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婉游龍點頭,“只要你將玉髏族留在身邊,即便是聖君真的知道也奈何不了他,因爲他根本就找不到他。 ”
“嗯嗯。”小白連連點頭。
慕千恩大喜過望,“太好了,傾城,如果是這樣,我們就無後顧之憂了。”
“嗯,”鳳傾城點頭,“玉面蜂、鏡鸞,你們先繼續研製藥劑,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能擅自行動,包括你們自己也一樣,明白了麼?”
“好。”玉面蜂點頭,和陸鏡鸞一起離去。
“鳳傾城,你真的會後悔的。”青夜撇嘴。
“閉嘴。”鬼鬼白了他一眼,“你現在慫恿慕千恩去,你就知道她不會後悔?”
“傾城丫頭啊,”婉游龍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只是哪怕不對上聖君,去靈域始終還有個好處。”
“哦?”鳳傾城不動聲色,她早就打定了主意除非自己一起,否則慕千恩絕對不能去,但是她對婉游龍說的好處還是有些好奇的,“師傅不如說說看?”
“龍族有六大長老,當年一役之後我們都被打散,以不同的身份潛伏在各處,而眼下看來天臨大陸是沒有他們的下落了……”
“所以,師傅是覺得會靈域能找到其他四大長老?”鳳傾城挑眉。
“確切的說,是三大長老。”青夜插話道,“上月長老、冥霜長老和雲天長老。”
“不是有六個嗎?”慕千恩也心生疑惑,“加上閣主和你,這也才五位長老而已。”
“殺羽長老死在了哪場戰鬥中。”婉游龍眸色微垂,青夜眼底也快速閃過一抹失落。
“師傅恕我直言,首先你們不能確定另外三位長老是否也像殺羽長老一樣死了,其次,就算是找到了他們,當初你們六人都不是聖君的對手,憑什麼認爲現在可以對付他?”鳳傾城冷靜地反問。
“因爲當年你的靈力爲聖君所用。”青夜蹙眉,她怎麼還沒明白問題的所在。
“這就對了,”鳳傾城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告訴過我,捲土重來的聖君能力已經遠勝於當年,你們怎麼知道如果失去了我的幫忙,你們現在又是聖君的對手呢?”
婉游龍和青夜啞口無言,她說的也沒錯,雖然這次鳳傾城不是站在聖君一夥,但聖君的能力今非昔比,也不意味着他們就佔盡了優勢。
“傾城,試試總好過坐以待斃。”還是慕千恩率先開口。
“總之,我說得很清楚了,要試可以,帶上我一起,否則,免談。”說罷鳳傾城起身,“我要去看看邪兒,你們慢慢商量吧。”
鬼鬼聳了聳肩,“喏,說你們呢,你們自己聊吧,我也走了。”說罷也離開了。
婉游龍和青夜面面相覷,如果鳳傾城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是他們拿着劍架在玉面蜂和陸鏡鸞的脖子上,怕是他們兩人也不會幫他們了。
“慕王爺,我們也先回去了。”婉游龍嘆了口氣準備走。
“師傅。”慕千恩忽然開口,婉游龍愣了下,很多時候他都是稱自己爲閣主的。
“慕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婉游龍問道。
“靈域,我們一定要去,”慕千恩頓了頓,一字一句道,“但是,傾城,不能去。”
“那丫頭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覺得有把握令她回心轉意?”婉游龍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兒,任誰都無法改變。”
“她……我也不可能說動。”慕千恩站起身,看着二人苦笑了下,“但是,陸鏡鸞那邊也許有可能。”
“你是說……”
“陸鏡鸞根本就跟她是一夥兒的,”青夜撇撇嘴,“你確定他會背叛她?”
“如果是背叛,陸鏡鸞一定不會,”慕千恩若有所思,“但是,如果是爲了她好呢?”
婉游龍和青夜不語,二人明白了慕千恩的意思,他是想跟陸鏡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這件事暫時不要再提,我會盡快找陸鏡鸞,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們。”慕千恩嚴肅道,“就算不是爲了靈域龍族,我也要爲傾城做些事,我不能讓她在懷有身孕的情況下冒險。”
婉游龍感慨道,“這一世,她有你,真的是件幸事。”
望着婉游龍離去的身影,青夜幽幽地開口,“希望,你真的能讓她幸福。”不待慕千恩明白他的意思,青夜也闊步離開。
青夜徑自出了琴族舊地,望着密林深處飛身而去……
而鳳傾城並沒有找到吳邪,反倒是桀魚替她斟茶倒水,大有留她坐坐的意思,鳳傾城也沒有推脫徑自坐下,“桀魚,還習慣嗎?”
