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了一會兒那副畫,確實不怪蘇宴,但就這方面來算,我真的和她非常像,不過貌似她比我能幹,畢竟我多數時候真的除了吃喝睡沒做什麼正經事情。
好像這麼說自己有些自己鄙視自己的意思哈?
伸手把花瓶裡面的尾羽拿出來,然後倒轉花瓶,裡面又掉了一個東西出來。
好像是一張疊好的紙?這麼久居然沒壞好像也挺不簡單哈。
這麼想的時候我打開了那張紙,上面嘛也沒寫,我面無表情的揉巴揉巴,把那個東西丟在一邊,開始仔細看畫的什麼地方,說不定我也記得呢?
沒有自己的記憶就是麻煩,要是想起來的話,那麼我以後做事會方便許多。
大體和那便的衣落山幾乎一樣,不過我看到一個草屋,有一個女人在河邊抓魚,看不清楚,只是那麼一點點,能勉強看出是個女的而已。
不知爲何我忽然想起曾經做過一個夢,不過夢裡的場景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難道我和那個女的關係真的匪淺,所以這些事情她和我講過,而我忘記以後,身體記憶讓我有時候會想起一點?
好像有些扯哈,不過這個不重要,重點是我發現了一些那人的事情,說不定我就是因爲聽說了這貨,然後腦子一抽就急吼吼的答應嫁過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失憶了,所以並不記得。
這個好像更扯……?
嘛,算了,就當是真的吧,有個理由總比毫無理由瞎猜的好。
將尾羽重新插進去然後擺好花瓶,屋裡自然還有別的擺件,我找了一會兒以後,發現這種類似的東西雖然不多,不過暗戳戳像是同一個人放的東西的感覺還是很有可能的。
不過好像就是爲了好看而已,裡面沒什麼大秘密的樣子。
得出這個結論以後,我頓時失去擺弄這些東西的慾望,而是轉身去看那些遊記,只是不知道剛剛隨手丟的紙團去了哪兒。
我也就看了地上幾眼而已,沒有找到東西,我也就坐到牀上打開遊記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快樂時間總是十分短暫,沒覺得如何外面就傳來丫鬟的敲門聲,告訴我晚飯時間到了。
站起身抖了抖腿,我打開門,蘇宴站在門口,看到我出來以後嘴角立即翹了起來。
不知道打什麼主意呢。
心裡暗自警惕的起來,我可沒有忘記之前蘇宴可是被我氣了好一會兒呢。
丫鬟朝我福了福,“娘娘,請吧。”
“嗯,你起來吧。”
蘇宴在一邊看着壓力好大,總覺得他會突然出手或者嘲諷我啊啥的。
不過一直到上桌蘇宴都沒有做什麼,好像就是過來陪我一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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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忐忑的吃完了以後,我立即迫不及待的回房,打開之前的那本遊記,接着上次的地方繼續讀了起來。
蘇宴進來以後看了我一眼,“你在看什麼?”
我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書示意他自己看,接着沉入裡面那些奇怪的東西里面,只恨自己不能親自去見識一番。
感覺到旁邊似乎來了一個溫熱的東西,我抽空扭頭看了一眼,蘇宴皺眉盯着我的遊記呢,拿起來看了幾眼,然後就坐在我旁邊和我一起看了起來。
書是他買的,我也沒有立場讓他走,只好當他不存在。
沒看多久,丫鬟就過來喊人洗澡,我伸出胳膊肘然後捅了蘇宴一下,示意他先去,我自己等會兒再洗就行,反正熱水有的是。
一直到蘇宴洗完以後出來,將好,我看完了第一本,然後揉揉眼睛把手收好,接下來就是站起身然後和蘇宴打了一聲招呼就往浴桶那裡小跑過去,換下衣裙讓丫鬟記得趕緊洗好我翻進浴桶享受熱說包裹的舒適。
那些疲勞啊,煩躁啊統統都像是消失了一樣,洗完以後渾身神清氣爽精神抖擻,還可以再多看一會兒!
只是等我穿好中衣出去的時候,蘇宴已經把我的書全部劃拉過去了,他看一本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不能所有的都翻開然後一起看吧?
有那麼一瞬間我都差點忍不住喊他神經病了,雖然不是沒喊過,不過這會兒格外危險,所以我也就慫了一下,沒敢打擾他。
只是我不打擾他,他倒關注起我來了。
“過來。”
並不怎麼情願的走了過去,掀開被子一部分,然後我飛快的上牀蓋好被子。
“我困了,你什麼時候困了記得睡啊!”
