤禛冷笑起來。
宜肯額聽着胤禛話,只是在旁邊聽着,來到了這邊,宜肯額真的是見到了曹家的勢力了,果然是比皇家的人都要優秀呢。
“四四,皇阿瑪希望誰過來?”清宴好奇道。
南邊的官員們都有了自己的立場,很多已經佔好了隊伍了,看着康熙的意思,肯定是要大清洗了一下了。
“應該是忠心的人過來,曹家已經被皇阿瑪給記在了心上了。”胤禛冷笑起來,“來到南邊了,也是想再給曹寅一個機會。”
胤禛也覺得曹寅浪費了康熙給其的最後一個機會,現在,李煦被帶走了之後,曹寅的左右臂就算是徹底的沒了。
“所以,曹寅沒掌握住了,所以,李煦就是最開始的警告了。”胤禛感慨道了。
今年南邊的天氣非常的炎熱,算是百年一遇,再錢塘江觀潮,周遭的地方已經開始氾濫了,所以,也算是一個災年了。
“觀潮後,南邊的官員們都被派遣到抗震的第一線,每個人的身邊,都會有皇阿瑪派遣的人,每個人的舉動會被原封不動告知給皇阿瑪了。”胤禛的臉色陰沉下來,“現在,那些站在了曹家的身後的人,都被康熙一一的清理。”
清宴仔細聽着胤禛所說的名單,心裡也考慮了起來,是不是要改變了經營的的方式。
“皇阿瑪清理的那些臣子,有些是在悅來客棧經營的地方管理着,”清宴嘆口氣,“我可是進貢了很多東西的,而且,清單都已經能提供的!”
“你能提供清單?”胤禛驚訝道。
“對,這些都能當做證據的!”清宴直接說道,“每個掌櫃手裡都會有一些賬本,裡面詳細的記錄了官員們收了的東西。”
胤禛聽了之後,心裡略微放鬆了,這些都是證據,放在了康熙的面前,肯定會暴露了悅來客棧的。
“小乖,不要把這份清單拿出來,咱們從外面的人拿證據的!”胤禛捏了捏清宴的小手,讓她不要動最後的證據。
“四四,若是沒人給你提供呢?”清宴心裡真的很擔憂,“不還是要從悅來客棧這邊的出了嗎?”
“不行!”胤禛斷然拒絕了。
“好吧,你若是有需要,可以直接找掌櫃要的!”清宴看着胤禛說道。
胤禛看了蘇培盛:“把掌櫃給找來。”
龍鳳胎和哈豐啊被帶了書房內,胤禛和清宴坐在了涼亭內,二人並肩坐在了石凳上,心裡在琢磨,端着茶杯抿着酸梅湯。
“四四,咱們是不是要交代了掌櫃們幾句!?”清宴的臉色很差,胤禛可能會被捲入進去的。
之前,悅來客棧的掌櫃們直接給他們送過禮物,擔憂那些臣子們會供出了這些掌櫃的,那些禮品基本都是逢年過節的禮物的。
“小乖,那幾個人不會交代出掌櫃的,不是光悅來客棧一家店鋪送東西的!”胤禛告知給清宴了。
稍晚,掌櫃悄悄的過來了,蘇培盛把院落的奴才們都給打發出去了,直接站在了院落的門口。
“主子,您讓我過來,爲了那份清單吧?”掌櫃給胤禛和清宴請安道。
“對,不論是誰過去找你要,都不許透露出清單的事兒,哪怕是我身邊的人去管你要也是一樣,我與福晉都不會要的!”胤禛直接交代了掌櫃,讓他絕對保密那份清單。
“主子.....”掌櫃愕然了,清宴準備了請安,最後就是要給胤禛用的,現在,胤禛反而沒有要用。
“聽你家主子爺的,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說了!”清宴在外人的面前,非常聽從胤禛的話。
“是!”掌櫃直接點頭了!
胤禛略微交代了幾句,讓掌櫃若是碰到了不能解決的事情,就直接往京城送消息,清理江南官場的事情,會逐步開展的。
“是,主子爺!”掌櫃恭敬的應道。
“另外,江南這邊所有的店鋪,最近都要小心一些,嚴查歷年送的東西,有沒有超過那道底線!”清宴直接說道。
“奴才遵旨!”掌櫃點頭應了。
掌櫃離開了,胤禛和清宴坐在了石凳上,在說着外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