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自然不知道楚謙的打算,不過既然王爺讓他去找錦鳶,那他就去唄。
雖然有些不明白,但是不知道爲何,阿離心裡居然有些竊喜。
錦鳶當年之所以會離開軒王府而是選擇去逍遙山莊,一是因爲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弱了,雖然在軒王府裡她可以去暗衛訓練的地方去接着訓練,但是錦鳶比較了一下,她發現逍遙山莊更適合她。
而第二個原因,其實說白了她是在逃避。一看到軒王府,她就會不自覺的想到王妃,如果在天天面對楚謙,錦鳶覺得自己可能會崩潰吧。
不過這一次來軒王府,是因爲原因有些特殊,她不能讓別人知道軒王和逍遙山莊之間有關係,所以只能先來這軒王府了。
比起軒王府裡的冷情,琉璃堂這邊可要熱鬧多了。
“主子,您不知道,我按照您給我的配方,然後調出來的那些胭脂水粉什麼的,可受歡迎了,而現在京城裡最受他們歡迎的胭脂水粉店就是咱們的玉脂閣了。”
從沐雲瀾進門之後,饒月就一直拉着沐雲瀾不鬆手,就連此時說話,也是如此。
雖然沐雲瀾十分的享受被美人拉着的感覺,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能感覺到一股十分怨念的目光。
聽到饒月誇她手下的玉脂閣,蘇樂這個在這裡年紀最大的人也不淡定了。
“主子,我們悅來軒也不差啊,雖然在吃的上沒有姑爺的素齋記那麼厲害,可是在住的方面,屬下一直記着主子的教誨,現在別人一提客棧什麼的,第一個想到的可是咱們悅來軒呢!”
聽到蘇樂居然也開始誇起了,沐雲瀾還是很給面子的說了句:“悅來軒我是看了的,的確不錯!”
“主子主子,您現在可是在琉璃堂啊,怎麼就不問問這琉璃堂怎麼樣啊?”
聽到饒月說玉脂閣,也聽到蘇樂說悅來軒,葉景看了眼什麼都沒有說而且也不打算說話的葉容,不淡定了。
可是葉景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正是因爲知道自己不說,葉景就會說,所以葉容這才直接不吭聲的。
琉璃堂裡的東西,雖然名字叫琉璃堂,可是自從他們有了那個水晶礦之後,水晶便成了上流社會的一種象徵。
那些貴婦人都以能買到好的水晶而十分的開心。而那些官員什麼的一般都會在琉璃堂買一套水晶去哄自己的紅顏知己。
因爲有了那些人的追捧,所以琉璃堂便一躍成爲了那些人顯擺自己的象徵。
而沐雲瀾最初所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接着,饒月便仔仔細細的將這兩年逍遙山莊的成就,給沐雲瀾說了一遍
。
雖然悅來軒的吃的方面並沒有楚謙的素齋記厲害,但是因爲有青黎在,所以也要比一般的酒樓客棧更受歡迎。
至於沐雲瀾從山上下來之後去的那個錦衣坊,饒月當初的意思就是既然雲錦坊賣的是十分珍貴的布匹和成衣,那他們不如就做些比較符合老百姓的吧。
恐怕饒月的這個想法,就連楚謙都不會想到。
因爲無論是玉脂閣,還是琉璃堂,或者是悅來軒,都是以有錢人爲目的的,但是唯獨那錦衣坊,卻像是這逍遙山莊裡的一個奇葩的存在。
不過還有一個,恐怕就連饒月都沒有想到,那就是醉仙樓了。
醉仙樓裡的姑娘們,如今基本都是由馨怡調教的,而馨怡更是出自慕雪靈之手。
自從有了那醉仙樓之後,楚謙的玉香樓雖然還是有人去,但是生意卻大不如前。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玉香樓的生意不好,楚謙沒有去理會,就連花非墨都不怎麼管。
說道花非墨和玉香樓之間的關係,沐雲瀾也是後來從花非墨那裡知道的。
那個玉香樓,其實名義上是花非墨自己的,只不過因爲沐雲瀾和楚謙的關係,所以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玉香樓是楚謙的了。
不過想到玉香樓裡的那個堪稱尤物一般的老鴇叫花魅,沐雲瀾也能理解爲什麼那玉香樓名義上會是花非墨的了。
其實說起來,花翎商會花家人中,並不是只有一個花非墨和楚謙關係好,而那個花魅,其實也可以算是楚謙的手下。
花魅是花非墨的妹妹,同父異母,但是就是因爲花魅的母親出生青樓,所以花魅在花家的生活並不好。
那個玉香樓,算是花非墨給花魅的一處產業,但是他卻沒想到花魅居然會自己去當那裡的老鴇。
處於心疼自己的這個妹妹,所以花非墨纔會將花魅也拉到楚謙這裡來。
不過花魅比唐嫣然好的一點就是,花魅是個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如果不是花非墨自己將花魅的事情說出來,恐怕就連沐雲瀾自己都不會想到,那個她十分羨慕的擁有那麼好的身材的女人,居然會是花家的小姐。
哎,大家族也不過如此。
倒是當沐雲瀾對那個玉香樓看的更高了。
不過說到馨怡,沐雲瀾自然想到了慕雪靈。
“阿月,你知不知道慕雪靈和百里令去了哪裡?”
