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臨近,軍港內的大門緊閉,彷彿是沒有一絲絲人氣兒的院落,在訓練場上,侍衛們全部被擊中過去。
胤褆和胤禛揹着手站在了訓練臺上,他們居高臨下的看着參訓者,連跟隨出來的侍衛們也都被集中起來。
尹根覺羅氏和清宴帶着孩子們一起坐在了主席臺的帳篷內,瞧着外面的侍衛們一個個都很奇怪。
下午,宜肯額差點被不明身份的人給劫走,短短的一個時辰內,胤禛去解救宜肯額的事兒,傳遍了偌大的軍港,他們明白,此事兒關係到軍港內的安全。
那些人表面上是簡單的劫匪,實則,他們背後之人的身份就不能輕易的下結論了,可能會是他們的兄弟,也有可能是其餘阿哥的外加。
不論是哪種可能,清宴都要格外的小心謹慎了,今日,她在龍鳳胎的身邊,多少有些機警,若是不在呢?
“小乖,沒被嚇到吧?”尹根覺羅氏聽了胤褆的話,嚇得一激靈,若是鬆克里宜爾哈碰到了類似的狀況,她大概無法做到清宴這般冷靜的。
“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被嚇到了,不過,宜肯額在一旁陪着,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大嫂,軍港內並不是那麼安寧的!”清宴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好似在說着別人的事兒。
宜肯額最終也發現了一些破綻,他便明白,自己又差點被暗算。
其實,胤禛身邊的奴才們都會稱呼其爲主子,那個侍衛居然一口一個四爺來稱呼,這明顯是別人算計而來的。
“額娘,宜肯額很勇敢,居然發現了那些人出錯了!”鬆克里宜爾哈聽着宜肯額講當時的狀況,他分析的頭頭是道。
尹根覺羅氏略帶困惑的看了清宴一眼,宜肯額說的是否是真的?
“嗯,嫂子,宜肯額的分析能力不錯,發現了那個人有問題,根本沒有和那個人離開,反而一直在發問。”清宴很滿意宜肯額的腹黑,正好把時間拖到了胤禛歸來。
“你們幸虧距離訓練場不遠,若是那個人發難,你們二人可怎麼辦?”尹根覺羅氏後怕道。
清宴也清楚,軍港必須要再次清理門戶了,連帶來的侍衛們,也在清理審覈的名單之內。
“所以,我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宜肯額一直在說,要參與審訊的!”清宴不知道,上次的審訊是否讓宜肯額發現了樂趣,每次有這類事情,宜肯額都會纏着胤禛,讓胤禛答應他參與進去。
鄂碩更沒有私藏手段,不斷的在審訊方面訓練宜肯額,如今,胤褆和胤禛二人都不是宜肯額的對手了。
“我也很聰明的!”宜肯額不服輸的說道,外人都說,胤禛經過了軍營的磨難,應該成長不少,宜肯額希望有朝一日,能挺起小胸脯,說自己也是經歷了一次生死考驗的。
“對!”清宴抱着宜肯額,在他的小臉上親了親,“宜肯額最聰明瞭!”
“額娘,我都長大了!”宜肯額嫌棄的擦擦自己的臉,“以後,不許再親我了!”
清宴樂呵起來了,胤禛坐在了她的身邊,眼神溫柔的看着宜肯額。
“好,不親你了!”清宴道同意了。
胤禛與她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四爺,您帶着小阿哥一起去審訊的地方。”額魯走進了帳篷,向胤禛說道。
胤禛起身,把宜肯額從椅子上抱了下來,他把宜肯額放在了地上。
“小乖,你跟着我一起過去,讓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和鬆克里宜爾哈一起在帳篷內玩。”宜肯額看了一眼尹根覺羅氏,希望讓她幫着照看一下孩子的。
“老四,你放心吧,我肯定能照顧好她的。”尹根覺羅氏瞧着太師椅上,兩個女孩子正在看着書本。
胤禛帶着妻兒一起離開,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擡首悄悄他們的背影,又低頭看着書。
帳篷外面,清宴覺得略有不安,擔憂女兒會升起。
“四四,咱們這般離開,女兒會不會.....”清宴還沒說完,就被宜肯額直接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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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妹妹纔不回去看審訊呢。”宜肯額微撅着小嘴巴說道,“上次,妹妹被審訊的場面驚嚇到了,整整兩日時間,都沒有睡好呢。”
“女兒還小,不用太過苛求,宜肯額以後必須要經歷,現在,他多跟隨,也是有好處的!”胤禛對兒女的教育是不同的,把女兒捧在手心裡寵愛,對兒子卻非常的堅定的。
臨近審訊的帳篷,清宴聽見了裡面噼裡啪啦的鞭子聲,她內心多了一份擔憂,宜肯額若是看到了血腥的場面,是否會留下心裡陰影呢?
“宜肯額,想好了?決定進去?”胤禛把宜肯額放在與他平視的位置,完全是把宜肯額放在與其平等的位置上。
“當然,我肯定會進去。”宜肯額心裡也在打鼓,心裡在給自己打氣,胤禛總說,他必須保護額娘和瑚圖裡豐生扎喇芬,他又經歷了胤禛不在的日子,自己人小力薄,讓內務府的奴才都能欺負。
帳篷內,鄂碩特意讓人注意了一些,被審訊的人並沒有像往常那般,被打的血肉橫飛的。
三人進入後,鄂碩帶領着奴才們行禮問安,清宴瞧着被並在架子上的人,她眼中浮現了一絲困惑。
面前的人正是曹家見過的一個侍衛,清宴有了空間的系統後,算是過目不忘,只要見到了一面的人,基本都會記得的。
“四四,此人在曹家的府邸出現過!”清宴堅定的說道。
胤禛和鄂碩都愣了,沒想到,抓到了一個做細,居然還與曹家有了牽扯。
“小乖,你確定?!”胤禛和鄂碩還在悄悄的調查,他們若是大張旗鼓,發現了是兄弟的人,他們更不好過了。
“當然,我肯定不會記錯的,不過,他隱藏在曹家,是否被人收買的,就不清楚了!”清宴趕緊說道。
若是被人收買進曹家的,清宴多說就會引導他們偏離了方向了。
“查!”胤禛半眯起了眼睛,認爲清宴所說的很是重要,一定要好好的調查一番。
鄂碩與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黑衣人直接離開了帳篷。
“四爺,是奴才的疏忽。”鄂碩率先請罪,面對這樣的事兒,肯定是要有人承擔一份罪責的。
“起磕吧,明顯是被人算計了,江南的官場是渾水。”胤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