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趕忙伸手幫忙。
帝千尋抿着笑,這一次沒有再擡手自己脫。
而是任由蕭傾城對自己爲所欲爲。
蕭傾城擡手,小心翼翼的替帝千尋解開袍子。
然後一層層的,將裡面的衣服脫掉。
“在這種環境下,脫掉你的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蕭傾城紅着臉,有些無措的詢問帝千尋。
帝千尋抿着笑,一臉溫柔。
擡手指了指不遠處:“那邊好像有個山洞。我們暫時去避一避吧。等我恢復些,就帶你飛上去。”
“主人,主人!”
恰巧此時,小珍珠飛到了谷底。
泡泡一觸碰地面就破。
小珍珠落地後,飛速朝着蕭傾城衝了過來。
“尊者大人!”
看到帝千尋後,小珍珠有些後怕的往蕭傾城衣領裡縮了縮。
帝千尋縱使的確想宰了這個小東西,可現在城兒就在邊上,他也得熄了這個心思。
“無妨。城兒,你扶我過去吧。”
蕭傾城點點頭,主動上前攙扶着帝千尋起來,然後兩人一步步的往谷底雜草叢生的一處山洞走去。
他們這一路,基本上都是在山洞中過的。
原本,蕭傾城以爲自己今天會飛躍這片谷海,然後到達另一邊順利踏上官道。
卻不料,兜兜轉轉了半天,她又和身邊這個男人走到一起了。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山洞裡,簡單的處理了下的蕭傾城,將帝千尋扶到一側乾淨的石頭上坐好。
“城兒,隨便弄弄就可以了。”
話落,帝千尋擡手一揮。
一旁的空地上,瞬間出現一張方桌茶几和一些繃帶藥草。
帝千尋再一揮手,
一張接地的軟塌便出現在了蕭傾城腳邊。
“額……你帶的東西真不少。”
蕭傾城感慨了句,便趕忙扶着帝千尋坐到軟塌上。
然後動手親自替他處理傷口。
“爲了方便上藥,得麻煩你把外袍全脫了。然後上身的裡衣,我也得拿刀割開。”
聽着蕭傾城的話,帝千尋面帶笑意,一派雲淡風輕:“好,都聽城兒的。”
話落,帝千尋果然乖乖照做。
將帶血的紫色長袍脫掉扔在一側,
帝千尋便當着蕭傾城的面,直接擡手撕裂了身上的錦緞製成的裡衣。
“撕拉!”一聲。
那精壯的胸膛,赫然顯露在了蕭傾城面前。
兩人對坐着,蕭傾城瞪大眼睛看着帝千尋那發達的六塊腹肌和結實的胸膛。
下意識抿了抿嘴。
這穿着衣袍,還當真是看不出來這男人的肌肉居然這麼結實發達 。
“咳咳,那個……我替你上藥。我到你身後去。”
回過神的蕭傾城,有片刻尷尬。
趕忙拿起一側的藥瓶,起身準備繞過去。
卻不料,帝千尋忽然伸手拉住 :“城兒,讓我看着你吧。我太久沒看過你了,讓我一飽眼福好不好?”
蕭傾城對上帝千尋那真摯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的懟了句:“今天早上不是才見過嗎?”
“那你可知道我有多久沒見你了?我等了你太久 太久。就當做是 給我的補償吧。讓我好好看看你。”
聽着這話,蕭傾城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行吧。你略微彎腰一些,我幫你處理傷口先。”
深吸了口氣 ,調整好情緒。
蕭傾城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就是你的病人。蕭傾城,你要把自己當做大夫,給他處理傷口最重要,其他的都別亂想。
想到這裡,蕭傾城的神色一轉。
那個嚴肅聰慧的女子,又回來了。
帝千尋一直緊緊地凝視着面前的蕭傾城。
自然,蕭傾城臉上細微的神色變化,也都入了他的眼。
薄脣勾起的弧度越發的明顯,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帝千尋,只是略微張開手臂,讓蕭傾城能替他上藥容易些。
蕭傾城全程紅着臉,略微起身,身體前傾。
腦袋越過帝千尋的頭頂,略微側身,伸出手替帝千尋處理着後背血淋淋的傷口。
工作時候的蕭傾城,會特別的專注。
帝千尋全程仰着頭,從下往上,觀察着蕭傾城的每一次蹙眉、每一次凝視、每一次眨眼。
看着那張小臉上帶的緊張,帝千尋的心便越發的暖了起來。
“呼!好了 。我替你用藥酒擦過傷口了。沒想到那怪物攻擊力這麼強!你後背上全是一道道一指深的劃傷。”
話落,擦了擦額頭汗的蕭傾城,重新坐回到帝千尋對面。
將手裡的血跡簡單的拿帕子擦了下。
然後才擡手去拿一側放置的繃帶。
“城兒,辛苦你了。”
帝千尋盤腿坐在蕭傾城面前,俊美的容顏上帶着十分的滿足。
“我不算辛苦。你這麼多的傷,我剛纔替你處理的時候,你連肌肉都沒緊繃一下。倒是你這份忍耐力,才應該讓我說聲佩服。”
蕭傾城手裡拿着一大卷繃帶,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由衷的感慨道。
她沒說錯,剛纔替帝千尋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很小心。
生怕弄疼這男人!
可有幾次因爲站的腳麻,略微晃動了下。
那手裡的鑷子就不小心扎入那裂開的血肉裡。
可這男人就跟沒察覺一樣,還是那麼端端正正的坐着。
這份忍耐力,連她都自愧不如。
難怪,眼前這男人能成爲仙府的神尊帝君,能成爲鳳鳴大陸之上最強的男人。
“男人生來,就是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我所有的堅強,都是你的護盾。自然,我也不敢不堅強。”
帝千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情話,蕭傾城卻瞬間臉紅透了。
連帶着耳根,都有些發熱。
“咳咳,我生一堆火,讓你能暖和些。”
蕭傾城看了一眼外面暗下來的天色,知曉這山谷谷底溼氣太重,陽光又不充足。
無論如何,都得先把火堆點起來。
“我來吧。”
帝千尋說着,就要起身。
“別!你安心坐着,我來!”
蕭傾城看了一眼自己才塗抹好的藥,直接擡手拒絕。
她就是趁着那藥汁滲入皮膚的間隙,才生火的。
若帝千尋自己來,到時候再撕裂傷口或者沾染到髒的東西。
那她剛纔豈不是白忙活了?