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胡椒熊親故和紫玉蝶親故的打賞~摸摸大!(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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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善心裡嘔的要死,恨不得抓起書桌上的硯臺砸向新月,平日裡從來都想不起他,現在要嫁人了便跑到他跟前顯擺,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姐姐!
新月不單單是炫耀,還是告別,她告訴克善,端親王留下來的東西她全部都要帶走,那可是她一輩子的指望。
克善本來也沒打算要那些東西,端親王臨死之前說了,那都是他長姐的嫁妝,他不會違背自己阿瑪的話。只是心裡難免會疼,都是親生骨肉,爲什麼差別這麼大。
其實世人都誤會端親王了,當初他對胤祥說那種話,只不過是想誘惑胤祥答應,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雖然偏疼新月一些,但也不會無視克善。誰成想新月抓住那句話不放,真的一個子都不留給克善。
看克善抿着小嘴巴不吭聲,新月覺得沒意思,她問張氏願不願意跟着她去大阿哥府。
新月傻,張氏的腦袋也不聰明,不過比新月要好一些,前幾日康熙的封爵聖旨她知道,其他皇子都從貝勒升爲郡王了,怎麼大阿哥由郡王降爲貝勒了,這其中有沒有貓膩啊?
張氏一直待在阿哥所照料克善的衣食住行,因爲有弘暉這個康熙跟前的小紅人罩着,克善在上書房過的挺好,思來想去,張氏最終決定留下照料克善,克善前途一片光明,將來肯定會給她養老,至於新月,新月嫁給大阿哥只是側福晉,上面有嫡福晉壓着,日子肯定不自在,更別提是她了。
她是端親王的妾室,還是跟着克善名正言順一些。
張氏最終決定跟着克善,新月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微微發愣,她要接張氏去享福張氏竟然還拒絕了。
哼,不識好人心!新月憤憤的走了。
新月走了之後,張氏卻起了心思,新月嫁給大阿哥把端親王府的財產都帶走了,那克善怎麼辦?
她滿面擔憂的對克善開口道“世子,王爺逝去,您身爲世子,按理應該繼承王爺的爵位,怎麼皇上好似忘了這一茬啊。”沒有家產,總該有個爵位吧?
克善滿臉倔強之色,握緊了小拳頭,道“皇上自有分寸,哪裡是我能揣度的。”
“要不下次十三福晉來看望您的時候,您提一提?”
“不必。”克善搖頭,他不想用這些煩心事打擾伊嬈,康熙一時間想不起他,但總不會忘一輩子的。
克善年紀雖小,但說一不二,張氏見狀張張嘴,把滿肚子的話都嚥了回去,算了,先熬着吧,總有出頭的時候。
要出宮嫁給大阿哥了,新月恨不得把這事昭告天下,太子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匆匆的出宮找人佈置此事,絕對不能讓新月活着走到大阿哥府,他頭頂現在懸了一把劍,隨時都能掉下來刺死他,新月得死,那個貴人也得死,如果有可能,惠妃也得死!
凡是有可能知曉此事的,都得死!!!
他已經當了三十年的太子,謙虛恭敬夾着尾巴做人,他一定要登上皇位笑到最後,膽敢攔着他都要死!死!死!
太子眼睛紅紅,整個人處於焦慮惶恐之中,夜不能寐,他簡直不敢想事情被揭發他的下場,要瘋了!
太子匆匆去佈置人手,商議着如何搞死新月,新月放佛感知到了太子滿滿的惡意,這天晚上用過晚膳之後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把當日所見告訴給了惠妃,有惠妃罩着她,太子應該不會下手吧。
惠妃聽完新月的話直接噴了一口老血,這個新月,簡直要害死她啊!威脅了太子之後跑到她這裡來還要嫁給她兒子,這下子她和大阿哥肯定都在太子的必殺名單上了。
她是想抓太子的小辮子,但她不想知道這樣的齷蹉事,太子佔了康熙的女人,兒子給老爹戴綠帽子,這事事關康熙的顏面和尊嚴,萬一讓康熙知道她是知情人,康熙會怎麼看她?
這個新月,果然是害人精!
惠妃吐血,新月驚的趕緊命人傳太醫,瞧着惠妃蒼白的面容,她在心裡暗自嘀咕,有必要這麼大反應嘛。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已經是夜深,惠妃臉色蒼白如紙,這事就算是捅到康熙跟前,太子饒不了太子,但她也別想好過,知道太多秘辛,即使能安然無事的活下去,也註定要被康熙厭棄。
惠妃心中一片慌亂,這事到底該如何處置?
