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不是讓收留嗎,那你就留下吧。”心中記得伊嬈的話,胤祥點頭,打算隨便找個偏遠的莊子打發了白‘吟’霜。
白‘吟’霜不明白胤祥心中的想法,她又哭又笑的給胤祥磕頭,一迭聲的道“謝謝十三爺,謝謝十三爺,謝謝十三爺!”
胤祥面無表情的吩咐身邊的柳柳“給她找間屋子先住着,明天老劉過來的時候,讓他帶着她回去,隨便派個活給她都成。”老劉是十三貝勒府名下莊子的總管,掌管着莊子裡的各項事務。
白‘吟’霜聽着胤祥的吩咐,不明白老劉是誰,不過她知道她不再是孤‘女’了,她今後算是十三貝勒府的人了,就憑着這一點足夠她高興很多天了,老劉是誰她暫且不問了。
白‘吟’霜起身,歡歡喜喜的跟着柳柳去十三貝勒府裡丫鬟住的屋子去了,胤祥則是‘陰’沉着回了正院,不過見着了伊嬈,臉上的‘陰’冷瞬間換成了‘春’風拂面,把處理結果給伊嬈說了說,伊嬈放下心來,把白‘吟’霜拋到了腦後。
十三貝勒府收人,自然要把此人調查的清清楚楚,伊嬈把白‘吟’霜拋到了腦後,胤祥卻是派人去調查白‘吟’霜自小到大的所有事,這一打聽還真打聽出了點有意思的事。
白‘吟’霜並非是白老爹親生的,她是白老爹當年在河中揀到的,白老爹家住北京城郊,是一個農民,家中有幾畝薄田,會點拉二胡彈琵琶的手藝,農忙時就下田幹活,農閒時就出‘門’擺攤拉二胡賺點小錢。
白老爹在河中揀到白‘吟’霜的時候,包裹着白‘吟’霜的被褥不是普通人家所用的粗布,而是大戶人家用的上好綢緞,從這一點看來白‘吟’霜是大戶人家之‘女’,因爲某種原因被人丟棄了。
家中雖然貧寒,但白老爹還是竭盡所能的把白‘吟’霜養大了,並且還教白‘吟’霜拉二胡彈琵琶唱小曲,後來白老爹身子不好生了大病,便把家中的幾畝薄田賣了,父‘女’兩個人到京城看病,病好了之後便在京城租了房子住下來,靠着在街頭巷尾賣藝爲生。
直到前些日子白老爹生了重病去世,白‘吟’霜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無錢安葬老父,便跑到街頭賣身,後來見婉寧和伊嬈乘坐的馬車不像是普通人能乘坐的,便大着膽子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衝了出來攔下馬車,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衆所皆知了。
白‘吟’霜竟然是大戶人家的‘女’兒,這一點倒是出乎胤祥的意料,不過世事無常,既然現在淪落至此,就那認命好好過下去吧,反正胤祥是不會主動幫白‘吟’霜尋找親生父母的,他沒閒的蛋疼。
白‘吟’霜歡天喜地的以爲自己能巴上胤祥了,能留在十三貝勒府了,誰知第二天早上,她竟然被一個四十多歲的‘挺’着大肚子的中年人帶走了,不是要留在十三貝勒府嗎?這個中年人是誰?爲何要帶她走?
她不要走,她好留在十三貝勒府,她要留在胤祥身邊,她不要走!
白‘吟’霜掙扎的方式便是又喊又叫,還是超大聲撕心裂肺型的,她的肺夠大,聲音像是經過擴音器一般傳的極遠,最起碼伊嬈在正院便聽到她在‘門’口的喊叫了。
伊嬈當時正在院子裡散步,聽到喊叫聲被嚇了一跳,柳柳更是眉頭皺的死緊,倒是‘花’‘花’和紅紅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昨晚她們倆個回自己家了不在府中,不知道白‘吟’霜的事情。
“福晉,看她喊的跟殺豬似的,真想不到嬌嬌弱弱的竟然有這麼大的聲音。”柳柳小聲嘟囔道,她昨天就不贊成白‘吟’霜留下來,看看,又整治出幺蛾子了吧。
“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是誰啊?”‘花’‘花’不明所以的問。
“福晉昨天和四福晉一道上街,碰見一賣身葬父的姑娘,然後這姑娘便黏上咱們福晉了。”柳柳把昨天的事簡單說了說,末了又道“這姑娘真是夠討厭的,就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人。”
“這姑娘叫啥啊?”‘花’‘花’和紅紅了然的點頭,然後問道,紅紅更是柳眉倒豎摩拳擦掌的撩袖子,很是霸氣的說“敢黏上咱們福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我去教訓她!”
‘花’‘花’和柳柳趕緊拉住了她,柳柳道“一個小小的白‘吟’霜而已,不值得你親自動手,讓下面的丫鬟去就得了,怎麼一碰見這種事就要親自上啊,而且那白‘吟’霜看着柔弱,其實力氣特別大,當心你吃虧。”
柳柳和‘花’‘花’都拉着想要大展拳腳的紅紅,紅紅聽見柳柳這話很是不服,非要和白‘吟’霜一爭高低,三個人拉拉扯扯的倒是伊嬈有些呆,擔心自己聽錯了,她還專‘門’掏了掏耳朵,確認道“柳柳,你說那姑娘叫白‘吟’霜?”
“是啊,有什麼事嗎?昨日爺沒給您說嗎?”柳柳一臉疑‘惑’的看着伊嬈。
白‘吟’霜?哦槽!!
《梅‘花’烙》火的時候伊嬈還小,只跟着媽媽看過幾眼,記憶並不深刻,長大後那不深的印象更是拋到了爪哇國,不特意想根本就想不起來。不過伊嬈‘迷’上了清穿文,不少清穿文有同人的部分,像是《梅‘花’烙》《新月格格》甚至《還珠格格》什麼的情節都有,拜這些文文所賜,伊嬈對《梅‘花’烙》的劇情很是熟悉,對‘女’主白‘吟’霜也特別熟悉。
此時聽聞昨天見到的白衣‘女’子叫白‘吟’霜,伊嬈着實驚到了,該不會就是《梅‘花’烙》裡面的白‘吟’霜吧?
想到這裡,伊嬈擡腳往正院走去,打算問清楚。看到伊嬈擡腳走了,‘花’紅柳三個人也不爭了,趕緊跟了上去,紅紅還一邊走一邊強烈的給伊嬈建議道“福晉,這事‘交’給奴婢辦,奴婢一定會把那白‘吟’霜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您不必親自去。”伊嬈搖頭,示意紅紅先閉嘴,等她‘弄’明白這個白‘吟’霜到底是不是《梅‘花’烙》裡面的白‘吟’霜再說,而且她有一點疑‘惑’,她在清朝也生活了二十來年,沒聽說過朝中有一個名叫皓禎的貝勒啊,也沒聽說宮裡有一個名叫蘭馨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