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樓煜見傾城的房裡燭火不滅便擡步走了進來,見到傾城若有所思的坐在牀邊悶悶不樂便走上前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怎麼這麼晚都不睡?”
傾城擡眼看了他一眼:“爲何不告訴我雲闌之事?”
樓煜愣了一下,低笑出聲:“我當是什麼原來是這事,怎麼?吃醋了?”
傾城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再說什麼~”
樓煜看着她仿若桃花的面容心中一蕩,低頭吻了吻她的脣:“放心吧,此女不簡單,我有分寸。”傾城見他這麼說心中安了一半,又嬌哂了他一眼:“今天她吵着要見你呢,我答應她了。”
“你做主便好,只是將爲夫向外推你真捨得?”
傾城攥緊了粉拳道:“那是你的自由,本就是皇上賜的天大的恩惠!”
樓煜拉過她的小手哈哈大笑:“放心,如今我心中只有你和我們的孩兒,再大的恩惠我也不顧。”
傾城笑笑才嚴肅道:“不過你還是見見吧,畢竟是皇上的人,若關着皇上纔會起疑。”
“恩,你說得對,我本擔心怎麼同你說,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好辦多了,解了她的禁足但我還是不想她接觸你太多。”
“恩,這幾天都沒見魅舞了,也不知他有什麼消息,明兒能讓他來麼?”
樓煜有些不高興:“好,不過你別累到。”
待傾城睡下了樓煜才離去,不過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雲闌那裡。
樓煜進門的時候雲闌並不意外,她知道傾城一定會讓他來見自己,於是嬌笑着上前盈盈一拜:“相爺~”
樓煜眉頭緊蹙,也不看她那張酷似雲蕊的臉冷冷道:“有什麼事,快說!”
雲闌臉色一邊低低啜泣出聲:“雲闌知道自己不配服侍相爺,但也求相爺能偶爾看一眼雲闌......雲闌並不奢求相爺垂青,是希望能做一名奴婢,陪伴在相爺身邊。”
樓煜微微一笑,略點了點頭道:“今日起便不限制你的自由,不過夫人的院子你依舊不得入內。”說完水袖一甩便大步向外走去不做一絲留念,雲闌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日雲闌果然發現守在門口的人都不在了,但樓煜依舊沒有半點消息,倒是等來了傾城的邀請,雲闌心中得意:“可不是我要靠近她,是她要靠近我啊~”
魅舞一大早就被‘請’到樓府,本有些不高興,但見傾城一副笑得燦爛心下好奇,便扭着腰過去問:“小傾城,有什麼好事?”
傾城慢慢剝着葡萄擡眼看了看他:“魅舞可聽說皇上賜給夫君一個妾侍?”
魅舞愣了一下,懶懶的靠到傾城背後的靠椅上:“知道,怎麼?”
“我總覺得她像一個人,你幫我看看吧?說不定你認識。”
說完便見到雲闌從院門處進來,她穿着一套淡紫色衣裙,魅舞斜眼一撇便定住了身體,傾城看在眼裡也不動聲色,待雲闌走到跟前才笑道:“昨夜夫君去你那兒了吧?”
雲闌一時也拿不準她的想法點了點頭不動聲色
傾城指了指魅舞旁邊的位置:“坐吧,我只是無聊了想找人說說話。”又不着痕跡的推了推魅舞,魅舞纔回神微微一笑:“小傾城~這幾日樓裡有些有意思的事情呢~”
“哦?魅舞說說有何趣事~”
魅舞微微直起身子道:“魏國疫病......夜闌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