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激動的一下子爬起來將身子壓在弘晴身上。
“你呀你,以後不許這樣忽然起來。”弘晴拍拍她的屁股道。
“哦,我記住了。太高興了嘛……”歡兒在黑暗中吐舌。
弘晴親親她的紅脣道:“你想叫孩子叫什麼?”
“我不知道啊,表哥你來起好不好啊?”歡兒道。
“叫福雅可好?”弘晴略想了想道。
“好呀,福氣又雅緻嘛!”歡兒道。
弘晴不由一笑:“好好的名字,叫你一解釋,怎麼就變了味道?不過也對,漢語就叫這個。蒙語就不要了,孤的女兒不會撫蒙。滿文的叫皇阿瑪或者額娘給起,可好?”
“好呢,叫姑姑起就是。”歡兒沒意見。
“大格格大阿哥二阿哥都沒名字呢。阿哥的名字是皇上賜的,大格格的腰表哥起吧?”歡兒道。
“嗯,等小格格出生了,就給大格格起名叫福宜吧。”弘晴道。
“好了,不說了,睡吧。”弘晴輕輕拍着歡兒的背。
孕婦大約就是這麼神奇,不困也是能睡着的。拍着拍着,歡兒就睡着了。弘晴都覺得太快,他本以爲要很久呢。
次日,歡兒起來的時候,吃過早膳出去溜達。
本來是絲毫沒察覺到府裡異常。可是,仇嬤嬤春和幾個是何等人,不到午時就知道府裡流言了。一夜之間,就滿府流傳着李側妃仗着身孕毒害柳側妃和秦側妃,導致柳側妃不孕。
先前推有孕的朱格格落水,可見李側妃是心腸狠毒的人。先前芝蘭被打的那樣,也是因爲太子爺喜歡芝蘭,李側妃吃醋才下了狠手的。
流言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在府裡蔓延着。
弘晴回來的時候,大怒。
昨日只查出一切都是蕙蘭的事,而這個人還沒找到。今兒就這麼一出。這回更肯定了,一切都是陷害。
試想一下,要真是歡兒,如今她掖着藏着都來不及,怎麼會到處說呢?
這一回,歡兒再是個傻子,也看出大家不對了。
尤其是其他地方的奴才們看到她的時候那種恐懼,令她很是不舒服。她忍着什麼都不問。
等弘晴回來之後,她將屋裡奴婢們都支出去,輕輕挨着弘晴道:“表哥,府裡出事了吧?與我有關的?我……我……想知道。”
弘晴看她,只見她三分猶豫,三分迷惘,七分不安。
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是有些事,是孤不許她們告訴你。是怕你擔憂。你別怕,無論出了什麼事,孤都信你。”
“可是,是什麼事呢?嚴重麼?”歡兒不安道。
“不算嚴重。你信孤麼?”弘晴看着她的眼睛道。歡兒眼神不安,可是與他對視之後,漸漸安定下來。
“我信的。”
“要麼孤將你送去園子裡住些時候,府裡清淨了再接你回來?”走開些也好,免得她擔驚受怕,如今雙身子,不管孩子還是她都不能受驚嚇。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表哥,事情是有多嚴重啊,我……”原本不是特別怕的歡兒,一聽說要送走她,就緊張的要哭了。
弘晴忙抱緊她:“別哭,別哭。送走你是爲了叫你安心養身子,你不願意就不去了。不許哭。”
“表哥,我不要離開你……”歡兒道。
弘晴想說,你住在園子裡也天天都見得到孤。但是想來他不好在園子裡留宿的,她有孕,自己住着也是不好。便不說了。
“好,不送你走。別怕,都是小事。孤不會叫你受了傷害的。”弘晴拍着她道。
“表哥,你告訴我吧,到底是什麼事。”歡兒道,不知道什麼事,她心裡始終是惦記着。
弘晴嘆息,還是簡單給她講了一遍:“此時已經知道,就是你這裡的蕙蘭背主。至於原因還不知道,人還沒找到。孤是信你的。”
歡兒張大嘴,她傻了。
半晌才道:“這個人……仇嬤嬤都知道,柳氏秦氏喝着避子湯呢,不會比我先有孩子啊,這種法子表哥不信啊。”
“嗯,許是她不知道吧。”弘晴道。
“幸虧我知道。”歡兒指的是秦氏柳氏喝避子湯的事。
“傻子,便是你不知道,孤也不會懷疑你的。”弘晴道。
“真的!?”歡兒不可置信的問道,他說的相信,歡兒一直以爲是因爲她知道內情。
“好了,別犯傻了。孤何時懷疑過你?這回事情知道了,好好養身子,不許爲這個傷神,要是不聽話,就送你進園子。”弘晴威脅道。
“嗯,我知道了,只是柳氏如何呢?嚴重麼?”歡兒問道。
“太醫的話是子嗣艱難,但是不會不孕。”弘晴簡單道。
“她們一定恨死我了。”他知道,她知道。可是別人如何知道?
“不會,她們也不傻。”弘晴道。柳氏如何不知,秦氏着實是個聰明的女人。只是幾個轉念,也就想通了,柳氏也不會是個笨的。總會想明白的。
只是,弘晴想不通的是這件事便就這樣了?如果只是這樣,背後這個人着實也算不得有手段啊。
“她們真的會相信?”歡兒不見得非得和柳氏秦氏交好。但是誰也不喜歡被孤立的。
“嗯。”弘晴淡淡的道。
“那我想去看看柳氏可以麼?”歡兒期待的看着弘晴。
弘晴想了想點點頭:“想去就去吧,帶着人。”
“那我現在就去,表哥你等我。”歡兒說着,就慢慢挪下弘晴膝頭。
弘晴見她這樣,也只是笑着搖頭。
扶柳院裡,柳氏見了歡兒只有驚訝,微愣之後,就要下地請安。
“別動了,咱們都免了就是。”歡兒道。
“實在沒想到姐姐來。”柳氏笑了笑,臉色還是蒼白的,畢竟失血過多。
“不瞞你說,我剛知道這件事。是我的不是。到底蕙蘭是我那裡的人,可是你信我,絕不是我做的。”歡兒急切的解釋。
“不瞞姐姐,初時,我是懷疑姐姐的。但是秦妹妹見事清楚,提點了我。我才知道背後之人心思如何惡毒,着實是想害了我們三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