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炎想了好久,似乎才明白過來老九的話。比·奇·中·文·網·首·發
所以她有些傻傻的問道:“所以,那被棟鄂福晉刺死的,根本就不是小安?所以,賀氏下葬的那個也不是小安?”
老九笑着點頭:“終於把聰明勁兒找回來了,也不是那麼的不可藥救。雖然你悄悄的生我氣,我很受用。但連聰明勁兒一塊兒都氣沒了,還是不怎麼好的。”
說出所有故事之後,老九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連面部表情都柔和了許多,看向顏炎的眼神兒似乎也要溫柔的滴出水來。顏炎卻沒有發現老九的不同,她依舊沉浸在那個故事中,似乎是在找什麼理由。
“我還是不懂,他們爲何要這麼針對爺。難道爺在十幾歲的時候,他們就能瞧出來爺今日的成就嗎?”顏炎瞪大眼睛看着老九,她知道九王奪嫡的殘酷,也知道九王奪嫡的慘況。但她卻一直也不相信,早在十幾年前,這場戰事就已經開始了。要知道那會兒康熙正直盛年,而太子也同樣是高不可攀。這樣細細的謀劃,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老九臉色微沉,神色又正式了起來:“這點你說錯了,他們並不是只針對我一個。只不過剛好遇到我的這個,代號叫做小安罷了。”顏炎似乎更加震驚了:“是誰,能做這麼多的事情?”
老九搖頭:“很神秘,沒有確切的證據。”
顏炎眼眉微轉,想起這些年的事情:“這些事情,爺曾經和人說起過嗎?”
老九自然知道顏炎在想些什麼,淡淡的笑了:“你是第一個,因爲我並不想讓小安面對那些指責和猜測。而且這些事情,不過都是我的臆斷,沒有辦法說出來。”
“那爲什麼告訴我?”顏炎詫異了,感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老九其實並沒有掌握多少有用的信息。
“因爲你會相信我啊,不管我說什麼,都會相信我!”老九說的很篤定,似乎從來都不曾懷疑過一樣。
顏炎揚起了嘴角,斬釘截鐵的道:“是的,我會相信爺,我一直都會相信爺的。”老九伸手將顏炎拽進了懷裡,用力的抱緊:“顏炎,命運多舛,你願意和我賭一賭嗎?”
顏炎身子一僵,低聲問道:“爺對那個位置,勢在必得嗎?”
老九悽然一笑:“這哪裡是我們說了算的事情,即便我對那個位置沒有奢念,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又有多少人會願意留咱們一條生路呢。”
顏炎的心情重重的,她知道老九說的是實情,也知道老九是難得什麼都看的很清楚的人。她下意識的攥緊了老九的衣服:“我會陪着爺的。”
老九深深的笑了,用力的擁緊了顏炎,似乎擁緊了所有的勇氣。
其實老九並沒有告訴顏炎的是,他在第一次見到顏炎的真面容的時候,曾經想過。她真的很像小安,像那個最後摘到面具,死在自己面前的小安。
顏炎隨老九離開這個墳墓的時候,再次站到了小安的畫像前。她看着那個和自己後世有着八分想象的小安,在心裡對畫像笑道:“嗨,小安。我們這樣的緣分,也是件神奇的事情,對不對?”
顏炎笑着,覺得自己的心情愉快。不知道爲何她似乎也見到了那畫上的小安笑了,耳邊似乎充斥着一個奇怪的聲音。
“嗨,顏炎。謝謝你終於肯回來,完成我的夢想……”顏炎完全傻了,瞪大眼睛四處看着,但卻只是看到老九看着她那溫暖的笑意。
突然,顏炎眼前一黑,就重重的倒了下去。
顏炎覺得自己簡直太菜了,八成是剛纔蹲的時間太長了,現在有些血壓低。可是當她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她卻沒有感覺到硬邦邦的地板,而是一種異常熟悉的柔軟的觸感。
這是,沙發!!!
顏炎頓時睜開了眼睛,用力的瞪着自己面前的倪晨。
天啊,她居然回到了倪晨的小屋,回到了她來倪晨小公寓的那一天。面前的倪晨似乎也被顏炎嚇到了,半晌才低低的笑了:“你睡着了,是做噩夢了嗎?爲什麼這種表情?”
“我……睡了多久?”顏炎低低的開口,聲音乾澀而沙啞。
倪晨伸手將茶几上的可樂啪嗒一聲打開了,遞給顏炎:“喝一口,你的聲音很難聽。”顏炎不解的看着倪晨,反應慢半拍的拿起可樂喝了一口,那熟悉又陌生的氣體,讓她頓時咳嗽了起來。
倪晨一下子坐到了顏炎的身邊,伸手拍着她的背:“你都多大的人了,喝可樂還會嗆到。”
“學長……”顏炎又開口,再次問道:“我睡了多久!”
她的記憶有些模糊,畢竟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她不知道爲何度過了那麼長的時間之後,她在後世的記憶竟然會回到這裡。她似乎已經可以肯定,她其實並沒有回來。這些只是她在後世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只不過是她自己忘了罷了。
“一個多小時吧!”倪晨無奈的一笑:“我也沒有仔細的看時間。
顏炎抿嘴,好傢伙。她在大清過了一年多的歲月,但在這裡居然就只有一個小時,這還真是誇張的認知。她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在等着自己回去的契機。
“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倪晨依舊溫柔,但卻有些不熟悉。
顏炎慢慢的搖了搖頭:“我不餓。”
誰知道倪晨卻有些激動的攥住了顏炎的手臂,聲音也急迫了起來:“顏炎,陪我去吃飯。吃飯之後,我會送你回去!”倪晨把回去這兩個字咬的很重,似乎包含着一種絕決的味道。
可是顏炎真的不想出去,她總覺得,自己應該留在這個小屋,因爲她會從這個小屋的夢境中醒來,重新回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大清去。
所以顏炎歪着頭看着倪晨,笑的一臉純真:“外面的飯菜多不衛生,學長家裡有菜嗎?我幫學長做可好?”
倪晨似乎突然愣住了,一臉沉思的看着顏炎:“你幫我做?”
顏炎重重的點頭:“我手藝很好的,你若不信,嚐嚐便知道了。”倪晨依舊有些發愣,咬着嘴脣看了顏炎許久,才喃喃的問道:“顏炎,你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