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面無表情我也是在火堆上架着。
“沒什麼。”
蘇宴甩手走人了,我卻一臉懵逼,突然來說了這麼一個消息,我完全就是被弄暈了,我不覺得蘇宴會莫名其妙說這些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所以我也沒有猶豫立即站起來喊住了他。
“你等下!”
蘇宴轉身冷冰冰的看着我,“何事。”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有些遲疑的問道。
蘇宴沒有搭理我,直接繼續往前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氣的差點砸東西過去,好在我的手現在不怎麼使力,所以我沒有那麼做。
但是他這副樣子實在讓我沒法安心,直覺可能是我男神那邊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蘇宴想用我去解決,但是他又放棄了。
我坐在牀上,開始仔細回想剛剛的事情,風如公子想要帶我走?還是說我有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用處?
蘇宴是不怎麼可能放我走的,剛剛的事情又提醒了我一下這件事實,不過更讓我覺得不安的是他提到了風如公子。
我雖然不認爲他是真的喜歡風如公子,但是在意肯定是有的,而且自小一起生活,就算中間分開幾年,但是看風如公子的樣子,我完全不懷疑他們之間還是彼此信任的。
可是蘇宴忽然提出來的問題,幾個意思啊啊啊啊啊!
我糾結的幾乎要抓狂,要不是手不方便,我恨不得拿起枕頭瘋狂摔打!好過現在憋着不能發泄的好。
一憋就直接憋到了白天,我終於覺得困的時候,丫鬟推門進來問我是否起牀。
我搖頭,打發了這些丫鬟,並告訴她們不準打擾我。
然後一睡到下午。
昏昏沉沉的醒過來,趕緊吃點東西,然後把自己打理一番,之後就是讓自己清醒的散步了。
當然,我還是被關在院子裡,當我試圖出去的時候,那些侍衛甚至更加的兇惡起來,要不是他們是人,我都以爲蘇宴這是栓了幾條瘋狗守着我了。
傾荽抱着貓跟着我,我是一個都不想見,可是這會兒再回去睡,那麼一晚上時間又該怎麼打發呢?
“去吧那個說書人給我喊過來。”我朝傾荽說道。
傾荽應了一聲,讓將小黑遞給我,我雙手不便,旁邊的丫鬟替我接了。
我看着傾荽的背影,懷疑她是不是開始對我不滿了,不然這段時間怎麼老是會做一些令我爲難的事情?
她不至於那麼點眼力都沒有,只能說明是故意的,可是爲難我對她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
還是說她在威脅我?
百思不得其解,我只能放棄這些想法,然後安安分分的繼續在院子裡面呆着,不知道蘇宴什麼時候替我解禁或者一輩子就這麼關着,我簡直都有些暴躁了。
傾荽回來以後,我更勝憋屈,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做一些讓我費勁並且生氣的事情,我懶得計較,可是她越發過分,好比現在,她告訴我說書人已經被蘇宴送走了,那副樣子簡直讓我想抽她。
壓下心裡的想法,我懶得再見傾荽,便讓她滾回了自己的房間,除非有事情,不然不準出來,我還讓丫鬟看着她。
丫鬟們對我的做法有些不解,不過只是露出了一下疑惑的表情,但是關起傾荽毫不客氣。
我轉身回房,讓別人照顧小黑,怎麼說也是蘇宴送的,我也喜歡,還是希望它過的好一點,只要別太接近我就行,我不想某一天蘇宴生氣看到我在和它相處,一手奪過去摔死它。
我一點都不懷疑蘇宴會幹出這種事情,他本身就沒啥讓我覺得安心的地方。
又過了幾天,長公主忽然過來,蘇宴順便的就替我解了禁,爲了感謝長公主,我還特意送了一幅畫,我對挪用自己的嫁妝是毫無愧疚之感的,只是蘇宴的東西我沒動,分的特別清楚,關在那裡,早就落灰了。
我挑東西的時候掃了一眼,管家問我需不需要再挑一些,我看他似乎很心疼那些東西,就讓他乾脆的搬到蘇宴的庫房,以後有人照顧,也省的我去操心。
管家雖然表情猶豫,但是還得帶走了,我看着那些東西被擡走,只能嘆氣,好東西,都是蘇渣渣的。
也許是我做的令蘇宴覺得滿意,他晚上過來的時候意外的有了好臉色,看着我的眼神沒有那麼冷颼颼血淋淋了,而且還問我是不是需要搬到外面去住。
這麼好的機會,我要是錯過那肯定是傻子,我當即同意,蘇宴第二天就派人把我送出來太子府,然後安置到了一個別院,這裡大小肯定比不了太子府,但是住我一個綽綽有餘,加上還有溫柔的丫鬟,我住的十分滿意。
前提是蘇宴送完我以後立即滾,而不是忽然開口告訴我風如公子馬上要回來!
