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齋,雲赤國裡最大的小倌館,白天是河清海晏晚上是歌舞昇平
都是一樣的倌館,爲什麼就寂寥齋如此的人滿爲患?
聽說,這裡的小倌都是經過正規培訓的,傳言很是苛刻嚴格,一旦選上開始要學習兩年方可待客
所以說,這裡的小倌都是個有千秋,就算是長得普通,那他一定有過人之處
這是其一
其二是這裡的老闆,見過寂寥齋老闆的人都說,那是天資之色,人神共憤傳聞,就連當今的女皇也是要垂簾三尺
二樓的過道里
有兩個小廝模樣的人,站在以‘亥’爲名的包間門口,交頭接耳
“我說順管事,咱都在這蹲半天了,也沒見她動一下,應該是真的了”
旁邊那個被叫順管事的也在猶豫不定“要是咱倆都走了,她要是跑了,咱找誰要錢去!”
“也對,這樣吧,你去找先生,我去和一樓的大猛打個招呼,要是看見她出去,直接就送衙門去!”
“恩,我看行”
包間裡趴在桌子上裝死的花雕,聽着外面逐漸遠去的腳步聲,睜開眼睛看着身邊的米寶,得意的一竅嘴角
米寶無奈的嘆氣“小姐,你都嚇死奴婢了,剛纔你那上不來氣樣,奴婢真以爲您噎着了呢”
“要是真能這麼輕易就死了就好了”花雕心裡苦笑
“小姐,你咋總是死啊死啊的掛在嘴邊,多不吉利啊”
“嗒嗒…嗒嗒”
聽到腳步聲,花雕衝着米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閉眼
繼續裝死
“吱嘎”來人打開包間的門
會是什麼樣的老闆呢?如果要是凶神惡煞鬍子一把的,就直接從窗戶跳出去,如果要是個欺軟怕硬的,就直接抄傢伙談買賣。花雕心裡暗想
“初公子”
咦?怎麼米寶先說話了?初公子?認識?熟人?
自己人就好辦了,早說嘛
花雕從桌子上擡起頭,問身邊的米寶“青梅竹馬?相好的?”
米寶看着‘復活‘的花雕擠眉弄眼
“啥意思?”花雕撓頭
米寶實在沒辦法了,小聲說“小姐,這是初雪,初公子,您的二夫”
雖說是小聲了,可屋子裡的兩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花雕現在有一種扭到腰的感覺
僵硬的轉身,在看清對面男子的時候,就‘嘎嘣’一聲,徹底折了
坐在圓桌對面的男子,一頭銀絲垂過腰間,髮鬢用一根白玉簪鬆鬆垮垮的盤在後腦,簡單,自然,不似曲墨白的瓜子臉,花雕想瓜子臉減肥後,也就這樣吧,輪廓更爲明顯,下巴更爲尖銳,男子鳳眼微眯,面如敷粉,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又嫌太少,紅脣就好像是遺留着一滴酒露,豐潤飽滿
花雕前世看過紅樓夢裡一段有關賈寶玉的描寫,好像是說: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今天總算是理解這段話的含義,也總算是見識到能配得起這樣描寫的男子了
欣賞完了,花雕捶胸自嘆:爲毛啊,這幾天看到的男子咋都是這般的出色,如果他們都是狐狸的話,自己連人家的一根毛都比不了
這千萬年的道行算是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