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塵坐下喝了杯茶,凳子都沒坐熱便聽見門口一陣殺豬般的怒吼。
“風輕塵,我要殺了你!”一個面目猙獰披頭散髮外加一襲白衣的女人飄了......不對,是衝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把剪子,揮舞的像一個巨大的龍蝦。
不等風輕塵做好防禦措施,那個女鬼,不對,是龍蝦,不對,是雲鶯,就被門檻絆倒,摔了個狗吃屎。
風輕塵嘴角抽了抽,之前緊張感和刺激感全無,看着狼狽着爬起來的雲鶯,一時之間忘記了危險。
“輕塵小心!”風鳴鈺起身擋在她面前。
雲鶯爬起來之後,看見風鳴鈺的這一舉動,更是喪失了理智。當她醒過來看到鏡子裡那個醜陋不堪的女人時,她徹底崩潰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風輕塵!
不等她靠近,風鳴鈺便環着風輕塵閃開,同時長腿輕輕一掃,將其踢出三米有餘。
風輕塵瞪大了眼睛,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佛山無影腳?!!!爲毛大哥失憶了還有如此酷炫的技能!
雲鶯倒在門外,臉上的傷口裂開,血淋淋一片,卻還是怒不可遏,呲牙咧嘴揮舞着剪刀,“賤女人!鈺哥哥是我的!我要殺了你!”
隨即來了一羣僕人,忙架起雲鶯,連連說了幾聲抱歉轉身離開。
“沒事吧?”風鳴鈺一臉關切。
風輕塵搖了搖頭,微微皺眉,雲鶯猙獰的面容還在眼前揮之不去,看來有時候慾望真的能把一個人逼瘋。不過看她方纔的樣子,應該沒有傷及身軀,只不過,那一張慘不忍睹的連纔是雲鶯最爲珍視的吧。
風鳴鈺見風輕塵無恙,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卻又看見她怔怔的不說話,微微皺起的眉頭破壞了小臉原本的靈動,不由得有些擔心。
“大哥,你現在最想要什麼?”風輕塵忽然擡頭問道。
風鳴鈺微怔,隨即莞爾,微微搖了搖頭,他現在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僅殘留的一部分就在身邊,如果可以,他倒寧願不要想起之前的記憶,只要眼前她一輩子不離不棄,便可以安然無悔度過一生。
看着風鳴鈺的眸子清亮如溪流,風輕塵恍然大悟,無慾無求才是人生最高的境界啊,沒有了想要的便沒有了失去它的痛苦,也就不用費心糾結。
風輕塵咧嘴一笑,滿天星光又回到了她的眸子,波光流轉間醉了某人的心,“大哥,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說罷,走進了屋子。
風鳴鈺見她只是進屋,便不再跟隨,乖乖坐下,卻是好奇她所要做的事情。不到一會兒,風輕塵便又出來,手裡拿着一件純白狐裘大衣。
風輕塵將大衣鋪攤在桌上,閉起眼睛想了想,隨即拿出一把剪子,絲毫不心疼地將這件千金的大衣剪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
“這是做什麼?”風鳴鈺好奇問出口,好好的衣服爲何要剪破呢。
“待會兒你就知道啦。”風輕塵眨眨眼。
中午,苗兒拿着飯回來,還有一盅八寶粥,“小姐,可以吃飯了。”
“一大早就出去了,怎麼現在纔回來?又是去找其他丫頭聊八卦了吧。”風輕塵似是看透了苗兒的小心思,得意地挑了挑眉。
“嘿嘿,小姐,這次我可拿了三個人的份。”苗兒故意岔開話題,反正在家也是多餘的,還不如出去聽點有趣的新聞呢。
“又打聽到些什麼小道消息了。”風輕塵隨口問道,順便爲風鳴鈺盛了一碗粥。
“可多啦!小姐你要聽哪個?”苗兒兩眼放光,雖然八卦是八卦了點兒,可這記性絕對是槓槓的!
“先說說府裡的事吧。”她倒是要看看,府中的八卦有多麼厲害。
“好!”苗兒躍躍欲試,“先說大夫人那邊的吧,二皇子昨日突然上書稱邊疆戰急,因此訂婚之事要暫緩一年,國家大事與個人小事相比,皇上自然答應。所以大小姐有些惱怒,她院子裡的丫鬟聽說捱了不少的打罵呢。不過這都是小福子偷偷告訴我的,府裡其他丫鬟都不知道呢!”掌握第一手新鮮資訊的苗兒顯然有點兒小得意。
“知道你的厲害啦,繼續吧。”這小妮子不到現代去當個八卦報刊的記者狗仔隊什麼的真是可惜了,一張小嘴嘰嘰喳喳不帶停的,得,權當聽午間新聞了。
“二夫人那邊倒是沒有什麼動靜,不過聽說二小姐終於出門了,而且好像還去了雲鶯小姐那兒。”苗兒皺起眉,這兩個壞女人湊到一塊兒,準沒好事?!說不定又要坑害小姐,不行,她得看緊了才行。
風輕塵眼中興起一抹玩味,“既然二姐都去了,我也應當去會會纔是。”
“小姐!你不能去!雲鶯她現在已經瘋了,見着人都咬,跟條瘋狗似的。”苗兒聞言急急阻攔。
風輕塵挑眉,這該不會是得了狂犬病了吧?不過她還知道自己的名字拿着剪刀來殺自己,應該不是那病。風輕塵勾脣一笑,“苗兒這你就不懂了,別人有難,自然要去慰(刺)問(激)一下。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這個世界才能變成美好人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