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讓蘇俏俏和鈕祜祿氏掐起來,蘇俏俏升側福晉的宴席伊嬈辦的很是熱鬧,不僅邀請所有能邀請的皇子阿哥和宗室,甚至還請了戲班子來唱戲,吹吹打打的,給足了蘇俏俏面子。
穿過來二十餘年,每年逢年過節都要看戲,但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詞她一直聽不懂,那高低婉轉的腔調好似讀書時代的數學和英語,難似天書。既然聽不懂那戲子咿咿呀呀的到底在唱啥,伊嬈乾脆端着酒杯穿梭在宴席之中,到處給人敬酒。
看到伊嬈笑意盈盈的模樣,婉寧頗爲擔憂,趁着她回屋子看望龍鳳胎的時候特意跟了進去“嬈兒,你沒事吧?”婉寧擔心的詢問。
“沒事沒事兒。”就是臉蛋笑的有些酸,伊嬈說着伸出手拍了拍臉蛋。
白吟霜的事情胤禛並沒有給婉寧細說,關於胤祥對白吟霜動心的流言她也聽到一些,見到現在胤祥又這樣擡舉蘇俏俏,婉寧不禁爲伊嬈擔憂起來,難不成胤祥對伊嬈真的膩歪了?
盯着伊嬈依舊美的讓人停止呼吸的容顏,婉寧暗暗責怪胤祥喜新厭舊,這麼好看的臉,而且性子又好,笨一些呆一些有什麼關係,男人啊,總是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見一個愛一個,本以爲胤祥會是個例外,誰知竟然也未能免俗。
“嬈兒,你現在有龍鳳胎,況且皇阿瑪和太后也疼愛你,你放心,不會有任何女人能越過你去的,你這十三嫡福晉的位置,做的穩穩的。”拉着伊嬈的小手,婉寧柔聲安慰道。
伊嬈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爲了讓婉寧放心,她把蘇俏俏升側福晉的內幕說了下,婉寧聽後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不過想到外面的熱鬧局面,她又道“那你何必辦的這麼熱鬧,你不知道,外面說什麼的都有。”
外面的人能說什麼,無非就是伊嬈因爲對敏妃珊琪晴彤動手的事惹惱了胤祥,爲了打擊伊嬈的囂張氣焰,所以胤祥擡舉蘇俏俏來抗衡伊嬈,總之一句話,這些年一直順風順水的伊嬈終於失寵了,遭受波折了。
伊嬈這些年太得寵過的太順心,雖然她仍然是個結巴,呆呆傻傻的,但看她不順眼的人有很多,人心就是如此,看見別人過的艱辛會抱有同情心,看到別人榮寵至極又忍不住羨慕嫉妒。
“風言風語,我不在意,況且這些,都是虛的,是場面上的,辦的熱鬧些,顯得我大度。”她從來不在物質上虧待後院的女人,只要這些女人不靠近胤祥,那該給的榮耀該給的份例一點都不會少。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蘇俏俏和鈕祜祿氏掐起來啊,她不願動手害後院的女人,只能寄希望於她們互相殘殺了。伊嬈忍不住握緊拳頭,但願蘇俏俏和鈕祜祿氏不要相親相愛的讓她失望。
因爲是蘇俏俏的好日子,所以蘇白也在受邀的名單之內,他巴結上了大阿哥,是和大阿哥一起來的。要說蘇白也是個糊塗人,明明胤祥是跟着太子辦事的,太子和大阿哥又是個水火不容的情形,他爲了幫助蘇俏俏竟然去投靠大阿哥,和胤祥對着幹,這份頭腦,讓胤祥也是深深的醉了。
蘇白今日來不僅是爲了喝喜酒,還給蘇俏俏帶來了倆個丫鬟,蘇俏俏當年進胤祥後院時只帶了倆個丫鬟一個嬤嬤,如今她升了側福晉,有四個丫鬟隨身伺候也是應該的。
不過伊嬈有些不高興,難道十三貝勒府沒有丫鬟了嗎,有必要巴巴的專門送蘇家挑倆個人送過來嗎?不過蘇俏俏身邊的倆個大丫鬟的確有些不出挑,沒法和鈕祜祿氏身邊的比,爲了讓蘇俏俏能和鈕祜祿氏抗衡,伊嬈準了這倆個丫頭進府。
伊嬈原本的意思是坐山觀虎鬥,誰知最後這火竟然燒到了她身上來,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熱熱鬧鬧的宴席過後,十三貝勒府又恢復了平靜,這日,伊嬈帶着蘇俏俏進宮向敏妃謝恩,蘇俏俏能升爲側福晉,敏妃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雖然上次撕破臉皮動了手,但上面有康熙壓着,敏妃一時間也不敢對伊嬈怎麼樣,伊嬈深知這一點,所以她大模大樣的帶着蘇俏俏進了啓祥宮的大門。
敏妃是不敢再直接對伊嬈動手,但她身爲婆婆,能給伊嬈臉色看,能拘着伊嬈在她跟前立規矩,更過分的是,中午用午膳的時候,她讓伊嬈站着爲她佈菜,而讓蘇俏俏坐下來與她同桌吃飯。
對於這份恩寵,蘇俏俏表現的很是誠惶誠恐,在府中看多了伊嬈的受寵,如今在敏妃跟前調換角色,她連凳子都不敢坐全,只是斜斜的坐了一半,屁股僅僅挨着板凳。
對於這種狀況,伊嬈全當是沒看見,敏妃吃什麼她夾什麼,低眉順眼的權當蘇俏俏是空氣,不存在。這些虛禮什麼的土著清朝人會在意,但她無所謂,反正都是人嘛,飯桌上人人平等。
見伊嬈一點都不生氣表現的很淡然,敏妃心中暗恨,她眼珠子轉轉,見蘇俏俏連着夾了香酥牛肉餅,似乎對這道點心很中意的樣子,於是她笑意吟吟的對着伊嬈開口道“十三福晉,蘇側福晉似乎很喜歡那個餅子,再給她夾一個吧。”
伊嬈聽了還沒說什麼,蘇俏俏卻是又搖頭又擺手“不用不用,不敢勞煩福晉,婢妾自己來,婢妾自己來。”蘇俏俏說着趕緊又夾了倆個牛肉餅放入了面前的小碟子中,唯恐伊嬈真的動手。
現在有敏妃壓着,伊嬈不敢說什麼不能拿她怎麼樣,但她還是在十三貝勒府待的時間久一些,萬一伊嬈回去給胤祥告狀,那她就吃不了兜着走吧。蘇俏俏的自知之明讓敏妃很不開心,她瞪了一眼正往嘴巴里塞餅子的蘇俏俏,恨她不爭氣,上不了檯面。敏妃的眼光像刀子一樣劃在身上,蘇俏俏心中暗暗叫苦,敏妃若是真想擡舉她,那勸着胤祥臨幸臨幸她,讓她生個孩子啊。這種場面上的羞辱,她完全不在乎啊,她在乎的是胤祥的寵愛是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