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絲一陣欣喜,又見那紅繩是被綁在袖子裡面一顆扭扣上的,不解。
“太小了,我戴不進去。”他自顧地解釋着,完全可以猜得到她的心思。
“換個繩子不就好!”
“早晚都是要交還到你的手裡,換它幹啥?”
他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就好像早知這輩子藍絲必會回來,那麼的堅定。
話閉,將那玉兔自袖口摘下,再套進藍絲的腕。不大不小,與十年之前一模一樣。
“你真的是什麼都沒有變,全都一樣……真好!”
受傷的這段日子,藍絲只覺得是這十年來最爲舒心的幾天。除了上朝和睡覺,弘曆幾乎都是留在她這裡。那傢伙據說是天天跟御膳房的大師傅學手藝,頗做得幾樣小菜。於是現起寶來,幾乎除了早餐之外,另外兩餐都是他親自下廚。藍絲吃得津津有味,看得祥禧軒裡侍候的一干下人目瞪口呆。
誰曾見過皇帝下廚?只爲一個女人?
於是,好多人背地起悄悄地議論着祥禧軒裡頭住着的女人到底是誰。
有人自告奮勇地來揭謎底,說這位姑娘名叫早早,是紀曉嵐紀大人的遠房表親。
還有人說不對不對,誰都知道這祥禧軒一般人是住不進來的,如今這位姑娘一定跟皇上早就認識,要不然皇上怎麼能讓她住到這裡來,而且還天天親自到小廚房做菜給她吃。就算是太后和皇后也沒見得這個待遇啊!
藍絲有時不小心聽了一兩句去,卻也覺得好玩。聽得出,下人們雖是議論,但也實實在在是出於好奇,並沒有惡意。相反的,因爲她待她們也好,所以祥禧軒裡的宮女太監們都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她、侍候她。看到皇上待藍絲好,她們也跟着高興。
這樣的氣氛讓藍絲心情愉悅,身體恢復得更快了。
不出十天,整個人便又可以活蹦亂跳地在院子裡頭養花弄草。
在這期間,紀曉嵐來看過她一次。臨走時說:
“本想說如果住不慣,就跟我回草堂去。現在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