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修士也都是天地不容,卻又無法被毀滅,才被封印在這裡,有以鮮血修煉的修羅,有滅失人性的魔頭,有觸犯天條的鬼修,無一不是傷天害理,有無法誕生靈智的妖獸,衆生不容卻又強的殺之不死。只能將他們封印在這裡,以免爲禍蒼生。白雲悠悠,歲月冉冉,上古時代的終結讓人們漸漸忘了放逐之地,只有少數傳承下來的大門派才流傳下來了這個秘密,每隔一段時間便聚集一些大修士來這裡加固封印,直到陣法威力漸漸減弱,亦或是承受不住來自裡邊的破壞驚動了各大門派,他們立刻召集靈界所有大乘修士聚集於此,商量對策。
在無極沙漠的邊緣,火山林立,即使萬丈高空也感覺熾熱,幾個衣着華麗面色凝重的年輕人或騎孔雀,或御劍,優美且快速的向深處飛去,新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向獨孤新微微笑道:“公子,既然要同心協力,何不坦誠相見?”後者不耐煩道:“不過一副皮囊罷了,此役生死未知,你還有心情關心這個?”新月道:“並非貧僧好奇,只是先前風流公子曾言我應該認識你,貧僧不解,這纔出言相詢,請公子爲我解惑。”獨孤信聽到後看向風浪,風浪也看向他,面色古怪,似笑非笑。不由一陣惱怒,隨後沒好氣的對新月說:“他覺得你蠢,連我這樣的少年天才都不認識,白活了這麼多年。”新月聞言看了他一眼,隨後低頭雙手合十低聲道:“我拜無塵入佛門,了無牽掛習金身。爲入雷音出古剎,拈花一笑棄傾城。”話音剛落便聽到兩聲冷哼。一聲來自廣寒煙,一聲來自獨孤新。她們好像都要開口忽聽風浪喝到:“到了!” 然後他們都不再說話看向下面的幾十個人,神態各異,有的在打坐,有的在看着他們,還有的觀摩陣法,待他們落到地面廣寒煙便奔向一個面目慈祥,光彩照人的女子跑去,直接撲到她懷裡低聲啜泣:“師傅....”那女子不問可知便是上任廣寒宮宮主冰琅了,看到廣寒煙先是一愣,隨後嘆了口氣擁住撲進懷中的廣寒煙,輕輕在她耳邊問道:“你是怎麼說服寒心的?”廣寒煙看着她師傅小心翼翼:“我打敗了她,告訴她實力不濟來了也是送死。”冰琅聽罷便不出聲了,靜靜地看着廣寒煙,然後才喃喃道:“實力不濟來了也是送死,唉”一連說了好幾遍,突然對她說:“明知送死你爲什麼還要過來?”“我”廣寒煙剛要開口便被冰琅打斷:“我女兒的性子我會不知道麼?她上次敗給你才匆匆閉關,若非已有勝你的把握怎麼會出關,不過,唉,你能說服她想必也是”廣寒煙突然伸手捂住了她師傅的嘴,撒嬌道:“師傅...”
另一邊,新月在兩位老僧面前盤膝而坐,上首無塵老僧看着新月面目複雜,過了一會纔出聲:“你本是我無塵寺幾百年來最傑出的弟子,可惜生不逢時,唉。”無垢也開口嘆息道:“本來這些事情應該是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來做,可是我們商量了幾個月唯一能想到的辦法還是需要你們這些小輩以身涉險,我佛門和儒門的功法最爲剋制邪門歪道,所以首當其衝,更是義不容辭。”新月也是一臉決絕,隨後神色黯然,然後雙目又恢復了堅定問道:“我該怎麼做?”無塵聲音如古井無波,無悲無喜,淡淡道:“明日一早便該動身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怎麼做了,現在我只需要你靜下心來度過今晚。等着那幾個小傢伙。”新月聞言便閉了雙眼不再出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依稀聽到無垢最後在喃喃自語,事出突然,也不知道那幾個小傢伙能不能趕得上......
獨孤新看了看風浪,又看向前方,似乎是想看到沙地的盡頭,可是他沒有看到,眼神看起來低落,無神,低聲道:“我是不是做錯了,我都變了,他怎麼會不變呢....”風浪看着遠處廣寒煙在和她師傅說話,又看向眼前失落的獨孤新不由一聲嘆息,他的聲音就像晚上的風一樣縹緲不可捉摸:“君千夜的話你應該懂,或許你不在意,但是你要知道,他本就天賦異稟,又在月桂樹下參悟,修爲比之你我也差不了多少,何況,他不笨。”獨孤新目光一凝,似乎是在思索風浪話中的意思,然後又看向前方,不在說話......
又是一天的來臨,旭日東昇,形形**的靈界衆生開始勞作,又有多少人知道在靈界極南處無極沙漠深處,上古流傳至今的禁靈陣正逐漸消散,陣法的出口處形形**的修士聚集於此,他們有的來自儒修聖地的聖賢,有的來自名山大川的隱士,有天賦異稟的妖仙,有來自海域的龍族,有來自帝國的君王,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太上長老無一不是名震天下,縱橫一代的高手。此刻這些人都看向人羣中的幾個年輕人,除了來自無塵寺的新月,風雲教的風浪,廣寒宮的廣寒煙,和不願透漏來歷的獨孤新,君千夜另有兩個風姿卓越,風采照人的年輕人,一男一女,男的來自靈界儒修聖地大儒學院,凌昊的實力也是公認的僅次於四大公子的人物,女的更是名列七仙女第二的雪羽仙國的公主仙羽帝姬。風浪旁邊的一箇中年人面目嚴肅的看着他們幾個,嘆了口氣沉聲道:“不能再等了,看陣法消散的速度估計是堅持不了幾天了,就你們幾個吧,聽着,一會兒我們會打開禁靈陣一刻,你們需要快點進去,然後將自身實力保持在巔峰,我們會合力全力激活禁靈陣,屆時裡面所有邪修會實力大損,你們要趁機把他們全滅了,要是跑出來一個,都會是難以挽回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