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主人真的發炎了。”
小珍珠也無法解釋,只能再重複一遍。
蕭傾城一臉肅穆,趕忙上前跨入主屋,看着對面軟塌上容顏格外憔悴的小青容,心疼不已。
“青容……姐姐來看你了。”
蕭傾城湊上前,小七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蕭傾城順勢握住小青容的手,感覺着手心的冰涼,一臉焦灼的看着面前的小丫頭。
小青容聞聲,緩緩睜開眼睛看了蕭傾城一眼。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此刻空洞無神、眼窩深陷。
“怎麼會這樣?才一日不見,你怎麼就成這樣了?”
小青容身後的小七聞聲,嘆了口氣。
親自伸手將小青容衣領的一側微微拉開。
隨後蕭傾城便看到了那不斷往外溢出黑血的血窟窿。
哪怕是用了紗布和止血粉,都根本無濟於事。
蕭傾城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這麼流下去,一定會失血過多的。”
此刻,剛醒來不久的小青容又因爲疲憊昏睡了過去。
“鳳大小姐,請您一定要救青容。哪怕是要了我的命,也請您一定要救青容。”
聽着小七的央求,蕭傾城皺着眉嘆了口氣:“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救自己的妹妹。”
頓了頓,蕭傾城微眯着眼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對了 ,派人去叫管家來。說我要出門去玉家鎮拜訪玉乘風。”
一直跟隨在蕭傾城身邊的鳳二聞聲,趕忙小跑着離開。
“小七,這瓶丹藥是養元丹。如今青容體虛且氣血不足,再加上毒素會傷及肺腑。你每日用溫水給她服用一粒。有任何情況,小珍珠會通知我。
切記,一定要將小珍珠留在青容身邊。我親自去一趟玉家鎮,一定想辦法救青容。”
小七聞聲,差點滿臉淚痕的給蕭傾城跪下了:“謝鳳大小姐!”
“別!好好照顧青容,我去去就回 。”
話落,起身的蕭傾城用手裡的紗布沾染了些小青容那肩膀上溢出的黑血。
隨後空出來的一隻手還揉了揉小珍珠的小腦袋:“小珍珠,辛苦你了。有事跟我聯絡。”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小珍珠,也沒敢耍小性子。
蕭傾城開口後,它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便蜷縮在一旁不吭聲了。
離開青容的院落後,蕭傾城一路出了鳳族府邸,上了鳳二早就準備好的馬匹,帶着一衆護衛侍衛,浩浩蕩蕩的往鳳城東城門而去。
馬蹄聲達達,隊伍整齊劃一。
領頭的蕭傾城身披紅色斗篷,一手勒緊繮繩,一手揮舞長鞭。
容顏絕美肅穆,墨發隨風飛舞。
一旁緊跟着的便是身穿血紅色練武裝的鳳二。
再之後,是鳳二親挑的護衛隊。
這一批精英高手,都是他專門爲蕭傾城篩選的。
如今蕭傾城適當放權,他們兄弟都可以最大化的發揮自己的實力。
所以,整個鳳城才能在遭遇到這麼重大的變故後,依舊平穩安定。
“大小姐,出了城門一路往東,沿着官道走到底就是玉家鎮。”
鳳二勒住繮繩,看着已經快到城門口的蕭傾城,趕忙開口說道。
蕭傾城微眯着眼,點了點頭:“拜帖已經送過去了嗎?”
鳳二點頭:“已經送過去了。”
“屬下等見過鳳大小姐!”
恰巧此時,守衛東城門的護衛們看到來人,紛紛單膝下跪低頭高呼。
聲音頗具有氣勢,且整齊劃一。
蕭傾城微眯着眼冷聲開口:“免禮吧,各司其職去吧。”
“是,大小姐!”
等到守城護衛親自將城門打開後,蕭傾城帶隊領着一衆人騎着馬衝出了東城門一路向東。
另一邊,玉家鎮,玉家府邸前廳別院。
坐在櫻花樹下賞花喝茶看書的玉乘風,從跪在自己面前的近身侍從手裡將一份拜帖接了過來。
“大少爺,這是鳳城那邊派來的親信快馬加鞭送來的。說是,鳳大小姐有急事要即刻前來拜訪大少爺您。”
玉乘風微眯着眼,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和花影落在他臉上,平白讓他英俊的面龐更顯立體分明。
“有說是因爲什麼事嗎?”
玉乘風沉吟片刻,便開了口。
跪在地上的近身侍從搖了搖頭:
“這個不知。但以那送信人的口氣來看,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事。哦對了,二小姐的行刑時間就是半個時辰之後。
那位鳳衛已經趕去祠堂那邊了。大少爺,您什麼時候過去?”
玉乘風微眯着眼,想了想說了句:
“先派管家親自在府邸門口等着。若蕭傾城來了,便派人前來通傳。玉菲菲的行刑按照計劃進行,本少爺就不必過去看了。讓那個鳳一盯着就可。”
話落,玉乘風繼續握着手裡的書卷靠在躺椅上看書。
似乎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
近身侍從看了一眼玉乘風的態度,便嘆了口氣,趕忙爬起來小跑着退出了前廳別院。
隨後,侍從一路往旁系宗祠方向趕。
“鳳一大人,我們大少爺說了,行刑您看着就可以。如今鳳大小姐就在來的路上,大少爺要稍作準備接待鳳大小姐。”
宗祠內坐在院子裡翹着二郎腿喝茶的鳳一聽聞,手裡的茶蓋往茶碗上一扔,挑了挑眉,翹起的二郎腿也收了回來,神色立馬變得嚴肅:
“你說什麼?我們大小姐要來?”
近身侍從迎上鳳一強大的殺氣,嚇得差點腿軟的跪在地上:“是的是的,鳳城那邊已經送來拜帖,說是鳳大小姐即刻就到。”
“有說緣由嗎?”
“這個小的不清楚。只是聽說,鳳大小姐有非常要緊的事情要即刻面見我們大少爺。”
鳳一聽到此,回頭看了一眼駐守在宗祠旁的玉家護衛。
“儘快準備對玉菲菲行刑。完事後,還得需儘快去面見我們大小姐。”
那些玉家的護衛都害怕鳳一,聽到鳳一如此說,均是不敢反抗。
“是,鳳一大人。”
話落,幾名護衛親自去府邸的地牢裡抓玉菲菲。
不過片刻時間,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外加蓬頭垢面的玉菲菲就被架着朝着宗祠這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