提到百里令和慕雪靈,在這裡的幾個人紛紛低下了頭,沐雲瀾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知道了,看來他們是有心要隱瞞,只是我不明白
!”
畢竟百里令是她的師侄,而慕雪靈又是她的徒弟,可是爲什麼她失蹤了兩年,就連這兩個人也都了無音訊了兩年呢。
“主子,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裡,可是我覺得,聽雨樓的那個千面羅剎還有江湖上這兩年來聲望很高的那個玉面聖醫,很有可能就是慕雪靈和百里令。
而且兩年前,您不是把風凌寒派出去了嗎,從哪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小子,可是我知道他卻經常回來。走的就是那個有着機關的密道!”
看到沐雲瀾這般失望的神色,饒月有些不忍心,就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兩年多前,他們發現通往逍遙山莊的路除了那一條密道之外,還有一條裡面全是霧草,而另一條裡面卻都是機關。
霧草的那一條密道,沐雲瀾已經爲他們解決了,不過密道的那一條,當時因爲時間不夠,再加上後面的沐雲瀾墜崖,所以就擱置了下來。
在這兩年裡,饒月其實看到過風凌寒,可是她就是不明白,風凌寒究竟是怎麼進來的纔會不被他發現。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沐雲瀾突然想到了自己當年離開逍遙山莊時她拜託過唐瑾黎的一件事。
她記得她當時的意思是,只要風凌寒有需要,希望能讓唐瑾黎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他。
那是不是說,風凌寒這兩年的動作,其實唐瑾黎是知道的。
該死,她怎麼就把這一茬給忘了啊!
有些後悔,但是沐雲瀾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聽雨樓的一切了。
“與其猜測那些有的沒的,不如抽個時間我們去會會這兩個人吧,聽說那個玉面聖醫也來京城了,你們計算不知道千面羅剎是誰,那也應該能查到玉面聖醫的落腳處吧。”
“主子放心吧,我這就吩咐下去。對了,主子,您今晚要回悅來軒住嗎?”
如今有了沐雲瀾在這裡,不知道爲什麼,這彷徨了兩年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彷彿只要主子在一天,他們就能安心一天。
“不了,逍遙神醫出現在京城的消息,絕對不會瞞得過楚謙的眼的,他現在不上門抓人已經很不錯了,所以今晚我要回軒王府!”
對於沐雲瀾的這個決定,他們自然不會反對。
這兩年,楚謙是怎麼過來的,他們都一清二楚,而如今沐雲瀾已經回來了,他們也都見過了,自然不會再霸着她不讓她離開了。
京城,一處十分普通的小院子裡,一位身材妙曼的女子站在院子中,手裡拿着一隻琉璃酒杯,看着眼前的葡萄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副樓主,柳太后那邊傳來消息了
。”
“說!”
“是,柳太后出高價要逍遙山莊的那幾位當家的命。”
“啪!”
就在那個人剛說完之後,那個身材妙曼的女人卻將手裡的琉璃酒杯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呵,這柳太后的胃口倒是聽大,顯示要玉面聖醫的命,現在居然還想要逍遙山莊的當家們的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先沒命。”
“那副樓主,這個單子,咱們是接還是不接?”
“先不接,晾她一段時間在說!”
女子說完,轉身走進了屋子,她這一次來京城,可不是要逍遙山莊的人的命的!
恐怕誰都沒有想到,堂堂聽雨樓的副樓主,那位千面羅剎,居然會住在這麼普通的一處小院子裡。
入夜,天旭國的夏天要比北夜國還要熱上那麼幾分,不過這夜晚的時候,卻還是有一點涼氣的。
因爲皇后的產期將近,又想到如今朝堂之上那分成的兩派,所以無論是那些朝廷命官,還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都察覺到了一些不自然,這一入夜,都紛紛呆在了家中。
不過卻還是有那麼幾個大膽的還在這路上瞎晃悠。
其中沐雲瀾就是那麼幾個大膽的中的一個。
而她此行的目的地,正是軒王府。
自從兩年前軒王妃失蹤,又有許多人都盯上了軒王妃的那個位置,可是後來卻被楚謙那極其血腥的手段所威懾,最終不得不悻悻收場。
而楚謙的手段,也導致了以他軒王府爲中心,方圓幾裡地基本成爲了禁地。
只是此時在這所謂的禁地上,卻出現了一位搖着扇子的風流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