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康熙帶着皇子們的到來,立刻讓大殿裡的氣氛熱烈了起來。比·奇·小·說·網·首·發顏炎見康熙直接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紙張,有些訕訕的走到了前面,低聲道:“皇阿瑪,兒媳這寫的真的不登大雅之堂,您瞧瞧就得了,可別讓兒媳當衆獻醜了。”說完,顏炎就雙手呈上了自己的詩。
康熙似乎對於顏炎表現的這樣的親切感很是知足,一邊笑着接過那紙張,一邊說道:“朕記得弘政他們的詩寫的都還不錯,怎麼你這做額孃的沒跟着進步一番啊!”
顏炎低低的笑了:“皇阿瑪不知道,在家裡他們都是不帶着兒媳玩的,覺得兒媳跟不上他們的覺悟!”
康熙頓時大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而一直隱沒在人羣中的弘政,也不由得發出了一個感嘆的聲音:“額娘,不帶您這樣告狀的,皇瑪法可不是阿瑪,不會一告一個準的。”
弘政這話音一落,老九和顏炎同時瞪向了弘政,而康熙則笑的更開心了,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弘政連忙笑道:“皇瑪法,我額孃的詩做的怎麼樣,是不是挺好的。”
康熙此時正看着顏炎呈上來的詩句,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奇怪,此時見到弘政那討好的樣子,立刻便猜出了其中的貓膩,嗔道:“朕不揭穿你就是了,你還得便宜賣乖。”說完就看向顏炎:“這篇東西就留在朕這裡,顏氏再去寫一篇,若是不好,可不要怪朕罰你!”
顏炎頓時便愁眉苦臉起來,不禁瞪了弘政一眼。弘政哪裡想到弄巧成拙,嘿嘿的笑了。不過他還是上前挽住了康熙的手臂,有些撒嬌的說道:“皇瑪法就饒了孫兒吧,這若是額娘被您訓了,我不就成了家裡的罪人了嗎?皇瑪法平日最疼我了,快饒了孫兒吧,我額娘哪裡會寫什麼詩,用梅花做些吃的還差不多。”
顏炎頓時瞪大了眼睛,想說自己也不樂意用梅花做吃的。
康熙到似乎還比較敢興趣,笑道:“如此也罷,顏氏就弄些點心來,讓朕也嚐嚐這梅花的味道如何?”康熙都這麼說了,顏炎還能有什麼意見,只好硬着頭皮應了下來。
一旁的二阿哥看着弘政和康熙那親熱的樣子,不禁神情動了動。倒是三阿哥在一旁笑道:“二哥還不知道吧,如今皇阿瑪身邊的事情,都是弘政在操持着。弘政雖然年紀小,不過事情安排的都很妥帖,是個可造之材。”
二阿哥淡淡的笑着:“是啊,瞧得出來,弘政很是出色。”
二阿哥這一出聲,顏炎才向他投去了目光。不得不說,康熙花大力氣教導的二阿哥真的是非常的優秀,如今只是穿着普通的常服站在那裡,依舊是有着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看來那四十多年的太子,並沒有白當。
康熙自然也聽見了三阿哥的話,一歪頭看向弘政,笑的和藹:“如今你二伯平日裡沒什麼事兒,你有不懂的事情,要多去請教纔是。”
弘政恭恭敬敬的應了:“是,皇瑪法放心,孫兒省的的!”
康熙這才點了點頭,免了衆人的禮,坐到了主位上,顯然是準備就這樣參加起這用宜妃的名義召開的賞梅大會。
而顏炎則藉着要去廚房的由頭,很快便離開了大廳。宛如也跟着去幫顏炎的忙了,雖然顏炎知道宛如並不精通廚藝,但想着她一個人留在那邊也未免無助,便沒有反對。
一走出大廳,顏炎便深深的吸了口氣,領着宛如往那梅園的深處去了。宛如有些奇怪的跟在後面:“額娘,咱們這是要做什麼去?”顏炎笑道:“自然是去採梅花啊,用梅花做點心,又怎麼能少的了梅花呢。不過既然是要採梅花,咱們不如就在這園子裡逛逛,我瞧這園子甚好,若真的在這其中賞梅,肯定要比那在屋子裡閉門造車有意思的多。”
宛如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顏炎竟然要偷懶遊玩一番。宛如不禁笑了,覺得顏炎這性子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果然如弘蟑所說的一樣,充滿了隨性。
顏炎在梅園裡採了很多隻梅花,有的說是用來做吃的,有的說是用來插瓶。宛如雖然不太明白這插瓶的意思,但還是跟着小梅和青竹一起都抱了幾隻梅花。
在馬上就要走出梅園的時候,顏炎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她看了一眼小梅,讓小梅帶着宛如先去廚房,而她則跟青竹一起,尋着那熟悉的聲音去了。
青竹雖然不知道顏炎要做些什麼,但還是全神貫注了起來,似乎生怕顏炎出現什麼意外。不過青竹很快就意識到,這聲音她也聽着挺耳熟的,似乎正是那曾經和顏炎還頗有緣分的賀氏。
賀氏似乎在和誰說着話,情緒有些激動:“你這是在做什麼?平白無故的送進來一個人,不過就是又一個炮灰而已。當初冒充小安那麼好的計策都沒有起作用,如今弄出一個什麼安姑娘,又管什麼用?”
顏炎和青竹躲在梅林之間,聽着牆外的傳來的聲音,不由得都緊張的對視了一眼。賀氏這些話的意思不由得不讓人多想,這裡面的疑問太多了。
只聽對面是一個比較蒼老的嬤嬤的聲音:“這事兒不用你操心,主子給你的任務,你就按照執行就是了。”賀氏似乎又是一嘆,沉聲道:“主子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怎麼可能能隨時見到那弘政阿哥。再說那弘政阿哥精明的很,稍微不注意就會露出馬腳來。當初之所以能進行的那麼順利,不過就是因爲小安這個迷魂陣在罷了。”
“你不用直接找到弘政阿哥,從那個紫蘇下手。”對面的嬤嬤似乎在給賀氏指條明路。
賀氏更諷刺的笑了:“嬤嬤沒有開玩笑吧,這宮裡誰不知道那紫蘇姑娘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除了弘政阿哥的話,人家連皇上的命令都不怎麼聽,竟然讓我走她的路,那豈不是死路一條?”
顏炎聽見他們這麼解讀紫蘇,不由得微微上揚了嘴角。那對面的嬤嬤卻不甚在意的道:“如今的紫蘇姑娘不同了,你儘管去吧。還有那先太子的事情,你也要儘快才行!”
顏炎正聽着入神兒呢,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十四福晉的聲音:“九嫂,你在這裡做什麼呢?讓我好找啊!”顏炎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