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這一摔,着實把弘曆給嚇了一跳,再顧不得揮鞭,迅速地把手伸向下面想將她接住。“姑娘!”
還好,終於趕在落地的一剎那,拉住了她的喜袍,以至於藍絲並沒有直接接觸到地面。可是這一下仍是將她嚇得不輕,坐在地上一時間氣竟有些喘得不勻。
心下暗道一聲不好,趕緊自袖口裡掏出了一小瓶噴劑,隨即張着嘴呼呼地噴了兩下,再閉了嘴以鼻呼吸,十來秒鐘後終於將這一波哮喘症給壓了下來。
弘曆愣愣地看着眼前女子的舉動心中一陣奇怪,那可以噴的東西是藥麼?剛剛有一瞬間她的臉通紅通紅,氣喘得也有些過於頻繁。可是噴過這東西之後竟又慢慢的回覆了正常。
“你沒事吧?”終於想起來她還坐在地上,弘曆伸出手中正要將其拉起,卻突然發現她的左手竟然在流着血。“你受傷了?”
他這一吼,藍絲纔想起來在花轎裡解繩子的時候這手腕是被勒出了血的,從逃跑到現在精神一直很緊張,以至於她幾乎將這茬兒給忘了去。現在稍微放鬆一點,再經人一提醒,那種火辣辣地疼又席捲了來。
“嘶!”倒吸一口冷氣,輕輕地挽起袖子,一道深深的口子正一股股地往出涌着血。
“怎麼傷得這麼重?我看……這是什麼?”
正要替她查看傷口,弘曆一眼便看到了那被藍絲戴在腕上的玉兔,一時間腦子裡就像是在翻江倒海,幾乎快讓他忘記了呼吸。
“你……怎麼啦?”藍絲也發現了他的異樣,卻一時沒有反映過來他問“這是什麼”是啥意思,只好再次發出疑問:“你說什麼?”
“我問你這是什麼?這東西你從哪來?”
死死地抓住她那隻戴着玉兔的手腕,也顧不得對方正在受傷,弘曆只知道眼前所見之物令他太過震驚。雖有着千萬般的難以置信,可是對那物件兒,他仍是不需要再多看第二眼便可認出。二十一年啊!這東西與他隔絕了二十一年之後又重新回到了人世間,而且就這麼突然間、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叫他怎能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