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的臉色慘白,眼角處尚掛着盈盈的淚珠兒,她死死咬着脣的樣子,那是說不出的委屈與難過,最後看了滿臉不耐煩的安若素一眼,然後緩緩的脫下了她的衣服……
“安若素,我求求你,你小心一點,御醫真的說了,不能行房,還不能夠來劇烈的……”她的聲音很輕,帶着風一吹就散的孱弱,這在一向以囂張跋扈示人的昭和身上,基本可以稱之爲罕見稀有。
“閉嘴!”安若素不耐煩的呵斥一聲,看着她那一臉委屈的樣子,只覺得更加的噁心與討厭,尤其是看着她脫衣服時那慢吞吞的樣子,更是忍不住讓他看了心煩,直接揚手,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裙子、還有肚兜。
“若素……”昭和還是擔心,帶着幾分恐慌的聲音,細細密密的滲透在了空氣中,害怕他粗暴的動作,真的會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無助的乞求道:“你注意點,不要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吵死了,我說你丫煩不煩?”安若素大聲呵斥道,一張臉冷的就像是寒冰,完全沒有將她的話給聽進去,動作反而變得更加粗暴起來。
昭和終於安靜了下來,不敢再去提醒他,也不敢再對他說什麼,不過是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到這個男人的底線,然後他會更加兇猛的報復。
安若素這個人,她心裡是清楚的,他的本性,比他對外面的留戀遠遠超過家裡,尤其他的心裡還一直有一個女人,就算那個女人已經嫁爲人婦、甚至現在已經是個黃臉大肚婆,他還是當她是心中的神聖。而自己,就算是天之驕女如何,就算能讓他生讓他死如何,他依舊不會棄如敝履,壓根都看自己一眼。
現在,她還能用孩子作爲藉口去綁住他,但是,她的內心,卻還是害怕的,要是等哪天,自己把他給惹怒了,讓他再對她心生厭倦,不再着家,不再理她,難道她整日要讓捕快全城搜捕他,綁着他回家、讓他陪着自己嗎。
他兇狠的闖入到她的身體裡,如一匹侵略的野獸,只是不管不顧的一味在發泄着。
昭和的臉色慘白如紙,滲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肚子上傳來的難受和身體上傳來的快感這兩種感覺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讓她難受的皺起了眉,指甲死死的掐着指腹的肉。
“安若素……”她蹙着眉,難受的叫他的名字,“好了沒有,我難受……”
“閉嘴!”安若素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然後,力度重的讓她生疼,讓她痛苦的無法呼吸。
安若素今日到底是累了一天,透支了不少體力,此時也只是發泄而已,沒多少跟她溫存的心思,沒一會兒就結束了。
完事了,他從她身體撤出來,隨手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然後拉了牀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也不管她,累的一個人倒頭就睡。
身體上的不適太過明顯,讓她
忽略不得,可昭和看到他睡的死死的樣子,忍不住再次哭出來,卻不敢出聲,害怕吵到他,吵醒他,要是又是一場噩夢,那又該怎樣呢?她不認爲再“伺候”他一次能管用,昭和只好一個人咬着脣默默的哭,漸漸的,她的渾身上下,都出了汗,也不知道是因爲難受所致還是因爲緊張所致。
腿上一片粘稠,他發泄完了便沒再管,她心裡委屈,身上也難受,小手死死的揪緊了牀單,看着身子上的斑駁,淚水流的更兇,想要叫嬤嬤過來幫她,但是想起來,嬤嬤已經被安若素一掌拍死了,目前府裡頭,也再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而鬧成這樣,像他一樣直接倒下就睡覺,也是不可能的了。
昭和躡手躡腳的從牀上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輕輕的扯過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狼狽無比,一步一步朝着隔壁房間走去,她記得,那裡有一個木桶。裡面本來是她特意給安若素放好的洗澡水,現在過去了這麼久,初春的天,估計是已經冷透徹了。
昭和顧不得其他,緩緩的將她那本就已經略顯笨拙、疲累萬分的身子,“放”進了木桶之內。冰涼的水,一點一點的澆在了她的身上,她瑟縮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停下手的動作,將身上的汗液與他灑在她腿上、身上的東西全部都給洗乾淨,水再冷,再涼,也敵不過心的冰寒徹骨。
昭和的淚水,在這一刻,才徹底的傾瀉了出來,分不清是淚水還是冷水,她低聲的啜泣着,死死的抿住脣。
洗到身疲手麻,昭和才停下了動作,這才揉着泛酸的腰,回到牀榻之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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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纔剛剛入睡一個時辰,昭和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了。
小腹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痛楚,她是體寒的,所以每次來月事的時候,都會疼的難受,不乏在牀上打滾,但自從懷孕不來那玩意兒之後,她幾乎就沒有再體會過那種鑽心滲骨的痛了,而此刻,她所正在經歷着的那份痛,比之前月事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撫摸、輕輕揉着她的肚子,想要得到緩解。
但是,不僅沒有任何的舒適感,反而,不對勁了起來,伴隨着小腹處傳來的痛感,腿間好似也溢出了一股粘稠。
她伸手探了探,觸感很溼熱,黏黏稠稠的,放在鼻間輕嗅,是血的味道……昭和的心裡驟然涌上恐慌,就像是突然漲起來的浪潮一樣,直接就將她淹沒了個徹底,孩子,不行,本宮的孩子絕對不能有事!