氣死我了!
我氣鼓鼓的站在院子裡,看着那些丫鬟忙東忙西,這一次沒有傾荽在我身邊惹我厭煩,又沒有禁制,除了不能見到男神,我簡直活在我之前一直的夢想裡面。
蘇宴勒令我不準回太子府,我也只能放棄男神回來我就去府裡的想法,在這個別院安心養傷。
沒辦法的事情我就是操心也白費,這麼一段時間已經讓我能做到安靜等待這回事了,雖然心裡還是免不了焦急還有吐槽。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天逛街,安心養傷,沒有兩天,御醫就告訴我我的手已經癒合許多,而且右手只要禁養兩月應該就會好,之後再調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完全恢復。
這讓幾乎以爲我真的要廢了的我簡直稱得上驚喜了,當即讓丫鬟拿了一株人蔘送給御醫,御醫倒是沒有推辭,十分坦誠就接受了,比那些心裡明明想要偏偏說拒絕的人讓我覺得滿意多了。
這件事情沒過兩天,蘇宴忽然失魂落魄的來到我的院子。
我看着他這個樣子簡直嚇的要魂飛魄散,打發走了丫鬟以後趕緊上去追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宴看着我,眼神飄忽,“風如要成親了。”
我愣愣的看着蘇宴,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這件事情是我一直擔心的,不過風如公子說他沒有定親,我一直以爲他陳親應該還要好幾年,畢竟配得上他的我還沒有見過幾個。
我坐在一邊,被這個消息劈的無法思考,蘇宴的話我其實總會懷疑,可是他不至於拿這個消息來試探我,沒有必要,所以我沒有懷疑。
一時之間,我和蘇宴都沉默了下來,最終還是他打破了沉默,喊丫鬟送酒過來。
我看着他瘋狂的灌酒,然後沉默,我討厭他,覺得他不會有真心,可是看到他真的爲了風如公子這樣難過,心裡也難免觸動。
“是……何時?”我有些艱難的說道。
“今日他帶了那個女子過來,說是就在這月底。”
我張嘴想要說話,可是卻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哽咽難言。
是不是我太過遲疑,所以終究無法與他在一起?我無法自拔的開始反覆想起那段我想去表白但是總是遲疑的日子,還有嫁給蘇宴以後,我明明想逃,可是諸多忌諱之下,還是沒有逃走的時間。
唯一一次逃走,也沒有躲過,或許真的是有緣相遇,無緣相守。
半晌過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那天莫名其妙說了那句話?
“是,只孤不喜換別人接近他,所以纔沒有繼續下去,早知道還不如把你送過去,起碼你沒有辦法反抗孤。”蘇宴直直的看着我道。
我沒有繼續說話,只是起身回屋,然後抱着被子開始放聲大哭。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反正醒過來的時候我忘記了風如公子即將陳親的這個事情,只是被蘇宴派來的人接回了府裡,然後沒有兩天出發去風如公子的家裡。
一路上我和蘇宴都是相對無話,他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同,我低着頭始終無法接受這件事情。
風敏還沒有好呢,他怎麼會忽然要娶妻?就是要娶,又爲什麼這麼匆匆忙忙?
我始終不肯接受,抱着也許是蘇宴騙我的想法,我和蘇宴到了風如公子的家裡,看着四處的紅綢,還有那些忙忙碌碌的丫鬟小廝,只能心如刀絞的看着。
蘇宴拉着我去和風如公子打招呼,然後說起了那個女子,風如公子倒是坦蕩大方,而且沒有絲毫不樂意的樣子。
我幾乎要崩潰的哭出來了,可是被蘇宴掐了一把。
老實說,真的很疼,蘇宴下手絕對沒有憐香惜玉這回事,我也只能忍着,然後看着風如公子帶着那個女子出來。
她面容普通,對我來說,她的容貌只能稱得上普通,但是一身青衣看起來素雅大方,而且眉目溫婉,一看就是一個賢惠女子。
和我不一樣,我雖然長相是溫雅秀美那一類,但是我的性格和長相南轅北轍,要不是蘇宴壓着,那我估計就是一個男人一樣的性格。
“這位……姑娘真是溫婉,賢淑,”我有些艱難的張口,“不知,姑娘是哪家的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