“嗯。”桀魚點頭。
鳳傾城環顧四周,自從桀魚跟吳邪一起住之後,吳邪的屋內乾淨了許多,她知道吳邪比較懶,以前就是辰慕幫他打掃,“照顧吳邪,辛苦你了。”
“其實……也沒有啦。”桀魚撓了撓頭,“他挺懂事的,很多事都自己做。”
“比如疊被子?打掃?”鳳傾城忍不住嘴角微彎,“你就不用替他說好壞了,我怎麼會不瞭解他呢?”
“慕王妃……”桀魚遲疑了下。
“想問什麼?”鳳傾城怎麼會看不穿一個少年的心思,原本自己見吳邪不在想離開時,他臉上快速地閃過失落,那時她便知道他找自己定然是有事相求。
“有些關於吳邪的事,我想問問你。”桀魚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
“嗯,說吧。”鳳傾城點頭,裝作喝水,但目光卻輕輕瞟向桀魚。
“他真的是北荒國皇帝的兒子嗎?”桀魚這一問倒是把鳳傾城給問懵了。
“什麼?”鳳傾城疑惑地看着他。
“我聽說他遇到你之前是北荒國皇帝的兒子,也就是說他是皇子,對嗎?”桀魚以爲鳳傾城沒聽清,又問了句。
“我是說你爲什麼會這麼問?”鳳傾城眸色微微嚴肅了些,“他的確是北荒皇的兒子,現在他是北荒皇,只是這一切有那麼值得意外嗎?”
“那他娘呢?”桀魚鍥而不捨。
聽桀魚問起蘇晚晴,鳳傾城眼底微冷,“你問這個做什麼?”
許是保護吳邪心切,鳳傾城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冷了些,桀魚一愣旋即擺手,“慕王妃,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跟吳邪做朋友,但是有的時候我問起他的事兒,他都會支支吾吾,我怕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會讓他難過。”
鳳傾城打量着桀魚,他一臉真誠並不似撒謊,她態度這才緩和了些,“其實有你陪着邪兒也挺好,他父皇因爲我……而死,而他娘,也不要她了。”鳳傾城將蘇晚晴的事一語帶過,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大肆說的事,而且鳳傾城也不想讓桀魚知道,不然萬一他說漏了嘴又要憑惹吳邪難過了。
“原來是這樣。”桀魚似乎感同身受,神色中有些同情吳邪的意味。
“桀魚,”鳳傾城忽然想起了什麼,“你不是要找你弟弟嗎?當初閻君走的時候你執意留下,爲何現在又不急了?”
桀魚微微搖頭,“我是打算走的,但是後來遇到了吳邪,我覺得跟他挺聊得來的,而且你們不是要對付聖君嘛?到時候總要有人保護吳邪不是?我找弟弟也不急於這一時,都等了這麼久了。”
“原來如此。”鳳傾城若有所思。
“慕王妃,你放心,我一定會護吳邪周全的。”似乎擔心鳳傾城不信任自己,桀魚立刻起身表決心。
“嗬!”鳳傾城笑了,“我倒不是擔心你騙我,只是……”她的話並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很明確,畢竟桀魚只是個少年,保護自己都成問題,談何保護吳邪呢?
“慕王妃,你是死靈術士對嗎?”桀魚突然開口。
“嗯。”鳳傾城點頭,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那你應該可以試出我的靈力。”桀魚說完將袖子捋起遞到鳳傾城面前,“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鳳傾城遲疑了下,自從懷孕之後慕千恩不許她做這個做那個,她還真的很久都沒有用過體內的暗靈元素了,但是眼下基於的手都遞到了面前,鳳傾城想了想也並無什麼害處,再加上她其實對閻界中人的靈力還是很好奇的,因爲之前自己被閻君控制,所以無法知道蒲鐵他們的真正實力,但是她見識過玄護法的本事,所以對於面前的少年桀魚,她並未小看。
想到這兒鳳傾城擡手,食指和中指輕輕懸在桀魚的手腕上方,稍微凝聚暗靈元素,紫金色的光芒從她指尖流淌而出,徑自將桀魚的手腕纏繞在其中。
桀魚絲毫沒有懼意,只是筆直地站在那兒,一臉堅定,似乎有心要向鳳傾城證明什麼似的。
對上他清澈的雙眸,鳳傾城心中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念頭,這少年身上似乎有個很大的謎,直覺告訴她雖然桀魚不含惡意,但是他隱藏的東西太過於深,就連自己一時間竟然也無法完全參透,心中這麼想着她指尖的暗靈元素開始快速地跳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