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坐在馬車上眉心擰成疙瘩,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初雪用強時候的樣子,那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信他會幹出這等醜事,最主要的事,就初雪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真想找個女人,還不是勾勾手的事?還用的着用強的?!
下了馬車,米寶先行去和看守牢房的衙差交涉,花雕擡頭,看着鏽跡斑斑的雙開鐵門上的‘縣牢’二字時,心裡說不出是何種滋味
“小姐,進去吧”米寶跑回來,指着衙差開啓的鐵門說到
花雕點頭,在米寶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因爲縣牢內部是回字地形,所以從正門到關押犯人的內牢,中間夾着五道以鋼條築成的扎門,每個門口都有兩個看守的人
再開到最後一道扎門的時候,花雕的耐心終於全部耗光,擡腳踹上鋼門邊趴在桌子上打盹的衙義“這是什麼破地方,看我回去稟明母后,一把火燒了它!”
被驚醒的衙義看着趾高氣昂的花雕,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物,不過看這穿戴打扮一看就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趕忙彎腰賠笑“小的這就開,這就開”
‘卡啦啦’最後一道鐵門夾雜着發黴的腐臭味打了開來
花雕捂着鼻子,放眼望去,左右兩邊均是緊密相連的牢房,唯一的光亮來源於正對自己高牆上的一個一米見寬的方形窗戶
這裡,黑暗,潮溼,還有耗子時不時的‘吱吱’聲
找到初雪的時候花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有十步的牢間裡,初雪還是那一身銀白,坐在連褥子都沒有的木牀上,雙,腿,交,盤,閉眼而息
安靜悠然不容許褻瀆
花雕放輕腳步,慢慢走近,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泛酸
自己心中的仙子,怎能這般窘迫?!
看着眼前的景象,米寶也雙手捂嘴,眼含淚光
“下官該死,公主大駕,有失遠迎”聞風而來的馬知縣討着笑,趕到花雕身邊
此時的花雕正怒火中燒,聽到聲音,轉回身揚手就是一巴掌,順帶一個不明物體隨着自己的掌風砸向那突起的額頭,再反彈到潮溼得好似被水泡過的地面上
看着地面的不明物體,花雕囧了……
太着急了,手裡還一直攥着早上吃剩的包子……
聽到聲音的初雪如扇的睫毛抖了抖,睜開眼,訝然開口“夫人?!”
因爲花雕從小在山上,她的夫侍也都是榮親王后選的,所以像他們是她的夫侍的身份,除了在朝中做官的曲墨白,雲赤皆知,其他的幾個夫侍並不爲雲赤知道
所以,當一手捂臉的馬知縣聽到初雪喊花雕的稱呼,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夫……人!?”
花雕指着初雪旁邊的半碗殘羹,氣得直哆嗦“我金玉的夫何時也吃殘羹剩飯了?!你好大的膽子”
馬知縣當即跪地磕頭“公主贖罪,公主贖罪,下官確實不知啊!”
“開門”她現在沒閒工夫跟他浪費時間
“是”馬知縣趕忙給身邊的衙義使個眼色
“嘩啦,咔蹦”衙役顫抖的打開牢門
花雕踏進牢間回頭吼道“滾!”
“公主息怒,下關這就滾,這就滾”
看着馬知縣連滾帶爬漸遠的肥碩身影,心裡磨牙,我一會再跟你算帳!
“小姐,奴婢去門口等您”米寶貼心的說
沒等花雕開口,也轉身走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