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我幹什麼?”風鳴絕一臉的不耐煩,他還要寸步不離地跟着小輕輕呢。
“不管失憶前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放手。”風鳴鈺冷言道,眸子裡是全然的堅定。
“唉~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你和小輕輕是親兄妹,而你一時想不開便尋了短見,之後便失憶了,小輕輕只是可憐你尊重你。你沒聽見她一直叫你大哥,而叫我卻是妖孽或是全名的麼?我勸你不要癡心妄想了,趕緊放下執念,遁入空門吧。”風鳴絕“好言相勸”道。
風鳴鈺聞言不爲所動,“無論如何,我會一直待在她身邊,只要她不開口,我定不會離開。”
“執迷不悟!”風鳴絕憤怒甩袖離開,跟這冰山臉講道理簡直是浪費時間。
風鳴鈺仍是一動不動站在那兒,一襲白衣襯得俊臉清逸出塵,一雙清冷的眸子卻是波光流轉。他方纔所言卻是出自真心,可若真如風鳴絕所說,輕塵對他只有尊敬和同情,那又如何是好?他只能以大哥的身份伴她左右嗎?
此時的風輕塵身着金絲祥雲紅錦,一方紅帕掩面,只留一雙剪水靈動秋眸,隨攝政王步入大殿。
不似以往的小敘小談,這回是實實在在的大場面,金色輝煌大殿之上,金龍盤於漢白玉柱,琉璃飾於光潔地面,正前方是威武霸氣的皇上高坐於龍椅,噙着笑意卻仍是威嚴不減。
行完禮,風輕塵有些忐忑,這不是衆大臣上早朝的地方嗎?帶她來這兒幹嘛,難不成這獎賞也要在文武百官見證下頒發嗎?萬一他們眼紅嫉妒怎麼辦?風輕塵皺眉揣測了很多種可能,冷不丁被皇上點名,忙俯身恭聽。
“風家丫頭,爲何蒙着面紗啊?”皇帝對眼前這丫頭總是有着無盡的好奇,每次都能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或驚嚇。
“民女面容駭人,怕驚着皇上。”
“胡說,你的面容朕分明見過,何來駭人一說。”皇帝面露不快,這丫頭又在玩什麼鬼把戲。
“民女怎敢戲弄皇上,只是面容昨日被雲家之女雲鶯所傷,實在駭人。”風輕塵如實回答,只盼着能快點說到正題,現在幾乎被所有人注視着,身子都快被看出一個洞來了。
“雲家竟如此膽大!來人,給朕沒收雲家家產。”皇帝此言一出,不只是風輕塵,滿朝文武都驚呆了,不禁竊竊私語,那雲家可是江南第一大戶,富可敵半國啊!這僅憑一句話,說沒收就沒收,風家之女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風輕塵一時沒回過來神,自己到底無意中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皇帝大大竟對她如此縱容,不過一句話便讓雲家沒落了。
皇帝勾脣,示意一旁的太監宣旨,太監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打開明黃聖旨,扯開了公鴨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風家之女風輕塵鏟滅常家,護國有功,特封爲逍遙王,待遇與其他王爺同,欽此!”
此話一出,大殿之上更是引起軒然大波,眼前這黃毛丫頭竟然剷除了榮廣王的全部勢力!而且還被特封爲王爺!這可是西楚自古以來第一位女王爺啊!
風輕塵完全傻眼了,自己什麼時候剷除了榮廣王了,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也太大了吧!都快被砸暈了好嗎!迷糊間,猛然感受到一雙戲謔的眸子,微微偏頭,一張腹黑俊臉映入眼簾,不是皇甫軒還能有誰!
皇甫軒見這女人意識到了什麼,笑而不語,這餡餅自然是他扔的,既然這女人不願進宮當他的太子妃,那便把她放到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免得她身邊的餓狼覬覦。不過她面紗底下的傷倒是讓他微微眯眼。
一直到被人穿上官服,戴上官帽,風輕塵也沒能反應過來,眸子圓愣愣的,沒有焦點。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茲聞逍遙王護國有功,今六皇子皇甫璘年已十八,適婚娶之時,爲成佳人之美,特擬旨賜婚。欽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下除了皇帝,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這可是皇子和王爺的賜婚啊,古往今來從未有此一說,這風家之女是要逆天啊!
風輕塵仍處在雲裡霧裡摸不清狀況,腦袋嗡嗡作響,她有種預感,今天將是她人生的另一起點。
皇甫璘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勾脣,怪不得那老東西派人叮囑他今日上朝,原來鋪的是這梗,想用他這無用的棋子來籠絡人心,鞏固朝綱麼,呵呵,可笑。不過看見皇甫璘黑沉着臉的模樣,倒也真是愉悅啊。
好不容易下了朝,攝政王拍了拍風輕塵的肩,“塵兒,身體可有不適?”在他眼裡,不論加官進爵或是身份顯貴,她始終是他看着長大的寶貝女兒,只要她說半個不字,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他也會冒死進諫。
風輕塵擡起頭,眸子裡漸漸有了色彩,“爹爹,我不是在做夢吧。方纔發生了什麼,您能再說一遍嗎?”
攝政王嘆了口氣,將方纔的事情又重複了一回。
“哦!買噶!”風輕塵擡起頭,四十五度帶着明媚的憂傷仰望天空,加封王爺她也就欣然接受了,可這附加的皇甫璘是怎麼回事?!看見他就毛骨悚然了好嗎。他是堂堂的血衣閣閣主啊!雙手沾滿鮮血殺人不過頭點地的存在好嗎!跟他成親還不如一刀自我瞭解來得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