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你這個妖孽……”
“你冷靜點兒!”一把推開了撲到藍絲身上拉扯的純妃,弘晝已然開始發怒。“她好心好意來瞧小阿哥,你這鬧的是哪一齣兒?”
“你還幫着她?”純妃竟是有些歇斯底里,“好歹你也是孩子的親叔叔,眼瞅着孩子被人害成這樣兒,你就不心疼麼?怎麼還幫着外人?”
“孩子不是她害的!”他真是急了,“我說你還真信穎妃的那些胡話啊?”
“弘晝!”藍絲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別說了。”之後再看向純妃——“娘娘,能不能讓我看看六阿哥?這孩子總得想辦法給救治好了。”
“你不能看我的孩子,你這個害人精。”
“你這孩子已經這樣了,橫堅都是快沒命,也許讓我看看想想辦法還有一線希望呢?”
“去看吧!朕準了!”不知何時,弘曆已然進了屋子。話一出口,也不管旁人做何想,直接從弘晝的手中將藍絲搶過,再拉近了身——“朕來扶着你。”
心裡掛念着永瑢的病,也沒與他多爭,就任由他扶着在純妃與弘晝的共同注視下走到了牀榻前。只向那躺在牀上的小孩子一看,藍絲的眉立即皺得緊緊的,再伸手探去,確是熱得嚇人。
“發高燒!”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同時也是在告訴屋子裡的人,“咱們的中醫太慢了,對這樣的急症根本無效。”
“你可有好辦法?”弘曆心裡也急。
“你——”藍絲轉過頭去衝着在旁侍候的一個小宮女道:“快去拿一罈子酒來。”
弘曆隨之一揮手,那小宮女二話不說一路小跑着就出了去,再回來時,手裡已經抱了一罈子酒。
藍絲解下扣上的手帕,把那酒罈子打開便蘸下進去,之後拿起來把帕子擰到半乾,又遞給那小宮女——
“拿着她,給小阿哥擦身子,記着,脖頸、胸部、腑下、四肢和手腳心都要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