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鈺聽見這個理由,愣了愣,隨後從腰間取下了錢袋,將裡面的錢悉數取出給了風輕塵。
風輕塵接過錢一愣,隨後感動的熱淚盈眶,這特麼纔是親哥哥啊!
有了上次喝酒的教訓,風輕塵這次收斂了些,不過依舊是滿臉通紅,“大哥,你真好,來......喝。”見風輕塵神志開始模糊,苗兒迅速搶走了酒杯,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連酒壺也一併搶走了。“大少爺,小姐有我照顧着,時候也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風鳴鈺看了一眼風輕塵,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誒,大哥你別走啊!”風輕塵想要起身卻一個踉蹌,苗兒兩手拿着酒杯和酒壺,眼看着風輕塵就要跌到在地,風鳴鈺又折了回來,一把穩住了她的身形。
風輕塵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眼前一張俊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風輕塵嘟囔着嘴湊上前想看清楚點。
風鳴鈺看着懷中的人湊向自己,一時不知所錯,風輕塵的睫毛掃到自己的下巴,溫熱的氣息灌入領中,**的感覺如同觸電般傳遍了全身。連忙將之輕推給了苗兒,轉身離開。
“小姐,我去泡杯蜂蜜水,你乖乖坐在這別動。”苗兒頗爲無奈,以後再也不能讓小姐喝酒了。
“我來照顧她,你去吧。”一襲紅衣自屋頂翩翩而落,看見醉的不省人事的風輕塵,又氣又惱,卻又偏偏無可奈何。
“二少爺......”苗兒猶豫了會兒,終於還是轉身離開,他們是兄妹,應該不會有事,可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總覺得二少爺看小姐的目光過於複雜。
“大哥,來喝......喝。”風輕塵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這女人......”風鳴絕皺眉,抱起風輕塵進了裡屋,將之放在牀上後,注視着她的臉龐。時間似乎停止了流逝,永久定格在了這一刻。風輕塵咋吧着的小嘴散出一股桃花的芳香,濃密的睫毛在粉瓷般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睡着了的她安靜地如同一朵靜息在枝頭的桃花,醒着的她卻變成了一隻隨時會發狂的小野貓,就是這麼一個捉摸不定的女人卻一次又一次牽動着他的心絃,讓他不由自主的淪陷。
苗兒端着蜂蜜水來到院子,發現空無一人,又進了屋,見小姐睡在牀上胡言亂語,忙端着水走了過去。
“小姐來,張嘴。”苗兒扶起風輕塵,小心翼翼地將茶遞至她的面前。
“啊~”風輕塵乖乖張嘴。
喝完茶一覺睡到了天亮,風輕塵睜開眼睛,望着天花板醒了會兒神之後,掀開被子起身。
眼睛掃到桌子,發現上面放着一個紅色的錦盒,好奇地打開,裡面竟是一件紅色的曳地望仙裙。拿起來,卻發現底下還有一張手繪的圖紙,精緻的線條一如這件裙子。
風輕塵的腦海中自動跳轉到鳳鳴絕看見那白色縷金挑線紗裙時所說的話-------“別看那衣服了,白乎乎的一點也不好看,改明我送你一套。”放下裙子,小心地蓋上盒子,心裡有些恍惚。
“小姐,你醒啦。”苗兒端着一碰水進來,“先洗把臉吧。”看着風輕塵視線停留在那盒子上,苗兒開口解釋道,“那是苗兒在燒烤架旁邊撿到的,應該是二少爺留下的吧。”
“莫名其妙。”風輕塵輕聲嘟囔了一句。
“小姐,別和二少爺慪氣了,昨晚二少爺可關心你了,你睡着了還是他把你抱進來的呢。”苗兒想了想,突然覺得二少爺挺可憐的。
“是他抱我進來的?不是你嗎?”風輕塵詫異道,那妖孽昨晚不是一早就甩袖走人了嗎,怎麼又會折回來還抱她進屋呢。
“小姐,恕我多嘴,二少爺借給我們銀兩,還給了我們令牌,如今又送小姐衣服,不管之前有什麼誤會,二少爺對小姐真是寵愛有加啊。”
風輕塵皺了皺眉,雖說風輕塵嘴欠了點,但似乎真的幫了她那麼點兒忙,昨天他雖然是莫名奇妙了些,但自己吼得是不是過頭了些?想起昨天風鳴絕氣急敗壞離開的場景,風輕塵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
託着腮思考了一個上午,風輕塵覺得自己似乎是過分了那麼一點點,作爲一個善良寬容的人,應該散發母性光輝傳播關愛,對於腦子缺根筋,時常抽風的風鳴絕,應該秉承着高尚的品格原諒他。不過這離上門道歉還遠得很。
“塵兒。”門外響起一個慈愛的聲音。
“爹?”風輕塵拋開不悅,笑臉相迎,“來找女兒有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了嗎。”攝政王走上前,佯裝發怒。
“當然不是啦,風輕塵爲他倒了一杯茶,”那兩壇桃花酒,爹爹可曾收到?”
“嗯,沒想到塵兒還有這等手藝,那是我平生喝到過的最好喝的酒了。”攝政王滿臉笑意。
“爹爹過獎了,不過酒不宜多喝。”風輕塵叮囑道,突然視線轉移到他的身後,一個下屬手裡捧着一個紫色錦盒。“爹爹,那是什麼?”
“那是皇上賞賜的髮飾,明天便是宮中的賞花大會,塵兒也好打扮打扮,替爹爹覓得一個好夫婿啊。”
風輕塵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女兒不想那麼早出嫁。”
攝政王慈愛地看着風輕塵,有着一種吾家小女初長成的感慨,剛抱着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小不點,轉眼間就長這麼大了。“女大十八變,卻也不中留啊,爹總有老的那一天,你終究是要嫁作人婦爲**母的,趁爹還沒有老到頭昏眼花,也好替你把把關吶!”
風輕塵鼻子一酸,上輩子沒有體會過的父女情意此時真真切切地深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