昭和慌忙爬了起來,也不管會不會再受到凌虐與暴傷,連忙叫醒身邊的男人:“安若素,你醒醒,安若素,喂!”
在她的鬼叫與奪命催下,安若素心煩意亂,睜開了眼睛,看着這個女人竟然手上拿着一個燈燭,對着他的眼睛猛照,瞬間連抽她一頓的心思都有了,大聲呵斥道:“半夜三
更的,大晚上的,我纔剛睡着,你瞎嚷嚷什麼?”語氣,是說不出的不耐與厭惡,對這個女人,他從來都沒有動過心,也並沒有一絲絲真正的耐心。
昭和的語氣充斥着滿滿當當的委屈,哽咽的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她開口道:“安若素,本宮疼……本宮的肚子……好疼……”
看得出來,她不是裝的,那股子疼,是真的錐心刺骨。她的臉色煞白,連一絲血色都找不到。
安若素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燈燭,也看到了她泛白的臉色,看到了她那被血染紅的裙襬,迷糊的意識,也陡然間清醒了過來,牀被上面,也盡是血,而那光澤,堪稱紅的刺眼。
“疼……”昭和支支吾吾,哭的更厲害了。
安若素被她這麼一整,也是亂了情緒,但卻是滿臉的迷茫,道:“怎麼了你這是,怎麼還流這麼多血了?”他並沒有打她,也沒有對她捅刀子,爲什麼她會流這麼多的血。
他是男人,知道女的每個月有那麼幾天不能行房就已經算懂基本的女性常識了,不懂這些事情也正常,但是昭和公主她個已經人事的待產婦女,要是也不懂的話,那未免就太說不過去了。
晚上被他強行要求行房的時候,她就再三叮囑他,讓他輕點,別傷到孩子,可是他壓根就沒有把她的話往心裡面聽去。他那會兒毫無溫柔,只將她當成一件泄慾的工具,連最起碼的前戲都不曾有,一心只想衝闖,一心只想讓自己爽,一心只想讓她嘗一嘗痛不欲生究竟是何種感覺。
其實當時她就感覺到了肚子不舒服,只是安若素那時候可怖的嚇人,根本就不像一個正常人,她也不敢多說什麼,也就由着他去了。可沒想到,竟然會釀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昭和公主疼痛不已,額頭上面還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忍着劇烈的痛,伸手,抓着安若素的手臂,任由眼淚不斷的落下來,忍着疼,顫抖的開口說道:“求求你了,安若素……叫御醫,叫女醫,本宮真的求求你……本宮一定要保下我們的孩子……”
這是她的骨肉,也是這個世界上,她除了父皇、皇兄之外,唯一的親人了……她太需要這樣的一份愛,來填補自己空虛的心靈了,若非因爲這個孩子,她不能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爹,跟她一樣體驗失去親人的痛苦,她怎麼可能還會容忍安若素活到現在……
但是,如果真的失去了這個孩子,昭和的眼神,突然迷離了起來,她似乎也並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該怎樣去過……
此刻的安若素,是真的慌了神。雖然說這個孩子是他喝多了跟昭和苟合的產物,他爲此很是後悔,甚至想起這個孩子,就覺得反感,這孩子是死是活,他並不甚在意,但是這個孩子給他帶來的利益,卻是他不能夠忽略的。而這個孩子如果真的是因爲他沒有了,那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