經過半夜的慎重思考,惠妃做出了和太后康熙太子一樣的決定,弄死新月,這個把柄,她當做從沒聽說過,想要拉太子下馬有很多方法,她不選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不知不覺中,新月招惹了宮裡的幾位巨頭,在這麼多人的出手之下,新月能活下來纔怪。
惠妃身爲深宅婦人,要殺人只能選擇下毒,而且她還要護新月周全,最起碼新月也得帶着嫁妝入了大阿哥府才能死,那一大筆銀子是大阿哥復出的希望。
哎,反正和太子爭鬥了這麼多年,註定要不死不休了,她不怕太子。
住在宮外的伊嬈和胤祥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新月要嫁給大阿哥了。
伊嬈鬆了一口氣,完成舒瑤所託了,至於這其中隱含的彎彎繞繞,她也不想知道。
翌日早晨,下了多日的小雪終於停止,天空放晴,久未見面的太陽重新掛在了天空,伊嬈略有些遺憾的看着院中下人把積雪運送出去,唉,之前小事繁瑣,現在終於告一段落,她本打算去郊外的莊子上看紅梅的,在大雪中賞紅梅,多愜意的一件事,可惜雪停了。
抱着龍鳳胎玩了一會兒,臨到中午的時候,龍鳳胎吃了奶又睡去,伊嬈閒的蛋疼,無所事事之下竟然招鈕祜祿氏前來爲她彈唱解悶。其實她是想聽現代的歌曲了,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愛哼哼幾句,現在時間久了,她都忘了調子了。
她不愛後院的女人在自己眼前晃悠,不過自打把小白龍這個秘密告知胤祥之後,伊嬈的心態有了一丟丟的變化,有小白龍鎮着,胤祥應該不會有什麼花花腸子,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胤祥只能有她一個女人了。
心裡有了底牌,伊嬈對後院的女人不再像以前那般嚴防死守,哼,這些人奪不去胤祥的心,她屹立於不敗之地,有什麼好怕的?
對於她這種微妙的變化,小白龍嘲笑她是狐假虎威,藉着它的勢去壓胤祥,這終究是外道,伊嬈應該走的路是靠她自身的魅力讓胤祥對她死心塌地。
自身的魅力?靠她的這張臉嘛。色衰而愛弛,等到美人遲暮韶華不再,那她拿什麼吸引胤祥?
都是虛的,小白龍的龍威纔是真實的,比起自身魅力這等虛無縹緲的玩意兒,伊嬈更相信小白龍這尊大佛。
鈕祜祿氏很不情願很莫名其妙,當她是歌姬啊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她爲什麼要給伊嬈彈琴唱歌!
心裡狠狠罵了伊嬈一番,鈕祜祿氏不情不願的帶着古琴來到了正院,伊嬈沒考慮鈕祜祿氏的心情,反正她是福晉,她最大。
伊嬈抱着手爐坐在暖榻上,炕桌上放有瓜子核桃等小吃,她開始點歌,先來一首大氣磅礴激情昂揚的《精忠報國》,當年上學時差一點成爲班歌,調解氣氛的神曲啊。
激情過後來首舒緩的《水調歌頭》,緩緩情緒,她可是個能豪放能婉約的妙人兒。
兩首歌曲之後,正待伊嬈再張口的時候,花花匆匆的跑了進來,伊嬈嘴巴里嗑着瓜子,含糊的問道“咋啦?”
“福晉,奴婢剛纔在街上,聽到一件大事!”花花一臉八卦之色。
鈕祜祿氏聞言視線移到了花花身上,整天在後院悶着,她也想聽八卦換換心情。
花花嘿嘿一笑,道“宮裡的那個新月格格,今個兒出宮的時候,遇刺了!”
“啥?”伊嬈震驚,誰想要去殺一個腦殘啊?
“這是真的,九門提督的人已經在捉拿賊人了,現在街上亂着呢。”
“那新月呢?有事沒?”
“這個不知道,奴婢只聽說流了好多血。”
伊嬈把手中的瓜子扔到炕桌上,拍了拍手,從暖榻上跳了下來,她問花花道“十三爺呢?啥時候回來?”誰沒事去殺新月?這事只能問胤祥。
“快了,該用午膳了。”花花瞧了瞧天色。
伊嬈再沒有聽歌曲的閒心思,讓鈕祜祿氏帶着琴回後院,她一個人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新月雖然奇葩了些,但罪不至死。
伊嬈犯狐疑的時候,胤祥心裡也在嘀咕,他同樣不知是誰要殺新月,但心裡隱約有猜測,不過這和他沒關係,新月死就死了,管他什麼事?
相比較伊嬈的震驚憂心,胤祥淡定的很。
其實在他看來,新月與其活在世上成爲克善的累贅,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新月的生命力頑強如打不死的蟑螂,禍害遺千年,怎麼可能輕易死掉,有惠妃的人護着,她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