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朝着音樂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面容普通的少年手中正拿着一個古琴,認真的彈奏着。
只是在這種時候彈琴不覺得有些不對嗎?
衆人的心裡這麼想着,只見那少年站了起來。
然後朝着那個會魔法的男子走去,衆人才想起,那個少年是十個名額中的一個叫墨清。
皇甫清墨來到夜無雙的身邊,靜靜的站着,手輕輕的撫着手中的琴。
那悅耳的樂聲從皇甫清墨的指尖流瀉而出,皇甫清音停下了動作,看着皇甫清墨。
‘爲什麼我不知道他會音攻?’皇甫清音的心中有種不被重視的感覺。
皇甫清墨當然不知道皇甫清音的心中的想法,他只是按照魔音心經上的運行路線,運轉着體內的靈力。
那靈力隨着他指尖流瀉出去的音樂而朝着前方的黑衣人攻擊而去!
原本衆人以爲這音樂應該沒有效果的,因爲音攻一般都是對人心智的攻擊,對於這種被控制了靈魂的人怎麼會有效果呢?
可是衆人接下去看到的一幕,卻讓所有的人不敢相信。
只見原本朝着皇甫清墨攻擊而來的黑衣人,在皇甫清墨身前五米的地方相繼的爆炸開來。
而且那攻擊力明顯的比夜無雙的魔法來的強,魔法只能傷到幾個人,而皇甫清墨的音攻,竟然可以讓那數十個人同時爆炸,而且爆炸的更徹底釐米大的碎肉如煙花般散開在空中然後掉落。
那如煙花般絢爛的肉末漫天飛的情景衝擊着衆人的視覺,而那悅耳的音樂卻陶冶着衆人的耳朵。
在一片的碎肉橫飛中,皇甫清墨的面前被空了出來,衆人看到皇甫清墨的音樂有效果,都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衆人小心的抵擋着黑衣人,同時空出一塊地方讓皇甫清墨可以自由的用琴音將那些黑衣人給殺死。
可是黑衣人實在是太多了,衆人以爲黑衣人都已經在這裡了的時候,在黑衣人身後的那一線峽內,竟然又相繼的出來了兩批黑衣人,相同的打扮,相同的雙目無神。
只是這後來的兩批,從攻擊上要比前面的一批厲害了許多,所以原本一次可一引起四五十人爆炸的琴音這次竟然只能引爆三十多人。
夜無雙看着這一幕,再度加入了戰鬥中,其他的人看到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原本因爲皇甫清墨的音攻而安下的心再度驚慌了起來。
但是看着皇甫清墨那幼小的身體,以及那平凡的面容上沉靜的表情,那慌亂的心再度的平靜了下來,手中的動作不停,小心而認真的抵擋着敵人的攻擊。
皇甫清墨雖然彈奏的曲目一直沒有邊,但是他體內靈力的運行路線一直在變化着,同時隨着靈力運行路線的變化,音攻所造成的爆炸範圍再度的和開始的時候相同,只是體內靈力的流逝速度卻是原先的兩倍!
而打鬥的衆人爲了皇甫清墨愈加厲害的音攻而高興,誰也沒有注意到皇甫清墨那瞬間皺起又鬆開的眉頭。
半個時辰的彈奏讓皇甫清墨本就不身後的靈力徹底的見底,皇甫清墨再也無法維持那琴聲的彈奏。
琴聲突然停止,而彈琴的皇甫清墨身體突然朝後倒去,“墨清!”賈仁是最先發現皇甫清墨的不對的人,他就在皇甫清墨旁邊不到兩米的地方,面前有着雷木的護持,所以抵擋的很是輕鬆。
賈仁的一聲,加上那突然停止的樂聲,讓衆人轉身朝皇甫清墨看去,只見皇甫清墨臉色蒼白,原本烏黑明亮的雙眸緊緊的閉合。
“這是怎麼回事?!”皇甫清音身形如電,從賈仁的手中搶過皇甫清墨的身體,手搭上皇甫清墨的手腕。
“如何?”顏舒擔憂的看着皇甫清墨。
“脫力了。”皇甫清音擔憂的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沒有了他的音攻,這麼多的黑衣人我們要殺到何時?!”帶隊的老師手裡動作不停,嘴裡焦急的道。
那師凌此時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原本和着隊伍一起走了誰知道半路竟然離開了!
就在衆人絕望的時候,“轟隆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只見在黑衣人的後方一陣血沫橫飛。
地面因爲那劇烈的爆炸而搖晃着,皇甫清墨也被這巨大的爆炸聲給震醒。
“轟!轟!”衆人接着又聽到接二連三的爆炸聲。
接着衆人只感覺空氣中一陣莫名的波動,然後一羣半透明的身體出現在衆人的身邊,他們的手裡拿着一個個圓溜溜黑乎乎的東西。
“退後。”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正和黑衣人交纏的衆人,下意識的朝後退。
然後衆人只見那半透明的人,將手中那圓溜溜黑乎乎的東西給仍了出去,接着“轟隆”一聲,地面一陣搖晃,然後那些成堆的黑衣人全都成了碎肉。
半透明的人在扔完東西后,一句話也不說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一線峽內不時的傳出陣陣的轟鳴聲,表明裡面正發生着和外面一樣的事情。
一個時辰後一線峽內的轟鳴聲才停止,放鬆下來的衆人才低頭就看到了一副地獄般的場景!
只見原本黃色的土路現在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他們的馬車就在不遠處,但是此時馬車再沒有了原先的精緻,上面噴滿了鮮血,隨處可見的碎肉,還有那掛在車沿的長長的腸子……
“哇!”不知道誰先吐了起來,然後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傳來。
濃濃的血腥味,嘔吐物的以爲混合在一起,夏日的午後在那濃烈的陽光的照射下蒸發出陣陣更加讓能難以忍受的味道!
“離開這裡。”顏舒的臉色是蒼白的,那帶隊的老師亦是如此,不過畢竟是見過些市面的人,所以很快的調整好,吩咐道。
衆人走是走不了了,那只有坐馬車,只是看着那馬車衆人卻步了。
這時一個半透明的人出現,然後一陣落雨從馬車頂上澆下。
雖然不能將馬車上的味道沖洗乾淨也無法將那已經與馬車相融合的鮮血洗掉,但是至少可以將那腸子與碎肉給沖掉。
衆人臉色蒼白忍受着嘔吐的爬上了馬車。
車咕嚕從那肉末上碾過,發出一陣膩人的……(親們自己想吧,藍寫不下去鳥~)聲音。
馬車緩緩的駛離了一線峽,皇甫清墨臉色蒼白的靠在皇甫清音的懷裡,夜無雙黑着一張臉,眼中有着深深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