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海瀾的話,四阿哥僵了一下,眼神閃了閃,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想了想說,“你先去試探一下她,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好的。”
海瀾對四阿哥的這個話倒不意外,因爲那璐的來歷,面對四阿哥那璐不一定會說實話,,但是海瀾就不一樣了,雖然海瀾沒有說自己也是穿越來的,但是那璐卻好像已經認定了海瀾的來歷,所以她們之間溝通起來的話會好很多的。
“那海瀾就先走了,等天晚了,去那璐的院子問問她。”
海瀾說着就要走,看着胤禛似乎有話要說,她微笑,“爺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胤禛說,“你去吧,我讓蘇培盛先不送鶴頂紅過去。”
微笑着衝四阿哥福了福出去了,海瀾雖然不知道胤禛想說的是什麼,但是卻也能看的出來,他躊躇的原因斷不會是他說的。
在外面候着的葉子見海瀾出來了,趕緊快步上前迎着。
“葉子,準備一下,等天黑了,咱們佯裝很隱秘的去那拉格格的院子。”
葉子以爲海瀾見了四阿哥會打消這個念頭呢,但是沒想到她依然堅持,雖然自己有點不同意見,可是海瀾畢竟是主子,葉子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
扭頭看了眼葉子,海瀾說,“我既然堅持要去那拉氏的院子,自由我的道理,放心吧,現在我有虹昕,更加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是奴婢多慮了。”葉子聽海瀾這麼說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以後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是要說出來的,也許我當真沒想到呢,這樣才能避免兇險不是嗎?”
海瀾沒有打壓葉子的積極性,多個人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着想總不是壞事就對了。
胤禛在海瀾走後,也叫來了蘇培盛,“福晉去那拉氏的院子的時候,你讓人多注意些,府裡的女人看誰起了歹心,千萬不要讓福晉着了別人的道。”
“嗻,奴才這就去辦。”
海瀾在李氏院子的態度,大家都看到了,難不保有些人會藉此生事,胤禛剛纔想說卻沒說的也是這個,可是因爲那拉氏的來歷問題,海瀾去比自己說話方便,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保證好海瀾不會因此被那些女人算計了。
都是聰明人,誰會看不出海瀾的心思了,只是看出來又想借此陷害海瀾的人卻不多,也就是年氏和李氏。
而她們兩個都不想因爲“必死”的那拉氏而給自己惹上一身騷,畢竟海瀾還是福晉!
雖然她們都不太服氣海瀾這個福晉。
李氏想借年氏的手除掉海瀾,而年氏卻沒那麼笨,甘心被李氏利用,面對李氏的提議她嘆了口氣,“雖然我是側福晉,你是格格,可我還是叫你聲姐姐,你何必捨近求遠呢?”
“這話怎麼說的呢?”李氏有點不明白,她沒去年氏的院子,而是讓人傳話,在花園裡和年氏製造了偶遇,只是天剛擦黑,兩人在花園偶遇,也夠奇怪的,所以李氏一直左顧右盼,怕有人經過。
“今兒個事情是因爲大格格而起,莫不如還讓大格格……”
李氏激動的打斷了年氏的話,“那不行,怎麼能讓大格格牽連其中呢。”
在心裡冷笑,年氏對之前大格格還在海瀾的院子時候的中毒事件耿耿於懷呢,本以爲沒自己的事呢,誰知道那個丫頭竟然把自己也算計其中了,要不是四阿哥不知道爲什麼沒追究這件事,說不定自己又遭殃了呢,年氏豈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大格格。
“李姐姐這話說的想不理直氣壯吧。”嗤笑的瞥了眼李氏,年氏幽幽的說,“雖然我被關了這麼久,可是就從我出來這短短的時候來看,你的大格格可是比你有魄力的很呢!”
瞥見李氏似乎若有所思,年氏再接再厲,“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大格格是爺的女兒,爺終究不會怎麼樣就是了,可是換了咱們呢,萬一咱們被爺發作了,弘昀怎麼辦呢?”
李氏有點焦躁,她來找年氏,就是爲了讓四阿哥最後發現,從而發作年氏,那樣一來說不定弘昀又回到了自己身邊呢,可是年氏現在用弘昀堵自己,這讓李氏有點不好搭腔了。
“我考慮考慮吧。”李氏有點無奈,隱約看到有人往這邊來,故意揚着聲音對年氏說,“那咱們改天聊,望年側福晉能多擔待弘昀。”
“那是自然,弘昀現在也是我兒子。”
年氏幽幽的說,特地把重音放在了兒子上面,看着李氏有點發青的臉,年氏冷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真是笑話,李氏那腦子想的那點小九九好像誰不知道似的。
在回院子的必經之路上,李氏碰到了大格格,被她一身素色的衣服以及披散的頭髮嚇了一條,“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
“看你的樣子,和年側福晉沒談妥吧。”
大格格無視自己額孃的怒氣,陰陽怪氣的說,“既然沒談妥,那你自己就安分點,我和弟弟們現在是子以母爲貴,可是你卻這樣……千萬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這話對一個母親來說,可謂難聽,李氏揚手就想打,可是都擡到了半空中,抖了抖又無力的放下了,終究什麼都沒和大格格說就走了……
望着李氏的背影,大格格的眼睛有點酸澀,那是自己的額娘,愛恨交加!
……
“主子,年側福晉和李格格在花園說了好一會兒話呢。”
海瀾聽了葉子回話,微微一笑,問道,“葉子,你說咱們今兒個能不能抓個現行啊?”
“這個奴婢說不好。而且據說大格格也去了花園。”
“是嗎?有大格格在,今兒個估計就精彩了。”海瀾是不會小瞧了大格格的,“既如此,咱們也好好的籌劃一下怎麼迎戰吧。”
想好了對策之後,海瀾就帶着葉子佯裝很隱秘的去了那璐的院子了。
看到來人,那璐微微一笑,“就知道你會來的?”
海瀾雖然心裡有點異樣,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這麼說,你今兒表現的那麼想死是故意的了,就是爲了等我來?那又何必繞這麼大一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