說完我就閉上了眼睛,蘇宴沒說什麼,只是把書遞給了外面的丫鬟,讓她滅燈,接着和我背靠着背的睡了。
半夜的時候我忽然被一陣難受的感覺弄醒,醒來以後才發現是蘇宴死死的勒住了我,所以我纔會覺得不舒服。
伸手扳開了蘇宴的手,我實在不怎麼耐煩的把他推開了,接着繼續睡。
第二日我倒是一如既往的晚起了,就是我起來的時候蘇宴這抱着我睡得香甜。
轉頭看了蘇宴一眼,我繼續扳開了他的手,也不知道他怎麼睡的,這一次抱得比上次還要緊呢,我都覺得自己似乎要被他把腰勒斷了。
廢了好大力氣,蘇宴終於醒了,看我的眼神,有些呆。
本來還挺想逗他一下,不過我到底沒有這麼做,而是問他怎麼還不出門?難道今天不用上朝嗎?
“不用,因爲昨天父皇說雪太大,上朝時間改了。”
我想了想,既然這樣那他睡到天亮都沒事,反正他這會兒不需要去上朝。
這對我而言並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但是要說是壞消息也並沒有什麼大事,反正就是蘇宴在我不自在一點而已,他又不會時時刻刻的都看着我。
想通這一點以後,我轉身去讓丫鬟拿來烘好的衣服,今天還要出門去買點衣服啊啥的,哪有什麼時候管蘇宴想幹嘛。
等我一切準備好,蘇宴也起牀了,正由着丫鬟給他穿衣服呢,每一次看着丫鬟伺候他,我總會覺得自己低一頭一樣,所以我瞥了一眼以後,就不再看了。
吃過早飯,我拿着丫鬟準備好的湯婆子,鼓起了膽子,然後出門。
真不是我誇張,只是這才過一晚上而已,外面已經鋪滿了雪,具體深度我到並不清楚,不過這會兒府裡的小廝已經把大部分清掃走了。
溼漉漉的路面,我踩上去覺得自己大概還要準備鞋子,好在這個東西蘇宴並沒有扔完,不然我還得讓丫鬟替我做。
終於買完了東西以後,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累癱了的感覺,趕緊裹上厚重的披風,這雪下個不停,我也被冷的哆嗦起來。
回到府裡我第一件事就是換掉鞋子捧着熱茶坐到火盆面前。
暖洋洋的感覺流遍全身,我這才覺得自己彷彿重新活過來一樣。
“娘娘,殿下說要中午煮羊肉湯,問你可有什麼別的做法喜歡?”
“……不,我都不喜歡,你去告訴殿下,不用爲我留一份了,他喜歡就行。”
別管人家怎麼說,把羊就是吹到天上,我也不喜歡它的味道,而且會很想吐,離的稍近我都會忍不住的乾嘔,要是吃下去,我估計自己半條命也就沒了,是以,我拒絕的很直白。
不過我也開的發愁,萬一蘇宴堅持中午跑過來一起吃飯,那我彷彿就避不開了?
嫌棄了一下蘇宴的口味以後,我還是決定去和蘇宴說一下,要是他吃我忌口的那些東西,最好我遠一點,不然到時候真是兩邊都不好看。
這會兒蘇宴正在書房看書,說好的忙碌,因爲這場大雪中斷了,要是停了以後,估計蘇宴會更忙碌,而再過兩個多月就是年底,到時候應該還有宴會一類的東西。
現在我的手沒什麼問題了,加上每天總有藥送過來,我並不怎麼擔心手的事情,我擔心的是關於去串門子這個問題。
要知道我其實沒怎麼記住那些貴婦的名字,所以除了幾個被皇后介紹的時候比較特別的,其他的我並不是很清楚。
所以這些事情也該和蘇宴商量一下了。
而蘇宴,聽完我的話以後,面癱着道:“現在雪太大,等天晴以後再去也不遲。”
說完這具有吩咐了屋裡的一個丫鬟幾句話,我沒有聽清楚,所以有些好奇他說的是什麼。
就是這傢伙好像不打算告訴我而已。
偷偷翻了一個白眼,他不說我也懶得追問,自顧自的找了一個藉口繼續回屋烤火,順便喊說書人過來替我說點有趣的,這會兒自己看書我覺得太冷了。
昨天已經夠冷的,今天又刷新了新的低溫,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一年如此,我隨口問了幾句,說書人便告訴了幾乎所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
“……這麼說,你大概猜的到這幾日的天氣?”不會其實並不準確吧?
說書人恭敬一揖,“回娘娘,看這樣子起碼還需要下上好幾日。”
“起來吧,你繼續說吧,不用太拘謹。”
說是這麼說,其實我的心思已經不在聽書上了,而是關心要是雪不停,那是不是意味着蘇宴也不會上朝?他不上朝不去忙,那就會整天在家,一兩天還好,三四天似乎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