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莫離,摘了他玉佩,讓人將太子殿下好生送回蒼傲。”林錦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多謝太子殿下,你的恩情,我替公主記下了。”
“林錦茵,這份大禮,本太子可是記下了。”說罷,被黑衣人押了下去。
林子中僅剩下林錦茵和莫離兩人,莫離看了她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王妃,王爺此時,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什麼?”林錦茵一驚,“你何時告訴他的?”
莫離連忙跪下,“王妃,屬下奉命保護王妃安全,聽王妃調遣,不過卻也不能欺騙王爺,剛纔,屬下已經飛鴿傳書。”
“你……”林錦茵氣的說不出話,好不容易將安平送走,又解決了魏幻楓那個瘟神,他怎麼來了,想發火,卻又不知從何發起,盯了莫離許久,才道:“既然墨陵景將你給了我,你便要聽我的命令,否則,你以後都別跟着我了。”
莫離一愣,忙將頭低的更甚,“王妃息怒,屬下以後,自會以王妃爲主。”
若是王妃沒有接觸其他男子,自是不用和王爺彙報,可是今日王妃被調戲,他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不說。
“罷了,在這等着他吧。”萬一自己溜了,墨陵景將人截回來如何,“對了,太子呢?”
“太子不放心李澈,跟了過去,這個時候沒有信號,向來公主已經和李澈順利離開了。”莫離一五一十道。
莫離辦事倒是利落,鬆了一口氣,忽聽的林子中有馬蹄聲,絕塵的聲音,她如何聽不出來,莫名有些心慌,似偷情了被抓一般。
不對不對,什麼破比喻,自己又沒做什麼。
很快,一人一馬,以及馬後面跟着的人出現在兩人面前,莫離連忙跪了下去,“參見王爺。”
墨陵景只是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翻身下馬,一聲黑底鑲紅的衣裳顯得整個人肅然而又不近人情,“安平呢?”
“公主……”
“我將她送走了!”林錦茵道,他已經知道了,隱瞞沒有作用。
墨陵景眸光一黑,忽的袖風一凜,一道力量直直打了出去,正好打在樹上,那樹晃了晃,從中間斷成兩截,轟然倒地。
林錦茵和他相處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發怒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發顫,正欲說什麼,莫離卻擋在了她面前,“王爺,此事不怪王妃,是屬下辦事不力。”
“所有人,立即出發將安平截回來。”墨陵景冷冷道。
莫離愣了一下,對上莫形的目光,眼中有什麼東西,起身,帶了人消失在林子中。
“墨陵錦,是我設計魏幻楓的,也是我將安平送出去的,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人無關,可是你如今將安平追回來,她的一腔心思就白費了,你是她的皇叔,就該聽聽她心中的想法,有時候當公主未必能幸福,她和李澈離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和本王回府。”墨陵景蹙眉。
“沒有,你若是真的將安平截了回來,她就活不下去了,你……”
“本王何時說,要將她帶回來?”墨陵景不滿,這女人不是挺聰明的麼,怎麼他的心思,她永遠猜不出來。
不帶回來,他的意思,不對,難道他是去虛張聲勢?給人造成一個假象而已,對,他不可能不知道安平的心思,莫離也早將消息散了出去,若他真的要將安平帶回來,就不會只帶了自己的人來,即便只是他自己的人來,也不會追不上人。
心中有些溫暖,方纔他生氣,只是做做樣子的吧,扯了扯他的袖子,笑意盈盈道:“多謝!”
墨陵景目光從她手上移開,對上她一雙璀璨的眸子,似有一根羽毛在撓動他的心,一身的冰冷在剎那間消失,半是玩笑,半是揶揄道:“沒想到你還能做出這樣的事。”
這樣的事?怎樣的事?
林錦茵有些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到底是嘲還是諷,罷了,只要他不反對,這事就有迴旋的餘地,“墨陵景,墨祁軒還在林子中。”
“你管的事還真多。”墨陵景皺眉,攬腰將人抱住,翻身上馬,“坐好!”
“墨陵景,安平一事,我需要你幫我。”林錦茵提醒,如今魏幻楓已經離開,怎麼說都由着她了,不過現在多了一個墨陵景,自是不用太擔心。
“本王有什麼好處?”墨陵景揶揄。
“我是你王妃,你幫我是天經地義的,更何況若我出事了,攝政王府也難辭其咎。”
墨陵景嗤笑一聲,“你倒記得這個,那你回憶回憶,王妃欠本王天經地義的事,還差多少?”
“你……”林錦茵愣了一下,忽的笑了,“墨陵景,你不會不幫我的! ”
和他相處這麼久,他什麼性子,她還是有所瞭解的,靠在他身上,合上眼睛:“你慢點,昨夜一夜未睡好,現下有些困。”
墨陵景雖不搭理話,不過馬的速度倒是慢了許多,風揚起兩人的髮絲,糾纏在身後,透着若有若無的馨香。
懷中的女子似真的睡着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墨陵景苦笑一聲,將身上的披風環了過來。
她能看見安平對李澈的癡心,卻看不出自己對她的心意,想他堂堂攝政王,何時對一個女子這般潛牽腸掛肚。
林錦茵醒來之際,已經到了宮門口,日光西垂,她記得回來之際,時辰尚早,她睡了多久,直了直身子,將身上的披風放了下去,“你怎的不喚我一聲。”
“本王擔心你睡不夠,倒是進去了會胡言亂語。”墨陵率先下了馬,正欲將人抱下來,卻看見她已經跳了下來。
“太子呢,回來沒有?”
“在你在本王懷中流口水之際,他就已經進去了。”墨陵錦揶揄。
林錦茵瞪了他一眼,徑直朝裡進去,剛纔還好好的,現在是吃了火藥不成,若是不想等自己,大可以將自己喚醒,真是怪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